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当下并不知道薛收的想法,不过就算有关系了,也没有关系,靠自己有力捡来的,为什么要不好意思!
薛收下意思地再次扯下来和断枝条,抽了几下后,变得索然无味,把手上的枝的一扔,喃喃地道:
“我以前怎么就没想着收起来喂马。”
小厮薛良实在地说了句:
“喂马是我的事情。”
薛收脸上闪过笑意,觉得李建成自降身份,脚步轻快地道:
“走,跟我去看看!”
薛收快步追上李建成,含笑问道:
“功予,你是不是没带顺从啊,我让薛良帮帮你可好?”
李建成虽说往回走,但也留神去看薛收的动向,在看到薛收前行的方向,心里但有了数,现在听到薛收的话,失笑摇头道:
“好啊,如果伯褒也帮忙,那就更好了。”
薛收额角的青筋跳动了两下,干笑着道:
“我从来不做这些杂事的。”
李建成不以为意地道:
“事物本身没有高低贵贱,有高低贵贱的只有人的眼睛入偏见。”
薛收张了张口,让他当面怼李建成,说李建成自降身份,他还放不下这张脸。
现在,听到李建成直接给事情定性了,说得那么高尚,差点一口老知没喷出来。
李建成见薛收这个样子,叹了口气,觉斗起来没什么意思,转头催促薛良道:
“麻烦小哥儿帮忙了。”
薛良站在那里不动,李建成留下了一句:
“既然无心帮忙,何苦来哉?”
说完施施然的拖着草往前走。
薛收被李建成挤兑得羞恼难平要,瞪向薛良道:
“傻愣着干什么?不是让你去帮忙吗?!”
薛良觉得自己特别委屈:“我不是看郎君脸色不好,以为你不愿意的嘛!”
李建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个实在的孩子,不过却没有停下脚步。
薛收觉得自己的脸实在提挂不住了,大袖一甩:
“回去!”
李建成回到自己的草舍,李良已经把碗筷都清洗出来了,见李建成带了这么我草,笑着上前道:
“这是别人送的?”出去的时候间这么短,这草不会是自己动手割下来的。
只是,到底是哪个神人,见面送草的啊。
李建成看到李喜里闪动着八卦之光,边把草交给李喜,边含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
李喜皱了下眉头:
“我看那薛收是学成书呆子了,脑子少根筋。看我怎么……”
李建成不以为意却挥了下手打断了李喜的话:
“多大点事,犯不着生气。”
李喜嘟囔了句:
“就是郎君你的性子好……”
李建成觉得这脸上发热,自己是把薛收的机缘给搅黄了,以后不能跟着李世民,就这种性子,自己也不可能收他入麾下,没必要再抓着对方不放。
可是这话不能往出说口,只是咳嗽了一声:
“这些草一两天也吃不了,你先把草晒起来吧。”
李喜见李建成不愿多说,应了一声。
但是这话听到别人的耳里,便不同了,以为李建成这是不背后议论人,实在是君子行为。
两相计较,高下立判。
而这话当然只有李建成的邻居听得到。
其中的一位邻居便是程氏的弟弟,程元。
程家是南阳的望族,虽说比五姓七望差着级别,但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耕读世家。
原本听说李建成要来,程元就有结交的打算。
因为程元文武双修,以前喜欢功夫,后来被逼着来学经史子集。
对李建成这种中途改道的学子,有一种同类的好感。
但从薛收那里听了些风言风语后,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决定先看看。
现在听到李建成的话后,程元把书一放,总不能空手上门,推开窗子对程志道:
“我去隔壁坐坐,把我方才打的那只兔子带上。”
程志正在厨房门口收拾兔子,听到程元的话,看了看收拾到一半的兔子,哭笑不得地道:
“郎君,您看?”
李建成听到说话声,站在自己的院中看了过去,猜测着程元可能是来拜访自己,除了第一次上门,不然都是同窗,没有必要带礼物的。
不过没有十分把握,但李建成还是没有进屋,站在那里像是对程志收拾兔子感兴趣。
程元出来正好看到李建成向这边看来,直接拱手道:
“我叫程元,字初一。”
李建成知道程元的情况,也知道程元知道自己,但人家正式自我介绍,李建成便的拱手:
“李建成,字功予。”
“还有我姚义,字伯承!”姚义从边上绕了过来。
李建成挑了挑眉,之前看到李喜,姚义回自己的草舍去了,李建成只当姚义累了,回去休息。
没想到自己转一圈的时间,姚义又过来了,还心情不错地揶揄打趣。
程元笑道:
“伯承兄来得到是巧,等下这我们烧兔子吃。”既然兔子已经收拾一半了,那就换个说法吧。
李建成确定了程元的想法,含笑道:
“那我出酒。”
姚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出道:
“我出嘴——吃,行吗?!”
几人隔空对视后,笑了起来。
山间的傍晚多了几分寂静,几人的笑声,传得幽远,引得其他学子侧目。
不连离得不算近的杜淹都听到了,他正坐在屋檐下与温彦博下棋,听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