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兆梁已经消失了好几天。
辅国公府都快疯了,确切地说,是二房孙氏快疯了。
孙氏一开始还故作镇定地叫人去找。
没过两天就绷不住了,开始整日哭哭啼啼。
“都是那个小贱人害的,我好好的儿子长了这么大都没出事!自打她一来就频频出事!”
“我们辅国公府素来低调,那小贱人一来,这京城满大街的看了我们多少笑话。”
“老爷,您一定要为咱们儿子做主啊!”
二老爷对她嘴里一口一个‘小贱人’的有些不适,皱了皱眉轻斥。
“你莫这样说!到底是咱们不对!”
“我早就告诉过你,姻缘之事不必强求,你若早听些劝转头定别人家的姑娘也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孙氏又委屈又悔恨,又有些不甘心地撒泼上前。
“你说的倒好听!”
“儿子长这么大也没见你管过一回,都二十多了还没娶妻也不见你心疼!”
“若能娶别的姑娘,我何至于等到现在?”
她一边哭又一边说。
“以前他心思不在姻缘上,我说了好几个也没成!”
“现在他终于有心思成亲,却又碰上的这样的人家!”
“我的儿啊你的命真苦!”
孙氏说着就坐在地上哭天抢地起来。
二老爷整个人开始不耐烦。
“你少在这丢人现眼,哭也没用,赶紧叫人去找才是要紧!”
孙氏见老爷说话语气开始加重,这才止了哭声,胡乱擦了擦眼泪就自顾自起了身。
“老爷,那……我现在……”
二老爷被她烦得要死,捂着剧烈疼痛的头摆了摆手。
“这件事我会安排的,你先去吧!”
孙氏不敢再多说,喏喏行了礼离开。
二老爷松了口气。
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打开书房门叫来小厮,胡乱吩咐了两句。
自己转身出了书房,往后院儿姨娘那去了。
天大的事也比不上他新娶的姨娘,更何况是自己的混蛋儿子。
根据以往的经验,这小子不进家门的时候太多了。
多这一次不多,少这一次不少的,过几天他没了银子,一定就会回来的。
……
偌大的辅国公府。
除了孙氏,最担心的就是老夫人了,吕兆梁可是她最宠爱的孙子。
于是,在二老爷那里碰了壁,孙氏坐不住就去老夫人那儿哭诉。
“母亲,梁儿已经好几天不进家门了,您……”
“母亲,梁儿会不会遇到危险?”
孙氏嘚啵嘚啵一直说。
把原本高高兴兴的老夫人弄得火气直冒!
“你好歹是个当娘的,怎么净诅咒自己儿子了?”
“梁儿以往也不是没出去过,何至于这般大惊小怪!”
“他过几天就会回来的!”
老夫人信心满满地说。
自己还给孙子留着小金库呢,他怎么可能不回来?
他若回来,必定第一时间来看自己。
男人在外边儿逍遥,总要花银子的嘛!
孙氏哑口无言,还是挣扎道。
“母亲,可是他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
她心里焦急,有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
这下不光老夫人,就连在一旁坐着给老夫人剥葡萄的世子夫人都坐不住了。
“我说弟妹啊!”
“母亲这么大年纪,禁不起你这一惊一乍的了!”
“再说你这情况也没什么要紧的,不就是几天不回来么,以前不也经常这样?”
“一个大老爷们,谁还能把他怎么样了!”
老夫人很是认同世子夫人的话。
她吃了一粒葡萄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就是嘛,谁敢把我梁儿怎么样?“
“放心吧,他很快会回来的!”
说完继续和世子夫人说说笑笑起来。
孙氏僵硬地应是,忍着心里惶惶不安的感觉陪着老夫人用膳。
直到饭毕老夫人歇息才抽身出来。
她和世子夫人一前一后走着。
世子夫人还安慰她:“放心吧弟妹,侄儿一定没事的,你不必太过担忧!”
孙氏惶惶应了是,逃也似地离开。
……
又过了几天。
孙氏实在憋不住了,辅国公府也渐渐到察觉事情不对劲,这才认认真真查起来。
可这时,距离重阳节已经过了将近十天。
再加上辅国公府怎么也想不到吕兆梁的失踪会和公主府有关,一直往青楼楚馆去找。
所以……一连找了十几天,也没找到个影子来。
吕兆梁身边的几名小厮是知道事情原委的。
可那天公子说,他要一个人单独前往,叫谁都不要跟着他。
于是他们都没去。
后来见少爷没回来,他们已经察觉他是倒了霉了。
心里剧烈害怕之下,一个个卷了些值钱的东西逃窜了。
到如今,辅国公府的主子都没察觉到不对劲,可想而知这府里平时是怎样的光景?
……
不过,辅国公府到底有些势力的。
好端端的儿子失踪,这可是大事。
他们先是报了官,然后自己四下带人寻找。
前前后后又忙活了半个多月,依旧一无所获,而此时,已经是十月中旬。
京兆尹有些疲乏,不想再找了,可辅国公府毕竟有些势力,他又不敢说。
只好每天一上衙门,就带着自己手下满大街去巡街。
一开始是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