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莹和顾影像以前一样,还是那么的冷酷,那么的美。
顾影露出一个挑事的微笑,手握长剑傲娇的靠在铁栏杆上,一脸不屑的看着落魄的廷飞。
“哪个是新来的犯人啊?过来让我开开眼。”
顾莹看着廷飞,既好奇又有点得意。
“当然就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在下了。”
廷飞甩了甩头发,得意的靠了过去。
“切。”
顾影翻了个白眼,廷飞一开口两天便露出了冷漠中的小俏皮。
“两位美女,有何贵干啊。”
廷飞贱贱的问道。
“就是想告诉你,你这马屁精,死期将至,自求多福吧……”
顾影眨了眨眼,便与顾莹一齐走了。
牢狱中的囚犯们像是没见过女的似的,全都挤在了各自的铁栏杆上,瞪大了眼珠子,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廷飞看着两人走了出去,便又扑通一下坐了下来。
廷飞摆弄了一下头发才发现,牢狱中万双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你这小子艳福不浅啊,凭什么给你传话的是冷美人,给我们传话的通通是半死不活的糙汉子!……”
对面牢里的大汉拍着毛发旺盛的胸脯,恶眼对着俏皮的廷飞。
“对啊,凭什么!”
“……”
各个牢房里传来零零散散的声音,整个牢狱里热闹了起来,像是集市一般打开了话匣子。
“还不是看小爷我长的好看呗……”
廷飞得意的笑道,开心的快要飞起来了。
“切……”
牢狱里想起齐刷刷的嘘声。
“你们这是嫉妒小爷我……”
廷飞还没说完,便看见几个手持铁棍的牢兵愤怒的敲了敲铁杆子。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真是见鬼……”
那几个牢兵撇了一眼众犯人们,见众人安静了下来便又走了。
“弟兄们散了散了……”
廷飞挥挥手,继续和那大叔下起了棋。
大叔画圈,廷飞画叉,两人拿着根稻草正在进行着博弈。
看这大叔画的圈有模有样,优雅有风度,完全不像一个江湖草莽,更不像是一个罪犯。
“大叔,你为何被抓了进来?”
廷飞看着大叔沧桑的脸,有点心疼。
“杀了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大叔在一旁画了个圈,哀声一叹,余音未尽。
“我倒是觉得大叔并不像是坏人……”
廷飞回了个叉。
“何以见得?……”
大叔抬起了头。
“就凭……我也不知道……”
廷飞想了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又呆呆地垂下了头。
“哈哈,小子,以后出了这监牢,可不要说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在江湖上混,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危险了……”
大叔说的话像是在教书育人,语气平和,循循善诱,就如一位引路人一般,照亮了廷飞的前路。
“就凭这些话,我便觉得大叔是个好人……”
廷飞丧气的扔掉了稻草,因为他又无子可下了……
“哼……小子你又输了……”
大叔画上了最后一个圈,得意的笑了。
“这是我让着你,再来……”
廷飞又一次抚平了棋局,他已经输了十一局了,第十二局,他又重新画上了九宫格……
牢狱中的犯人们该睡的睡,该聊天的聊天,他们正好好享受着生前的最后一点时光,可谁能知道,到底他们是坏人还是外面的是魔鬼……
夕阳西下,迟到的暮色将笼罩整个陈州城,繁忙的街道不再繁忙,阴冷的牢狱依旧阴冷。
陈州城的城门紧紧的关闭着,公示栏上还贴了告示,说是鬼兵降临,全城戒严,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些许文质彬彬的文士还一味的嘲讽着,说这是无稽之谈……
暮色降临,众人觉得无聊便都散去了,叶齐城主做的决定,大家也都无力反驳。
各大客栈还是挤满了人,各色各样的外来人员被请出了翠霞楼,他们只得找一个新的容身之处。
此时的翠霞楼已经成了一个新的水坎楼,里外三层都防守的严严实实,而且都是女兵,时不时有着个别好奇的百姓指指点点,不过在强大的气场下,这条街几乎没有人经过了……
顾莹姐妹已经回到了翠霞楼,她们奉粼姐的命去牢狱确认了廷飞的情况,此时正回到了粼姐身前复命。
粼姐还是和往日一样妖娆艳丽,美丽诱人。
叫的动粼姐的恐怕只有师尊还有九宫阁阁主了。
昨晚罗寒写的密信正是借由九宫阁阁主的命令来写的。
自从斗天苍一役后,众殿主被召集在了卧龙城,举行了一次秘密会议。
不过只过了不久,几个殿主相继死去。
原定与翔天会谈魇血殿的计划也一并给到了罗寒身上,这是阁主给罗寒的一种历练,也正是这一次,罗寒拥有唯一调动一次殿主的权利,可是不巧的是,偏偏他调动的是伏粼殿主,因为只有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来到陈州城,至于那自告奋勇想赎罪的石虎只是成了一句尸体……
按照粼姐的慢性子,每次赴约都是能拖则拖,在殿主中可是出了名的拖沓王,可是作为八个殿主中唯一一个女殿主,大家都敬畏着粼姐。
可那一晚,那信中竟然出现了廷飞的名字,粼姐便已最快的速度抵达了陈州……
“这小子,总是给姐姐我闯祸,那臭老头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