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成这样,皇宫是进不去了。
可尤兰认为,这大半夜的,既然已经从客栈里出来,就不能空手回去。于是乎,她决定找个大户人家,偷点儿东西。
唐小米坚决不同意,她说,如果偷一次东西,一辈子都是贼,咱可不能干那种缺德事儿。
尤兰说,一次,就一次,就是图个刺激。
唐小米还是不同意,她说,一个充满正义感的人,不会为了刺激而去偷别人的东西;而偷别人的东西,就是划分一个人是否是正义的基础条件之一。
“算了吧唐小米,你少跟我装大尾巴狼!”尤兰很不满意地道:“现在开始,咱俩分道扬镳,你回你的客栈,我自己去找大户人家。你可知道,京城里有多少贪官吗?
贪官是坏人吧?
对不对?
正所谓惩奸既是行善,那么你说,我偷贪官的东西,算不算是行善?”
“惩罚贪官是法律的事儿,而你作为一名普通老百姓,没有资格代替法律。”唐小米冷着脸。
“你少跟我啰嗦。监督权总有吧!”尤兰一副做出决定的样子:“反正我知道劫富济贫属于盗亦有道,那是要被人称颂的。一会儿,我偷些东西出来,然后送给穷人家,或者,送给露宿街头的乞丐。只要那些东西没落到我手里,就不算是我偷的。”
“兰兰,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那你现在发现什么了,是不是觉得我很聪明,哦不,不是聪明,而是智慧,很有智慧。看姐是不是很像一个哲人!”
“我发现你很不要脸!”唐小米跺脚。
“唉,唐小米,你怎么骂人呢。”尤兰变色道。
“告诉你尤兰,如果今天你敢去人家偷东西,我就把你的事儿告诉师父!”唐小米瞪着眼。
“你敢!”尤兰也瞪眼。
“你看我敢不敢!”唐小米扭头就走。
“哎呀,好了,好了,”尤兰拉住唐小米,偷摸四下看了看,“我就是说说嘛,我这不是还没偷呢嘛,你瞅瞅,还当真了呐。”
就这样,姐俩回到了客栈。
她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回去的,客栈众人并不知晓。现在,郎三贤成天嚷嚷脚疼,每天都睡得很晚,一旦睡着,也就睡得很沉,当然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两只狗好像察觉到姐俩回来了。可是呢,它们当然不会汪汪大叫,而是一前一后地跑到姐俩房间门口趴着门缝听了听。那是它们所熟悉的脚步声,于是,两条狗就哑么悄动儿地找地方睡下了。
第二天,大白老早就开始打鸣,或许是为了在一群新母鸡面前表现自己足够雄壮,它的打鸣声是方圆百丈里最响亮的。
“咦?这姐俩怎么一个也没看见。”陆瑶起来洗簌,却没发现唐小米和尤兰的身影。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这姐俩经常在盥洗室里打打闹闹的,今天突然不见,当真觉得清静。
洗完,陆瑶上楼去,路过姐俩房间的时候,敲了敲门,没人回应;推了推,锁着的…
“喂喂,太阳晒屁股了,两个懒虫起床了。”
陆瑶也是坏水冲了心眼儿的,一脑子坏主意。她冲着房门一阵敲敲打打,直到唐小米歪着脑袋过来开门为止。
“吔!干什么还歪着脑袋,怪吓人的。”
唐小米头发很长,披散着,挡在额前。现在她晃晃悠悠的,还穿着白纱的宽大睡衣,看着像一只无魂的野鬼。
“瑶瑶,不许告诉我——你找我们没事。”唐小米睡眼惺忪,口齿不清地说。
“很抱歉…”陆瑶缩了一下肩膀:“我真的就是没什么事。”
“打她!”突然屋里传来尤兰的声音:“唐小米,你给我打她,这妮子太可恨了!”
他们的纷争一直到吃早饭的时候才结束。
陆瑶说,她今天要带姐俩去看一场大热闹。
“好奇兰”非常好奇,她问陆瑶,什么热闹。
陆瑶故意卖关子,摇头晃脑。
惹来尤兰一阵心急。
草草吃过饭,尤兰拉着陆瑶的手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催促唐小米,那些鸡一顿不喂饿不死。
不久后,姐仨兴致勃勃地出发了,直到她们快走到天坛,陆瑶才说,今天领她们去看比武。据说,从西域来了一名老和尚,这老和尚武功高极了,还声称要挑战整个中原武林呐。
“那他都去过什么地方呀?他是从西边一路打过来的吗?”尤兰眨巴着眼睛。
“那怎么可能,咱们中原武林高手,叫得上名的就有一百多号人。他从西边打到京城,累也把他给累死了。”陆瑶小骄傲的样子。
“你别卖关子了好不好?”唐小米有些心急地道:“你快说,今天他会接受谁的挑战?”
“那我怎么知道,反正京城好多高手都报了名,他每天只选一个人进行比武。”陆瑶道。
“哦,那也可以理解嘛。高手过招,总不能玩车轮战。否则,对人家和尚也是不公平的。”唐小米想了想说道。
“才不是。”陆瑶挑着眉毛:“要我说,他就是为了拉长战线,然后好卖门票钱。这样一天一场打下去,时间越久,他赚得钱就越多。”
“咦!”尤兰突然来了兴致:“瑶瑶,我好像发现了新商机!”
“哎呀,你快算了吧。”唐小米推着尤兰:“老早我就听你说过,你要搭擂台比武赚钱。结果怎么样?哪次你动真格的了。”
“不对,唐小米。”尤兰正色:“我是说这次。那老和尚不是说,只要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