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只瞧着那继承姓氏的好处了,女子就该风光大嫁,诚然留在家中你我可以多享天伦之乐,外人见了,却只会觉得莹儿寻了个软骨头的夫君,却不会想到所谓‘来日’。你我成婚十余载,只得这一个爱女,妾身半点委屈也不愿叫她承受。说着说着,她的声音里隐隐带上了一丝尖锐,那晏长澜若是个有骨气的,便不该有这等念头,夫君要收留故人之子妾身并不反对,可若是那人要想迎娶莹儿,妾身也只能说他痴心妄想了

魏有徐从不曾见自家夫人这般态度,知她是恼得狠了,急忙哄了几句,又拉她手说道:夫人,夫人莫急,此事为夫还不曾对长澜提起,你若是当真不愿,也就罢了!

美妇听得,语气和缓下来:妾身也非是不近人情,只是那晏长澜,的确不是莹儿的良配夫君,你万不可轻易将莹儿许嫁啊。

魏有徐自然连连答应,再不同他说起将魏莹儿嫁与晏长澜之事。

美妇心下稍安,一双美眸有意无意地朝不远处瞧了一眼,又朝着魏有徐依偎过去。

魏有徐忙着哄她,自也不会留意有什么异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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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长澜面沉如水,无声无息地快步远离演武场。

先前他被一名小厮引来,说是魏伯伯有事寻他,他自然是来了,却不曾想听到了这样一番话,也见到了魏夫人的些许神色他登时明白,这是那魏夫人刻意叫自然叫他过来,说出这一番话给他听。

虽说他对那魏莹儿全无半点绮思,且原本便绝不会迎娶对方,可被人如此瞧不上,还是让他心中生出了几分怒气来。

然而待回去房中后,晏长澜的面上反而露出一丝苦笑。

仔细想一想,那魏夫人所言也无错。

天底下的父母总要给自家孩儿最好的东西,他晏长澜如今确是一无身份二无钱财,若非是先前承蒙友人为他重塑经脉,恐怕连武艺也没了,这般的人,魏夫人如何放心托付爱女?倒是魏伯伯看得起他,可心思确是不及女子细腻。

只是

晏长澜深吸一口气,做出决定。

只是他原本开不了口的,如今还要尽快开口才好,之后他便离去,也以免杵在这青河门里,叫魏夫人与魏小姐不痛快。

思及此,晏长澜闭了闭眼。

不知为何,他倏然极想去见一见叶兄,同他说一说话沉默良久后,他终究是难以忍耐,便陡然转身,悄然地朝着青河门外掠去。

不过,叶殊终究并非得过且过之辈,他虽已然附身,但原身因着浑噩数年,所余记忆除却切身相关之外,其他很是浅薄。叶殊在养病时有意打听,才算是将这一座鸣山城中事知道了个七七。也是因原身从前浑噩,不知世事,故而他打探之时,那老大夫只当他是磕碰之后意识清醒,为他从前遭遇有些怜惜,便叫身边的药童与他说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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