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二眼里闪动着兴奋的光,态度谦虚地问李建成道:
“大哥,《论语为政篇》,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是说要行德政,可是重用法家的大秦却成就千古帝业?”
李建成略一沉吟便道:
“不能一概而论,就好比对你,你也知道我用的大棒加大枣,德好比大枣,法如同大棒,要用大棒还是要用大枣,按情况不同而定。
还有言乱世当用重典!
先行读书,才能开阔知识与眼界。
但不要读死书,脑子是个好东西,要自行判断。
有道是尽信书,不如无书!”
小李二眼睛更亮:
“可是李子修先生却重罚了那个提问的学生,说他不敬先贤。”
“呃……”李建成似笑非笑地道:
“厉害了,学会挖坑了啊,好好回味一下我说话,我可一句没说行德政不对啊。”
小李二回味了下李建成的话,还真把德政这件事给绕过去了,而且也算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可是,大哥,你说尽信书,不如无书,这种大胆的言论,可也是否定了先贤的话啊!”
眼里闪过小得益。
李建成抬手给了小李二个爆栗,淡淡然地道:
“尽信书,不如无书,出自《孟子》的《尽心章句下》。”
小李二瞬间就张大了嘴巴,孔孟一家,都是儒道学说,借用反驳得一点毛病都没有啊!
小李二不得不认头,都不知道李建成的脑子里怎么长的。
李建成给小李二讲了会书。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带着小李二出门去了。
可是刚一出门,就看到了郑元珣。
郑元珣正要敲门,门就开了,他愣了下,见李建成出来,便哈哈笑上前道:
“我说功予啊,莫不是你知道我要来!”
小李二见到郑元珣,如同吃了大黄一般,不但心里苦,肠胃都像有股子气般,不停地翻腾:
“……”自己不就是想好好地在荥阳逛逛嘛,这也太多灾多难了。
李建成听到小李二悠长的一声叹息,扑哧笑了出来,先对郑元珣道:
“六叔,你可真会找时候,看到我们家二郎的脸色了嘛,我们来了荥阳这么久了,都还没时间好好逛逛,这刚要出门……”
郑元珣听到这里,便明白了前因后果,见小李二的苦瓜脸,接话道:
“这有何难,咱们一走逛,有我做向导不是更合适。”
小李二瞬间被打了鸡血:
“谢谢六叔,那我们快走吧。”
李建成,小李二,李喜,加上郑元珣和他的小厮,一行五人上了郑元珣的牛车。
上了车后,郑元珣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给李建成:
“我大哥的信。”
李建成打开信后,快速了扫过。
气,先谢过李建成发现他们家的隐患,并表示绝不姑息养奸。
李建成看完信后,边把心收到怀中,边道:
“难到是马不停蹄连夜赶路?!”
郑元珣点了点头:
“家母知道这事气得不行,不但急急地让大哥回信,还让我们快去查十一郎那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建成只是挑了挑眉,并没有急着开口过问。
这是郑家的家事,他不想与洞林房起嫌隙,都没有让人去查。
毕竟这里是荥阳,自己让人行动的话,洞林房的人必然会有察觉。
于是,李建成只让李飞跟进看看洞林房是否行动了,叮嘱李飞不要主动打听。
这是给洞林房留块遮羞布,同时表明自己的态度。
郑元珣见李建成没有过问的意思,爽朗的笑道:
“我就知道功予是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不过,这些都是对外人,功予你是自己人,我不怕你知道。”
李建成心中暗笑,不怕我知道,还先行拿话试探,想看看自己的态度。
不过,李建成不怪,将心比心,如果这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主动告诉,与对方暗里探究或是追问,的确不同。
李建成失笑摇头:
“六叔,当着明人不说暗话,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我之前猜到的一星半点到底准不准,不过总归是你们的家事,我不好多言。”
郑元珣笑着拍向李建成的肩膀:
“功予啊,现在六叔我是越来越看好你小子了,将来准有大出息,到时候可别忘了你六叔就成。”
“这是自然!”李建成含笑颔首:
“还望将来六叔不要忘了今日的话,守望相助才好。”
郑元珣觉得李建成说得意味深长,可是细思考起来,唐国公府里的情况并不复杂,觉得不是话中有话,但心里莫明地觉得不这么简单,可是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转念间,郑元珣面上不显,笑着连声称是后,又道:
“你小子也太神了,这事情真让你给猜着了,十一郎他真的与十一弟妹关系不好,这才让王霁抓到了把柄。”
因为有小李二在,郑元珣没有展开了细说。
但这两句话,表达出来的意思,李建成都听懂了。
那就是郑元现真的喜男色,在外边有人,所以与他的发妻关系不好,而王霁是抓了郑元现的真爱,威胁郑元现。
李建成不由得感叹了声:
“真没想到啊……,十一叔也是真性情!”
郑元珣到是恨其不争地道:
“什么真性情,要真是男子性情,不应该是……醉卧美人膝”唉了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