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元方再次给李建成复诊的时候,不禁抱怨道:
“功予,别人都有用的药,到你这怎么就不好使了呢?!”
李建成眨了眨眼:“您应该去问孙道长吧。”
巢元方叹了口气道:
“回头我就给他写信问问。”
等大家都好了,李建成还在时不时地烧了一下,然后就坐着马车悠然地往回赶路。
巢元方在路过第一个驿站的时候,就给孙思邈去了信。
等回到了洛阳后,才收到孙思邈的回信里知道了答案:
“除去剂量去谈疗效,那都是笑话!人的体质不同,抗药性与耐药性也不同;加上功予又常年吃药,而是药三分毒,让他对这种药有了抗药性也是有可能的。”
巢元方第一时间跑到李建成这里,看李建成的目光像是在看小白鼠,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李渊直接把巢元方赶出了府门:“不劳巢太医了,我们送功予去孙道长那里。”回头就生气地道:
“这怎么越老越不着调了,以前没发现这么不靠谱。”并吩咐下人,以后请太医,不要找巢元方了。
李建成很想为巢元方开脱,有句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因为药厂的事情,巢元方经常与孙思邈联系,这是被带歪了的节奏。
但是李建成刚开口露出了那么点意思,李渊就敲打李建成道: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那些药,你少插手,也与巢元方远着些。”
李建成转瞬明白,这是让自己避嫌,既然给杨广出了主意开药厂,这药厂不是老李家的。
李建成笑了笑,反正药厂开起来,到时候受益的是大众,至于产权在谁手里有什么关系。
杨广把农具的生意给了自己,药厂还是别插手了。
万一出什么质量问题,李氏商行这块牌子可就倒了。
尤其在这现在这种情况不明的时候,谁知道还有谁会跳出来生事。
没看李氏商行都不再扩张了,只守着现在这些产业。
李建成算是彻底病了起来,小李二与李玄霸现在被塞到孔氏族学,与孔颖达的小儿子一道学习。
这可苦块了小李二,每日回来的时候都哭丧着脸,到是李玄霸得水。
以前李玄霸羡慕别的孩子可以身体棒棒的,可跑可跳,可以进学,如今愿望达成,自然很珍惜机会。
只是每每下学与小李二见过李建后,转脸笑意不被担心而取代:
“二哥,你说大哥这样可怎么办?当初能把我的身体给调理好,大哥自己的身体怎么就坏了呢?!”
小李二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李玄霸道:
“是你读书把脑子读傻了吧,以前的机灵劲都哪去了?!你自己都说了大哥能把你的身体调理好,他自己还会有什么问题?!”
李玄霸重重了点了点头:
“二哥,你说得有道理,难到大哥是装病?我看着不像,我之前生病的时候可就是这个样子。”
小李二叹了口气道:
“应该是真伤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大哥会好起来的。”
李玄霸笑得灿烂:“当然会好起来的。”看着小李二换上担心的样子,他却在心中暗笑。
李玄霸这是受了李建成的托付,让李二老实一些,别老怀疑他是在装病,而不停地试探,想暗中找到证据。
证明李建成偷懒,可以每天想躺就躺,想睡就睡,还好吃好喝地。
李建成对于李二的怨念只是失笑,但也不能由着他折腾,于是就向李玄霸诉苦,说自己本来可以好好养病,你二哥总是不老实地折腾。
李玄霸笑着直指核心:“我看二哥那是羡慕嫉妒恨呢,实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别的不说,父亲就在身边,连父亲都说大哥你病了,那还能假。”
但那话的语气却了,大哥我就知道你在是父亲默许的情况下装病的,但我不会说。
李建成暗叫了声:“这就是妖孽。”然后把忽悠小李二的事情交给了李玄霸。
等晚些时候,李渊晚上回府后,李建成把这事当笑话说给李渊听时:
“……,爹,李二不会是受了其他人的撺掇吧?”
李渊目光闪了闪:“为父知道了,别的事情你另管,好好养着。”
转头李渊叫来李二与李玄霸,问他们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这样的怀疑。
李玄霸这时才明白过来:“父亲,您是说……”后边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只是看向李二道:
“在学堂我都是二哥一同,所以应该不是。二哥,可是你受了谁的挑拨?”
李二愣了下,李渊便急声道:
“说,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华裔你大哥?!”
见李二低头不语,李渊觉得头疼:
“你大哥对你好吗?你为什么这样对他?你可知道,你大哥的身体是因为找公主而伤了的,陛下有意给你大哥赏赐,只等你大哥身体好了之后,可以入宫之时,向陛下当面说出所求。
而如果你大哥的病是装的,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欺君,是要杀头的?!”
李二毕竟是孩子,听到这里已经吓得脸都白了,马上道:
“父亲我没有想害死大哥,只是觉得大哥都能让三弟的身体好起来,他自己怎么就不好呢……我、我羡慕他能不上学,想着大哥是不是偷懒,要是的话……嗯,想着,那什么……”
李玄霸皱着眉头道:
“让大哥帮你说话,不用再去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