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赵君尧一眼察觉出她情绪不对。
夏如卿也不看他。
盯着棋盘愣了许久才轻描淡写道。
“黄豆死了!”
虽然在外人眼里它不过就是一条狗,可他们彼此都明白。
黄豆是几个孩子从到大的伙伴,感情极深。
出了这样的事,对孩子真是不的打击。
尤其是乐儿,看到她那个样子夏如卿简直痛彻心扉,恨不得将歹人碎尸万段!
赵君尧显然也很惊愕,不敢置信。
“什么?”
“死了?”
很显然,即便是自在皇宫里长大的帝王,也很难想象居然会有人丧心病狂到对一直狗下手。
这人究竟有多心如蛇蝎,多狠毒狭隘?!
“是谁?什么时候的事?”
伴随着这句话。
他的脸色瞬间凝重下来。
夏如卿又沉默了一会儿,思索片刻觉得也瞒不过,便实话实说。
“是施嫔!应该是……昨天的事!”
不过她有些奇怪。
皇上还不知道?怎么可能?
难道太医院那边没过去禀报?或者施嫔还没去禀报?
赵君尧错愕夹杂着愤怒,一转头去便吩咐。
“来人,去昭宸宫看看李盛安回来没,叫他给朕滚过来!”
“是!”
竹子一溜烟儿跑了。
不一会儿,李盛安就一路跑着进来了。
一路上他向竹子打听了很多信息。
而竹子对李盛安这个太监中的ss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盛安心里拔凉拔凉的同时,脚步更快了。
一进门。
李盛安二话不说就噗通跪在地上。
“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竹子错愕中也来不及说什么,只好也跟着跪!
赵君尧眯着眼看着李盛安。
那目光如风刀霜剑一般,刺得他脖子凉凉的,好像下一秒就要从脖子上掉下来似的。
就在李盛安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时。
赵君尧终于冷冷发话了。
“你可知罪?”
李盛安叩头。
“奴才知罪,奴才罪该万死!”
赵君尧神色不变地低啜着口中的清茶,神色不变淡淡吩咐。
“将实情原原本本告诉朕!”
“敢落下一个字,朕决不轻饶!”
“是!”
李盛安磕头。
“奴才领命!”
然后就将昨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并没带什么特别的立场。
就算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是谁做的,没有证据也不能乱说。
毕竟弄不好就是污蔑宫妃的大罪。
李盛安说完就继续低头。
赵君尧听罢则目光冷冽。
神色晦暗不明,室内的气氛也跟着急转直降。
不知沉默了多久。
赵君尧忽然收紧拳头神色坚定。
“查!”
李盛安一个哆嗦赶紧领命。
夏如卿则欲言又止。
赵君尧屏退宫人转身拉着她的手。
“卿卿,你放心,朕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夏如卿赶紧摇头。
“皇上……”
“黄豆伤了三公主是既定事实,若是因为它而治施嫔的罪,岂不是……”
夏如卿有些说不下去。
这会儿的她丝毫不觉得赵君尧为自己出头是什么好事。
相反,她觉着这样大为不妥。
三公主还是要立足的,她也绝对不能因为黄豆而将施嫔怎样。
大概施嫔也是算准了这一点吧!
夏如卿凉凉一笑。
“还真是好算计!”
赵君尧也微微挑眉。
“卿卿你言之差矣!”
“朕要查的不是黄豆的死因,而是……宜静的伤!”
既然黄豆不可能伤人。
那背后必定有别的内幕。
三公主毕竟是他的亲骨肉,受了重伤他不可能不管。
“狗不过是工具而已!”
就比如那杀死人的刀,你能说刀有罪吗?
自然是持刀之人有罪。
说到底,赵君尧还是讨厌后宫女人对孩子下手。
这是他的底线!
孩子再不好都是天家的金枝玉叶,断不能沦为她们斗法的牺牲品。
夏如卿忽然明白过来,也笑了。
“皇上英明!”
她怎么没想到啊,黄豆本事没有罪。
为什么不查?就应该查个水落石出,再将真相抖出来。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要借着黄豆害三公主!
赵君尧神色终于缓和,拍了拍她的肩头。
“好了别担心了!此事就交给朕吧!”
夏如卿淡淡一笑,算是默认。
……
忙完这些已经接近中午
夏如卿早膳还没吃,这会儿早就饥肠辘辘,便叫人摆了膳。
“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早膳和午膳一起吃吧!”
“皇上想吃什么?”
赵君尧有点儿头疼,心里也藏着事便挥挥手。
“随便吧,都行!”
他并不贪口舌之欲,心情好了还能稍稍讲究下。
心情不好就……什么也顾不上。
夏如卿也不勉强,叫人摆了几样平日他爱吃的,二人一起用了午膳。
食不言。
用过午膳已经是正中午。
刚要休息片刻,就听见嬷嬷来禀。
“皇上,皇后娘娘,公主醒了!”
夏如卿赶紧起身。
赵君尧也是一阵心疼。
乐儿的伙伴死了,丫头哭得很惨吧。
一想到宝贝女儿掉眼泪,赵君尧简直想掀桌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