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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冠城告诉自己赤帝城的底细后还要毅然前往,是有恃无恐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反正姜阳生决意要去赤帝城转转,当年被恶犬追赶出来的恶气还没有出尽呢!
二世子殿下出行的消息不胫而走,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必经的每一个地方,几乎所有的沿道官吏都出来迎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乖巧的跟才进门的小媳妇一样听话,反倒让姜阳生觉得无聊了很多,也就没有必要在那处逗留太久。
权当是欣赏风光,一路沿途,阿市都没有一个好颜色给自己,揪着一张说出不是鄙视还是嘲讽的光洁脸蛋对着姜阳生。
“我说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没有爬上本世子的床榻呢就开始跟本世子摆谱甩脸色了?”
姜阳生伸手捏了捏阿市那张仿佛一挤就能流出水的粉嫩脸蛋,调笑道。
“阿市不敢高攀,也没有那个念想。”
阿市脸色瞬间绯红,在一片红霞中冷冷道:
“世子殿下还是去找那个荣儿姑娘吧,没了那双暖玉小手估计殿下晚上睡觉都不安稳。”
“也是,早知道这次出城就带上荣儿妹妹,荣儿妹妹那种要腰肢有腰肢,要屁股蛋.子有屁股蛋.子的美妞想来水灵的很,哪像你啊,胸前有二两肉?”
说完,姜阳生探了探头,一脸调戏外带疑惑看向阿市裹得严实的胸口。
阿市脸儿涨红了,而后泫然欲泣,一副惶恐不安的神情,仿佛眼前的世子殿下就是个江湖cǎi_huā贼一样时刻提防着。
看见阿市雨打芭蕉声声泣,姜阳生赶紧止住了话题,自语道:“目前本世子对于不丰盈的女人还不感兴趣。”
阿市听到后,偷偷斜瞥了一样世子,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时悄悄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暗想,也不是很小啊。
到底是小姑娘啊,没有几句话就落败了,要是个纵横床第的花魁老手还不趁机跟自己插科打诨风花雪月一番才算罢休?
走出马车,坐在马夫的位置,把姜阳生晾在马车里面不理会他,看着挂在腰间的盘纹螭龙玉佩,傻傻痴痴的,脸上一时间泪水笑颜交替纵横,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偷偷撩开帘子的姜阳生默默松开帘子,坐会马车里面。
阿市或许算起来是跟着姜阳生时间最长的一个丫鬟了,前些个丫鬟无一例外都是被二世子殿下戏耍欺负的走了,呆上时间超过一个月都算有能耐的,北莱王妃当年也劝过姜阳生收敛一些,奈何姜阳生收敛一阵子便又张牙舞爪起来,一些个丫鬟谈起二世子殿下变色。
当年也有一个丫鬟给姜阳生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凭空消失了,姜阳生翻边了王府上上下下,都没有找到,为此差点连同姜环把北莱王府翻个底朝天。
或许是这次一万八千里的行程,姜阳生跟着老孔或多或少学了一些‘养气’的功夫,很多行事方式跟以前判若泥云。
阿市性子柔弱,面对无赖起来的世子只能自己吞下委屈,做丫鬟的要是连这些委屈都收不来,还能做什么,阿市不止一次的安慰自己,可是每当没姜阳生不痛不痒的骚扰刺痛几句,就会梨花带雨一番。
姜阳生看着阿市,蓦地想起当年那个比起自己打不了多少岁的丫鬟姐姐,或许是从小到大自己唯一不欺负的一个丫鬟,可惜最后竟在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不见了,任凭自己怎么找都找不到,如今十年过去了,姜阳生甚至将丫鬟姐姐的音容笑貌都忘记的差不多了,只记得丫鬟姐姐漂亮极了,剩下的就是那堪称精美绝伦的蜀绣。
那年,大雪天,丫鬟姐姐,给自己绣了一朵洁白的绣花,姜阳生高兴极了,手掌上缠着那个手帕在雪地里面跟丫鬟姐姐打雪仗,然后她就被人带走了,一去不回。
从此以后,姜阳生对每一次伺候自己的丫鬟都没有好脾气,他感觉只有大丫鬟姐姐伺候的才是最舒服的。
到如今他仔细想想大姐姐消失十有八.九跟姜贷脱不了关系,只是没有证据罢了,不然依旧闹个底朝天。
赤帝城遥遥便可望见,赤帝城,光听名字就可以想象到此城的霸气,或许在整个周王朝中也只有赤帝城敢以帝字命名城了。
赤帝城的相对于齐鲁州的其他几个郡城来说大气磅礴不少,曾经有堪舆先生讲过,赤帝城对应天上星宿白虎位,主刀兵。
正是应了几百年前那个堪舆风水先生的话,几百年来赤帝城都是齐鲁大地最先兴起战事的地方之一,不仅是因为这里是整个齐鲁州的青铜铁器的重要产地,是齐鲁州的咽喉战略地位,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就是赤帝城的城主永远都是一介江湖莽夫。
春秋不义战开始,齐鲁州最先响应北莱王的削藩勤王号令,兴起战事,挥兵北上南下,搅乱一个大好的春秋版图!
而齐鲁州中主战派最强硬的就是以赤帝城,城主算是统御齐鲁州半壁江湖的盟主一样的人物,呼风唤雨算是不上,影响力倒是不少。
城主白寿财算是当年的武举状元,一身腱子肉的虬髯大汉,没有多少文化在肚子,说话糙的很,要不是当年模样丑了一些,指不定当今天子就许配个公主郡主给他。
当然混江湖的人都是爽快人,白寿财就是远近闻名的爽快人,按照他的话说,话不对口大打出手,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四海神仙,老子就一条命,大不了碗口大小的伤疤。
赤帝城没有驻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