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珣哈哈笑道:
“我猜嫂夫人她们不方便送你,而你们回家,必然要出从西门走,所以我就等在这了别问我为何要送你,还先回家!你看看这个!”
一闪身,现出他身边的小厮。
小厮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拎了坛酒。
就在李建成挑眉之际,郑元珣从小厮手中拿过酒与食盒,对身后他的车夫和小厮吩咐了句:
“我上功予的车,你们从后跟上。”
李建成总觉得,水是有源的,树是有根的,所有事情都是有原因的,郑元珣这种抽风的行为,让他当下猜不出所以然。
但李建成也没有拒绝,去接郑元珣手中的东西,含笑打趣道:
“六叔,您这是特意来送我?!”摆出受宠若惊的表情。
郑元珣白了李建成一眼,脸上无声的写着几个大字我表现得这么明显,你看不了来:
“上车,上车,有什么话车上说,好不容易心血来潮,打算送君十里。”
秦汉伊始,城外十里设置一长亭,供行人小憩,亲友远行常在此话别。
这已经是送人的最高等级了。
李建成笑着边问食盒中是何物,边与郑元珣先后上车坐好。
郑无珣盘腿而坐,靠在车厢壁上,推荐着:
“酒是我珍藏的杜康,这食盒里是饺子。”
刚吃过早饭不久,大家都没有什么食欲,便把酒和食盒放在了一边。
打开了话匣子,漫无边际的闲聊起来。
走到了午时,郑元珣与李建成一同吃了饺子喝过酒过,才离开。
直到,郑元珣离开他都没有明着表示出什么。
小李二看着郑元珣笑着离开:
“珣六叔还真热情。”
“嗯。”李建成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郑元珣回去之后,她的妻子刘氏迎了上来,含笑问道:
“怎么去了这么久,聊得如何。”
郑元珣淡淡地道:
“我没说!”
刘氏脸上的笑容抖动了一下,似有破裂的痕迹:
“什么?怎么就没说呢不就是问问能不与与李氏酒坊合作嘛,也不是什么不能见人的事。”
刘元珣脸上闪过不耐烦:
“我平时是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虽说我昨天没回家,但我也知道,昨天你嫂子来了。什么一起合作做生意?真当我不明白怎么回事?!”
刘氏一族虽然弱于郑氏,但往前推那可是汉朝后裔。
刘氏这一枝以经商为主。
原本刘氏的父亲也算是儒商,但自从刘氏的父亲过世后,由她大哥掌家,家里的风气就变了。
家里开的粮店,往新粮里边掺陈粮、砂子之类的事情,屡见不鲜。
郑元珣从李建成处回来,与刘氏说起了李建成今天要离开
刘氏就马上让人去做了饺子,还有小菜,含笑温柔地道:
“虽说咱们与四房那边走得不近,但是现在不是不同了嘛,你与功予交好,四嫂家那边没有男丁,你怎么就回来了,没去送送打好关系,回头说不定,可以一起开酒坊呢”
郑元珣早饭是在紫竹园吃的,郑夫人依旧对他淡淡的,没有特别热情,所以他觉得自己何必自讨没趣,转身离开了。
但是现在,听媳妇一说,郑元珣又觉得之前有些义气用事。
他便点头应下,带着刘氏准备的东西让人备车。
但此时再去郑继伯府上,却不合适了,于是直接去往西城门。
等郑元珣上车之后,车夫告诉了他一件事,说是夫人的嫂子昨天过来了。
郑元珣因为刘氏娘家的作风,对下人们吩咐过,让们多留意刘氏都什么时候与刘家人来往。
郑元珣这才明白,刘氏为什么这么积极,原来是另有所图。
刘元珣觉得自己被媳妇的耳边风吹晕了,心头不悦,可是都已经上车了,那就去送送吧。
先不说什么图谋,与李建成打好关系,总归没有坏处。
而郑元珣自己也对李氏酒坊的生意动了心,但与李建成说话间,随口试探了几句,发现李建成哪怕是无意间,都回得十分圆滑。
他头脑也清明了,心里就有了数,知道此事不可行。
就算真要是郑氏合作,与郑继伯合作不是更合适?!
于是,郑元珣最终什么都没说。
而李建成察觉了郑元珣的来意,可是人家只是打探几句,并没有说出口,他自然不会对小李二说。
同时,李建成猜测着,应该是郑元珣今天回府之后,发生了什么,不然昨天那么好的机会,一起吃饭喝酒都没见对方提起。
回去的路上,分外的顺利,天高云淡,轻风无雨。
除了小李二闲着无聊,缠着李建成给他讲封神演义。
惹得李建成一度想带着小李二腿着赶路。
最终,小李二用捶背代替。
那日。
太阳西垂、霞光漫天、晚间的炊烟渺渺升起之时,李建成回到了李家别院。
门子一见李建成回来了,连忙拉开大门,对李建成说了句:
“大郎君,夫人说了,您要是回来的话,马上带着二郎君去见她。”
小李二觉得这话里带着浓浓的寒气,下意识的退了两步,缩了缩脖子。
李建成斜了小李二一眼,挑眉道:
“现在知道怕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大哥,你会帮我说话的了对吧!”小李二觉得李建成当初敢收下自己,必然想好了对策。
李建成别有深意的道:
“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