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争带着蛀者冲进了战场,贝坚部下多看不到鬼,而对面的季白河部下却都带着闻死符,把燕争等鬼看得一清二楚。
季白河部下只见众鬼穿过敌人身体,突然出现在战场,月光下泛着淡淡幽光,无不震惊。
谷渊修为最强,足三灯修为,灯油也有六成满。与大蚺黑绳融合,穿梭于战场。大尾一甩便有一片人横死。
季白河一见黑绳,大笑一声道:“好大蛇,跟我斗!”说着一棍挥去,黑绳扭身躲过,大地被砸出一个大坑。
打蛇上棍,黑绳顺着擎天棍攀上了季白河的身子。
季白河只觉好似被一根又滑又腻的绳子缠住,伸手去扯。他身躯虽大,但行动迟缓。黑绳总能在被抓之际扭身躲开。
只听“轰”的一声,季白河丢了擎天棍,用双手去抓黑绳。
燕争祭出飞剑,在敌军之间传插,拖曵出的光尾如一道闪电在季白河部下间穿缩跳跃。
张归本给的《御剑术》燕争已看过一些,他命灯灯芯都是金符飞剑化成。以御剑术见长的张归本更是用了这柄飞剑几十年,不知不觉中已留下了不少御剑心得。
燕争近水楼台得了这些心得,看起《御剑术》来就像早已背熟似得,真可谓闻一知三。
有了《御剑术》的加持,燕争对飞剑更加了解,这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飞剑刺入活人后,吸取其生机转化为冥力,反哺自身。
这下燕争不再担心冥力耗尽,放肆厮杀!
燕争冥符中的冥力越积越多,化做黑雾以自己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季白河部下看得到黑气,纷纷后退,避让黑气。而贝坚部下均没戴闻死符,自然看不到黑气,等到被黑气吞噬,只觉得全身冰冷,皮肤上结了一层霜。
燕争只觉得冥力涨得难受,突然想起《御剑术》中一句:“御剑当如张弓,力越强而箭越疾!”
运起御剑术口决,将冥力以御剑术的法门注入飞剑。飞剑如一口大井,源源不断的吞噬燕争的冥力。
每当燕争觉得“井”满了的时候,总是能再塞一点冥力进去,也就跟飞剑较上了劲,想要看看到底是自己的冥力多,还是飞剑的容量大。
季白河部下只见燕争身上散发出来的黑气渐渐回拢,向他身前停在半空的飞剑钻去。
燕争把全部冥力全塞进了飞剑之中。飞剑不语,但它颤动不止的剑身分明在喊:“射我出去!射我出去!”
御剑如张弓,弦满而力尽,岂能控而不发?
当你有一把锤子,看什么都像钉子。而现在燕争看什么都像靶子。
黑绳游走于季白河身上,揪准机会,缠住其双手。蛇类,特别是无毒巨蛇,多善绞杀,这也正是黑绳的拿手好戏,因此一缠住季白河双手,谷渊便觉稳了,知道必将季白河双臂绞断。
季白河被制,不惧反怒,疯狂的挣着双手,同时双足在地上乱跺,一脚一个大坑。
此时黑绳与谷渊性命相连,谷渊只觉全身骨头似要散架一般。黑绳口中鲜血也流淌不止,谷渊张口大叫:“燕老板,搭把手!”
靶子来了!
“瞧好吧!”燕争双手控住飞剑,转向季白河,最后一点力气用光,飞剑疾射而出。
季白河部下只见飞剑疾速飞向季白河,破空之声如指抓黑板,令人头皮发麻。
下一刻只听一声巨吼,季白河轰然而倒。
季白河就像一座大树,些时树已倒,上面的猴狲岂能不乱?
季白河部下军心大乱,贝坚胜追击,把季白河部下逼退。
黑绳这才松开季白河双手,用力扭动身躯,矫正被季白河挣错位的骨头。
谷渊与黑绳分离,第一件事就是冲向燕争。
“我知道,我知道。不用谢我!”燕争抱拳笑道。
“谢你个头啊!你瞄的哪儿?我差点被你杀了你知道吗!”谷渊揪起燕争的衣领骂道。
“口胡!”燕争抱开谷渊的双手道:“我瞄的是他脑袋,爆头你懂吗?爆头!”
谷渊拉着燕争走到季白河身边,指着他的膝盖道:“你跟我说这是脑袋!你懂不懂啊!这叫膝盖,跟我读‘菠~萝~盖~儿’!”
“没道理啊,我瞄得真是脑袋!”
“这么近都能瞄错了?你别是个瞎子吧!”谷渊指头黑绳的头道:“要么你瞄得就是我的头!”
黑绳缠住了季白河的双手,对抗之中脑袋正好垂到了他膝盖处,险些被燕争爆头。
“啥东西,我看看。”燕争凑近看黑绳的脑袋,只见上面有一道浅浅的黑印,就在眼睛上边,笑道:“这算什么?”
“这算什么?差点被人爆头的滋味你尝过没?留下心理影响了我跟你说!你得……”谷渊话正说道这里,只见一道阴影蔽住了自己和燕争。
转头一看,季白河站了起来!
燕争以为自己爆了季白河的头,被爆头的人是绝对站不起来的。
“对哦,我爆的是他的膝盖。”燕争恍然大悟。
“对你妹啊,快跑!”谷渊拉起燕争就跑。现在来不及跟黑绳融合,铁定被扯烂,扯成两段还好,要是扯成四段就凑够一桌麻将了,岂不糟烂?
可季白河刚一站起来,又扑通一下单膝跪地,跪在原地。
谷渊恍然大悟:“对哦,你爆的是他的膝盖。”
“小虫子,捏死你!”季白河从没在战场上受过伤,这时低头只见自己膝盖处黑了一大片,且冰冷的感觉顺着骨头传到牙齿、传到头盖骨,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