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昌见李建成明白,便接着道:
“可不是,外边虽好,还是家乡的月更圆。”
杨广与李建成吃过饭后,对盛昌道:
“我与功予出去走走,你们不必近前。”
盛昌带人远远地坠在杨广的身后,一队人呼啦啦地在其他人的侧目下往营地外走。
被人抢了儿子的李渊,看着李建成陪着杨广饭后散步,转身就回帐篷了,他可不想听人说——你生了个好儿了,这样的酸话。
又不是自己主动让李建成拜义父的,李渊觉得还觉得特别的委屈呢,明明是自己的大儿子,却在向别人尽孝,他上哪说理去?!
李广昂首大步前行,欣赏着一望无垠的壮观,这些都是自己的!!!
李建成也不说话,默默地跟着,这大半年的时候,李建成都是这样的形象,从来不多话。
直到爬上一处山坡顶,杨广就地坐下,然后拍着自己身这的位置道:
“告诉他们不必上来了,坐下和孤说说话。”
李建成打了个手势,盛昌看到后,让带着的千牛备隔着数百米把山坡下给围了起来。
李建成刚坐下,杨广便道:
“你去留袁道长了。”肯定的语气。
李建成摇了摇头:
“也不上是留不留,我只是问他到底要做什么。”
杨广像是更有兴致般地长哦了声:
“为什么这么做?”
李建成把早就想好的话说了出来:
“当初是我对星象、历法感兴趣,听说了袁道长的名号,想见见。然后说觉得聊得投契,他不说走,我就留他在了身边,想着他对河道上的事情,他很了解,是不是能帮上我那死脑筋的姨夫……”
杨广听到这里,哈哈地笑出声来:
“裴爱卿知不知道你这么说他?”
李建成笑道:
“难到义父您还会传小话不成?!”
杨广笑着把手扳在自己的膝盖上:
“其实孤也是这样认为的。”笑罢又道:“然后呢?”
李建成继续道:
“我那时看袁道长对我的事情十分上心,就想着他莫不是求名,或是求利;但他没说,儿臣也就只做不知道地没问,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上赶子不是买卖……”
杨广又呵呵地笑了出来,无奈摇头道:
“你这满嘴的生意经啊,也不知道叔德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李建成眼里闪动着狡黠,笑了两声,不接这个话头,只道:
“后来地龙翻身,正好翻在河道上,那个吉兆又是由袁道长的口说出,您再招他前来,给他了个六品官,我就觉得所求不过如此。”
杨广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他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李建成继续道:
“可是后来,又表现得回避,这前后便矛盾了,而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我就直接去问他,是遇上了什么麻烦,还是别有用心……告诉他我两只眼睛都盯着他呢,别有什么小思。”
杨广笑着拍了拍李建成的肩膀,表示他知道李建成的孝心了:
“他怎么说的。”
李建成语带气愤地道:
“说什么他这么做有这么做的理由,方外之人与人为善……哼,要不然我也”像是说错话了般,出口之后才意识到,忙改口道:“儿臣也不会警告他。”眼里带上了失言后的忐忑。
他看着杨广更加满意的目光,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看来演技又精进了。
“孤其实对孤这个称呼也不习惯,就算你自称我,不还是我儿。”杨广笑道:
“那为父的就给你个任务,张大了眼睛盯着他有什么猫腻。”
李建成郑重地点了点头后,杨广问起了李建成的婚事:
“等回都之后,你把婚事办了吧。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孤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两儿子了。”说到这里,顿了顿,眼底闪过黯然,是想起了那个已经过世的太子杨昭了。
李建成并没有安慰什么,人已经死了,这种伤口还是不要破,虽说他是儿子,可却不是亲的,一但说重了就会牵扯到立储的问题,只道:
“全凭义父做主。”
杨广不想再继续坐着,突地站起身边,扬声对盛昌道:
“去叫人牵马来,孤要狩猎。”
西阳的余晖只剩下丝丝的赤绯,多说也就半个时辰太阳就下山了。
但杨广说要狩猎,盛昌总不能拦着,于是转身飞奔而回。
来回只用了不一刻钟,盛昌更是让人备下了火把照路,在他看来,杨广就是策马狂奔地散散心。
杨广骑在马背上,追风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少年时。
但等转天起床就觉得身子骨不进的酸痛。
招来按摩科的太医前来缓解不适后,既然弃车上马,不认输地想证明自己并没有荒废,依然是可以上马打天下,下马安江山的。
杨广策马而行,可就苦了那些文官,他们不擅长骑马,可是马车为了在开黑时追上杨广先行的队伍,不说披星戴月,但也相去不远。
虽说在马车里可以休息,可是道路颠簸,能睡得着那才叫见鬼。
但这些情况在杨广看来,那就是这些人吃不得苦,但不管怎么说,身为帝王还得体恤臣下,于是他让队伍分成两队而行。
这下杨广可以按自己心事,想怎么跑就怎么跑。
李建成在边上看着,不得不说句,这轴劲儿真不是谁都有的,也不怪杨广最终可以上位。
可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