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矛一头扎进了则罗伦末的胸膛内,澹台秋安兴奋不已打算趁热打铁再来一次攻击彻底解决了这个西凉军统帅,于是手往回一抽将蛇矛带回。
澹台秋安眼睛瞟了一眼蛇矛惊得他冒出一身冷汗,蛇矛还在但是蛇信子已经不在了。
这?澹台秋安愣怔了一会儿,真的只是一会儿,就是这么一瞬间,他看见蛇信子朝自己飞过来,身子已经动了,可惜还是差了一步。
啊!蛇信子一头扎进了澹台秋安的眼中,扎出一个血窟窿来,鲜血肆意在脸上流淌。澹台秋安落地之后根本站不稳了,一个趔跌摔倒在地,抱着自己的头在原地打滚。
这是则罗伦末反杀的机会!一心想要取下敌军大将人头的则罗伦末挥出硕大的马刀,打算一刀干净利落的砍下澹台秋安的头,刀锋划破空气在半空中被迫停了下来。
一道银色的光练在空中不断的来回闪烁,不仅将则罗伦末的马刀甩飞,同时也将其余的想要进攻的西凉骑兵悉数逼退。光练来自于项昂之手,他手中的兵刃是一条通体银色的长鞭,鞭子身上按照同等的距离安置着一个个倒钩,在空中飞舞的时候能闪耀出一阵阵白色的光芒,夺人眼目。
趁着这个档口,玄甲军几人立刻扶起澹台秋安,在项昂的断后之下,众人开始有秩序的朝着城内撤退。
这么好的机会若是就这么失去了,那之后玄甲军一定会继续秉持固城据守的老战略,如此一来自己都不知道要等到何时了!则罗伦末咬牙对身后的西凉骑兵喊道:“今日乃是勇士们建立军工的时候,不要气馁,一举拿下夜苍城!”
就算是项昂再怎么挥动长鞭也是阻挡不了西凉骑兵的进攻势头了,无奈之下,他只能重新跳上战马朝着城门奔驰。则罗伦末由八名护卫组成的盾阵保护着冲在最前头,城头的羽箭在一定程度上延缓了西凉军的攻势,但是无法从根本上逼退他们。
就在项昂前脚刚进入城门,城门正欲缓缓关闭的时候则罗伦末及时赶到了,他将自己盔甲上的所有凸起全数摘下朝着城内的梁军抛洒而去,立刻一阵阵小型的爆炸在梁军战士们之间开出花来,同时带起了一朵一朵的血雾。
一名守卫还想冒死去做最后的努力关闭城门,则罗伦末成全了他的牺牲精神,掷出一柄马刀将守卫死死钉在了城门上。后头冲过来的西凉骑兵们呼啸着撞开了半掩着的城门。
终于杀入了夜苍城内了!则罗伦末兴奋得双手开始出汗了,他要大开
杀戒了!全身的热血在血脉之中涌动,多少年没有上战场了,杀人的快感都已经在自己的记忆中褪色了,眼下却有了最为合适的机会。
“杀光梁人,报效单于!”
在主帅的带领下,每一位西凉骑兵不住的挥动着马刀,眼中透露出鲜血一般的猩红。他们以为自己的眼前会是一片坦途了,剩下的就是一路砍杀过去然而顺手就将夜苍城据为己有。
夜苍城真的如宫若鸢书信中所说没有瓮城,接下去就是一片坦途了。项昂带着手下人仍旧在且战且退,可惜在则罗伦末看来不过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了。
西凉骑兵冲入城中之后看见的是连片的军营,军营之中一直都有抱头鼠窜的梁朝士兵在朝着城内逃跑。趁着新胜利的余威,西凉骑兵冲杀如军营,面对防抗意志薄弱的梁朝士兵是一路砍杀,鲜血溅了一路,梁朝士兵吓得失了魂魄,而西凉骑兵们则是杀红了眼。
若是战争按照这样的节奏一路下去,那么占据夜苍城便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但是,凡事都害怕转折,转折就在西凉骑兵们以为自己即将获胜的时候来了,一伙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些人同样是玄甲军,不过数量只有区区的二十多人,面对数百倍于己的敌人,这些人脸上竟然没有露出一丝胆怯,反而个个都是不惧生死的模样。
为首之人便是宣韶宁,他上前一步挡在西凉骑兵前路上吼道:“你们的路也就只能走到这里了,接下去就是黄泉路了!”
嚯,口气倒是不小,真的是不知死活!则罗伦末不是没有怀疑过周围有埋伏,可是从自己大军这么一路来的表现来看又不太像,毕竟这夜苍城也不大,自己都已经走了半路了,若是有埋伏也该早些出来了,放自己十万大军进入城内,他们如何能有这个把握一口吃下?
“兄弟们,做好战斗准备!”
宣韶宁一声令下,所有人摆开了平时训练中配合的战阵。要说这战阵威武么?也还真的是威武的,不过这是在一般人看来,在十万大军看来,这同螳臂当车有什么区别?这不是玩儿的么!
则罗伦末用沾满鲜血的砍刀朝着挡路者一指,就打算骑马横冲过去,将这些没有脑子的梁军践踏成为肉泥。马蹄刚刚抬起了,一声巨响就在军队的周围响起来了,一声还没结束,接着又有更多的爆裂声传入耳朵。
战马受到了惊吓纷纷开始不安起来,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抬头看去,天空中
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个黑色的点,直到那些点足够接近了,人们才看清了,那是一个个酒坛子。
确切的说是着火的酒坛子,酒坛子有的砸在地上、有的砸在马身上了、有的砸在西凉骑兵的身上。一旦酒坛子裂开,里头流出来的火油便将流过之处点燃。
则罗伦末想要重整军队,玄甲军不打算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在酒坛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