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发生的事情,江舜华是不知道的。

次日,薛嘉一大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听到下人说陆百草没有回来,他飞快的用过早膳,去寝房陪江舜华说了些话,就去驿站外等着陆百草了。

遗憾的是,陆百草一直没有露面。

他在外等了整整五天,才等到一辆熟悉的马车疾驰而来。

马车停下后,王五下一步从车上跳下来,然后一个满身是血的老年人从车上被抬下。

薛嘉一眼认出来,那老人就是他师傅。

下一刻,拔腿就朝马车跑去。

“师傅、师傅……”他带着哭腔大声的叫着。

王五在前面开路,见薛嘉跑过来,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他,嗓音疲惫的问道,“小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薛嘉没有回答他的话,目光紧紧的看着陆百草的方向,哽咽道,“你放开我,我要去看我师傅!”

“你师傅没事!”王五死死的抓着薛嘉的衣领,解释,“楚大夫身上的血都是白虎和狼王的,他只是累了……”

“不,我不信!”薛嘉大声叫着,拼命的挣扎,想从王五手中逃脱。

王五没办法,治好拎着他往驿站里走去。

抬着陆百草的两个侍卫见状,也跟了上去。

“你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坏人!”一路上薛嘉的声音就没停过,但王五说什么都不放他。

一直到了江舜华所在的小院,让人将陆百草安顿好了,然后才放开薛嘉,自己去了后面的倒座歇息。

薛嘉一落地,立刻朝陆百草所住的厢房跑去。

厢房中,绿湖正在给陆百草喂水。

看到薛嘉进来,她放下手中茶杯,起身行礼道了声“小少爷”!

“我师傅怎么样?”薛嘉身姿挺拔,像一棵幼松,单手背在身后,明明急切,但是却故作稳重的问道。

绿湖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陆百草,笑了笑,“没什么大事,只是不眠不休太久,累倒了,好好睡上一觉,再吃些好克化的东西,就好了。”

薛嘉确定师傅真的是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顿顿,又朝绿湖道,“姐姐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师傅这里有我照顾。”

绿湖闻言,犹豫了一下,“小少爷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

薛嘉笑笑,像个小大人一样,客气道,“我师傅收徒要求很高,除了有武学、医药、文学底子,还要进厨房能做得了饭,出厨房能伺候的了人!所以姐姐就放心的将师父交给我吧!”

绿湖没想到面前这个小小的少年,竟然被调教着学了这么多的东西,脸上笑意不由更浓,“那我先出去了,你要是有什么做不了的,就立刻叫我!”

“姐姐先去吧!”薛嘉点了点头。

绿湖这才离开。

薛嘉目送她走后,直接去了陆百草的床前,先帮他擦了擦脸,擦了擦手,又喂了一盏茶,然后才坐下守着。

陆百草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等他醒过来时,江舜华已经昏迷了将近十天。

他倒还没忘记自己这个病人,用过早膳后,就朝江舜华的寝房走去。

把过脉后,冲知茶和听书点了点头,“你们两个伺候的不错。”

知茶笑笑,“都是按照先生的吩咐,说到底,还是先生的功劳!”

“你这丫头一向嘴甜。”陆百草笑了笑,然后侧首又看向听书,“我从山上带回来的东西在哪里?”

听书忙道,“都在库房里收着,先生现在要开始制药了吗?”

陆百草点了点头,“这一味药引要提前半个月炮制。”

“那奴婢这就去拿来!”说着,转身便朝库房走去。

一盏茶后再回来,她手中拿着一只锦盒,确定无误后,递给陆百草。

陆百草接过后,朝小院中临时搭建起来的药房走去……

约莫一日一夜后,药引成。

他才从药房出来,然后吩咐众人开始继续赶路。

之后两个多月的路程,他沿途又上了几次山,每次回来都会采回一些贵重的草药。

而江舜华一直躺在马车里,没有转醒的意思。

一个月期限到的时候,薛嘉缠着陆百草又闹了一次,

陆百草这次没有多做解释,而是威胁他,再闹,就让人将他送走,让他一辈子见不到江舜华。

薛嘉虽然难受,但是看着满头白发,却仍然踏遍千山万水采药的师傅,又怎么都怪罪不起来,只能默认师傅的做法。

在离开京城快三个月的时候,一行人终于赶到了南疆。

陆百草在二十多年前曾来过一次南疆,对这边的制毒世家很了解。

进了绮罗城后,便直奔制出血蜘蛛的洪家而去。

洪家听到有人求医,倒是没有拒之门外,而是客客气气的将人请了进去。

“你是洪康什么人?”

陆百草见到洪家家主后,容色淡淡的问了一句。

家主是个青年男子,约莫二十来岁的模样,听到陆百草这般问,笑着道,“洪康是在下的祖父。”

陆百草点了点头,“这么说,你祖父和你父亲都过世了?”

男子皱了皱眉,看向陆百草问道,“不知您是?”

“我是你祖父的故人!”陆百草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这是当年你祖父输给我的,说可以用玉佩吩咐洪家做任何一件事,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用?”

“这么说,您是毒……”男子瞪大了眼睛,正要报出自己的身份。

陆百草却直接打断了他,“别说废话,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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