李修瑾非常坦然的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朝着于醇举起后一饮而尽:“应该的。”
“噗!”李修然又没忍住,捂着嘴急忙把头扭了过去。
秦婉莎也暗自低下了头,生怕被于醇看出她偷笑的模样。
然而,被回敬一句的于醇却也是瞧出了些什么了,他的目光在他‘娇羞’的闺女身上扫了一眼,心里酸涩的很,但也乖乖坐下,没有再试图怼对面那李修瑾什么了。
一行四人一起吃完了午饭,李家兄弟将秦婉莎和于醇两父女送回了于宅,这才告辞而去。
事实上,这之后的两日,于醇也难得得到了两天的清净,因着美食大赛即将开始,作为‘闲’王,李修然身负重任,是要监管好这整场大赛的流程的。
大赛前一站是在宫外比赛,李修然还要监督场地以及台子的建造,很是忙碌。
而李修瑾,则除却日日夜里的偷香,其余都老老实实在宫里批改奏折。
可按理来说,没了这两个烦人的家伙,酒楼那边又以及开始改造,分明该是最畅快的时候了,于醇却整日愁眉苦脸,每每看到秦婉莎,那还要唉声叹气一番。
秦婉莎忍了两日没说,到第三日的时候,在饭桌上,又看到于醇那纠结的表情,轻轻放下碗筷,问了一句:“爹爹这是怎的了,可是瞧着女儿不顺眼,那若香便回房自己用饭便是。”
这么说着,秦婉莎就要走,于醇赶紧要拦。
“哎哎哎,爹爹错了,乖女莫气!”
秦婉莎重新坐下,一副要审判的模样看着于醇:“爹爹怎会有错,要有错,错的也该是女儿才是。”
于醇怎会听不出这是秦婉莎的气话,他仔细想了想,终于还是把心事说了出来。
“乖女,你说……那两位李公子究竟是何人?”问了这么一句,于醇又悄悄看了眼自家如花一般的贵女:“特别是那位叫李修瑾的公子,人家缘何要替我们忙前忙后,你爹是贪,但却不傻!前几****看你那眼神……即便咱们家底确实难在京城站稳脚跟,但若是要叫爹爹卖女求荣,这买卖爹却是绝计不会做的!”
于醇说的一副义正言辞,话里虽然让秦婉莎听着有些想笑,但却更是表现出了一番慈父心肠。
秦婉莎终还是露出一抹笑意:“爹爹怕是当真多虑了。”
“什么多虑!”于醇不理秦婉莎这话,反而继续追着道:“也就你个傻丫头不知世事了,这如今,那位李公子当着这般多人的面说是你的心仪之人,虽说是为了保全你的名誉,却也算是毁了你的名声!这若是日后渐渐淡出便也还能遮掩过去,可是瞧着你们昨日那模样……唉!如今你就同爹爹交个底,对那位李修瑾公子,你究竟是如何做想的?!”
秦婉莎看了眼一脸焦急的于醇一眼,心里明白,这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坦白从宽’的机会,早日让于醇接受她和李修瑾的事情,也好过日后李修瑾那皇帝身份暴露出来之后,再惊得于醇厥过去。
如此想着,秦婉莎低下了头,脸上似有红晕:“女儿没什么好想的,只是比起沈杜康那厮来说,李公子于我们家有义,我便也对其有礼几分罢了。”
于醇可是过来之人了,他哪儿还能看不懂秦婉莎这副态度是为了啥呢!
一下子,于醇的连酸的直接皱了起来——
闺女有了心仪之人了,他这个做爹的心啊,酸酸滴,酸酸滴。
可这都还不是什么大事儿,于醇最担心的,就是会再次遇到一个‘沈杜康’。
“你说说你,这眼光如何就这般高呢!”于醇心急如焚:“那李公子一看便不是一般人物,我早探听过了,这京城想开酒楼,那名堂大着呢,可为何就那两个李公子一去,都不用咱们说话,人家官老爷亲自出来迎,这若是日后你同那李公子真有了什么,爹爹便是想帮你,都插不上手啊!”
听着于醇句句都在担心她的话,秦婉莎心里也很是温暖。
她不由伸手附上于醇的厚实手背,缓缓劝慰道:“爹爹莫要再多想了,那沈杜康与李公子如何做比呢,一个是惦记着咱家的东西,另一个却是应咱们需求悄悄送东西,您看看这宅子里的人,那酒楼的铺子,有些事情,咱们心里有数便是,再者,若是他对女儿并非那个意思,又如何会做到这些?”
于醇抬头,看着一脸自信的女儿:“可若是那李公子只是与你玩玩……我……”
“爹。”秦婉莎目光深沉的看去:“女儿相信自己的眼光,有些时候,一眼便是万年,但也有些时候,即便日久却也只是妄念。”
于醇清楚,秦婉莎这是在拿李修瑾和沈杜康比。
而顺着秦婉莎的这番话一想,于醇也觉得好似真是这么个道理——
那沈杜康虽然自幼养在他们家,对他闺女也算不错,却始终是个外贼,瞧着那一找到生身父母便颠儿颠儿而去,更是做下那等险些要了他闺女性命的事情,之后又假模假样的骗取他们信任,为的就是偷了他们家的家传菜谱,于醇一想到他便恶心个半死。
再反观那李修瑾,虽说只是偶然相遇,但却送人脉送铺子,什么都帮着衬着的,若非两家身份悬殊,于醇也是喜欢这种女婿的,可是这般一来,他招婿入赘的梦想怕是就要碎了,这于家的传承……
眼见着于醇陷入了自己的沉思,秦婉莎也没有打扰,转而静静的坐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于醇猛地一拍桌子:“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