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银票,拖着儿女便朝外走去。

萧徵坤根本不敢拦。

唐若晴最后一脚踹的极重,他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只能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哪里还有半分镇西大将军的模样。

半个时辰后,陪嫁婢女将行礼收拾好。

唐若晴带着半个宅子的下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镇西将军府,坐着马车往城西而去。

将军府,大厅。

唐若晴离开很久后,才有人上前将萧徵坤扶起来。

萧徵坤嘶嘶的喘着粗气,半晌才哑着嗓子吩咐了一句,“去、去查,到底是谁将八位夫人送来将军府的!”

下人面上露出一抹惊惶,小声回话,“不、不用查!”

“什么意思!”萧徵坤一眼瞪过去。

下人忙道,“是燕王府的侍卫送过来的,他们根本就没有隐瞒的意思!”

燕王府?!

萧徵坤听到这三个字,几乎立刻想到了问题的症结。

难道,沈幼庭这么亏就暴露了?

这般想着,他突然抬手,一掌劈在手边的桌子上。

桌子被劈的四分五裂。

他直接怒吼出声:“这个无用的女人!真是坏了我的大事!”

……

燕王府中。

厉珣很快就收到了镇西将军府发生变故的消息。

暗卫沉默了一会儿,看向自家主子,僭越道,“现在已经确定沈姑娘就是将军府派来的奸细,王爷打算如何处置她?”

“送去浣衣房罢!”厉珣淡淡的说道。

并没有因为沈幼庭长的像姜昭就留情半分。

暗卫应了一声,没说别的,确定厉珣没有别的事情吩咐后,直接朝外退去。

云阶院寝居,沈幼庭得知自己要给送去浣衣房,倒是没有多问,饪牧巳个头,便头也不回的朝后院走去。

厉珣得知沈幼庭的做法,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他早就明白的。

一个人死了就是死了,哪怕后面有人和那个人长的再像,也是没用的。

因为感觉骗不了人。

“雕刻雪玉的工匠进京也有几日了,现在开始雕刻了吗?”厉珣将沈幼庭剔除脑外,又问起雪玉的事情。

暗卫忙躬身回禀,“还未开始雕刻,听工匠的意思,是从未见过王妃本人,所以难度很大!”

“这样啊……”厉珣沉默片刻,末了,像是打定什么主意一般,突然开口道,“那就不用他雕刻了,你带人将雪玉运进书房中,本王亲自雕刻!”

“王爷亲自雕刻?”暗卫一脸的惊讶。

厉珣明白他的意思,挑了挑眉,“便是不会,也可以学的。”

暗卫感叹,“王爷待王妃真是有心。”

厉珣闻言,嘴角划过一抹苦涩。

便是有心那又如何,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甚至没有留下一句遗言,就那样死了……

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

“你先退下吧!”无声的叹了口气,他朝暗卫摆摆手。

暗卫领命退下。

厉珣批阅了会儿公文,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让人摆膳。

膳桌抬进来时,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问了句,“那个小药童呢,还在府里吗?”

容璋忙躬身回话,“三月四日就回了前院,这些日子一直在房里窝着,听底下人说,是在练字。”

“嗯。”厉珣点了点头,想到那一双极为熟悉的眼眸,又笑了笑,吩咐容璋,“让他过来伺候吧!”

“是,王爷!”容璋领命,让外面的侍卫去请江舜华。

侍卫到耳房外面的时候,江舜华刚好午睡醒来,听闻厉珣传召,她不疾不徐的洗了把脸,然后才朝外走去。

进了书房,厉珣午膳已经用到一半。

“小的见过王爷!”她隔着一段距离,离得远远的打了个千儿。

厉珣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站那么远,是怕本王吃了你吗?”

“……”江舜华抿了抿唇,往前挪了几步。

厉珣指向面前的一道胭脂鹅脯和一个翡翠炒虾仁,“这两个菜本王不爱吃,赏你了!”

江舜华因为失宠于燕王,这一个多月来的确没吃到什么好吃的。

扫了眼面前两个菜。

见没人动过,才露出一抹笑意,谢恩到,“小的谢过王爷!”

说着,走上前去,端起两碟菜便要退下。

厉珣见她要走,微不可查的拧了拧眉,“往哪儿去,就在这里吃吧!”

“在这里?”江舜华诧异的看向厉珣,后知后觉道,“王爷,这不合规矩罢!”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本王的话就是规矩!”厉珣瞪了江舜华一眼,“以前在西北领兵的时候,那个将领不是和底下将士一起同吃同住,有时候在外面饿得狠了,就是树根也吃的。”

这点,江舜华都是不知道。

她在厉珣对面跪坐下,夹了两口才,稍微填了下肚子,然后才抬起头,看向厉珣道,“王爷也吃草根?”

厉珣冷冷的笑了一下,“不然呢,总不能丢下那些将士,去见了阎王!”

“哦!”江舜华闷闷的应了一声,说完,顿了顿,又拍了下马屁,算是感谢厉珣赏她这两道菜,“那王爷还真是个好将领。”

厉珣冷哼,“有机会,本王也带你去西北走走!”

“去西北?”江舜华下意识想到厉珣上次受伤的事情,然后表情僵硬的问,“王爷上次受了那般重的伤,下次还敢去?”

厉珣闻言,搁下筷子,拧眉看向他,“有何不敢?”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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