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亲自设计这座宅院时,晋城还没有开发,这边的地皮非常便宜,因此这栋宅院占地很宽,后面,晋城开发起来,但宋老夫人的这座宅院并非在商业中心,加上宋知城的的有意保护,因此宅院附近也只有寥寥几座私人别墅。
因此,这一带的环境很幽静。
宋佑荣突然跑过来,大声喧哗,但听见的人也并不多。
门口的守卫严阵以待,死死钳制了宋佑荣,宋佑荣就是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只能张嘴破口大骂。
宋佑荣在外面受挫,气不过,想找爷爷撑腰,但爷爷的行踪,被宋知城藏得严密,后面,还是有个高人指点,宋佑荣才找到了地方。
守卫不肯放人,宋佑荣急呀,她顾不得宋家大小姐的尊荣,撒泼骂街也要进去。
只要进去,就有希望。
在宋佑荣眼里,虽然宋老爷子对自己三兄妹态度冷淡,但也并非全然不在乎。
每年,她过生日,都会收到爷爷让人送来的价值不菲的礼物,她想要什么东西,见到爷爷,求一求爷爷,爷爷也会吩咐人给她准备。
在宋佑荣眼里,爷爷就只是严厉了些,但对孙辈们,都很慈爱的。
她现在遇到了人生中最难堪的时刻,父母垮台,哥嫂不理,前男友公开嘲讽她,原本跟她暧昧着的豪门公子,突然就对她冷淡起来。
这一切,都是父母成了罪犯后,才发生的。宋佑荣无法忍耐,她觉得,只要让爷爷想办法把爸妈放出来,让爷爷清洗她爸妈身上的冤屈,那么……
从前的一切,都会回来。
所以,宋佑荣一定要见到爷爷!
宋佑荣一看见尤浅,当即骂道:“舍得出来了?心虚了吧?我爸爸妈妈落到这种地步,都是被你跟宋知城害的。”
“他们是冤屈的,等我找到证据,我一定会洗刷他们的冤屈,让你们也尝尝坐牢的滋味。”
“让我进去,我要告诉爷爷,我爸妈进监狱,全部是宋知城一手策划的!”
“他才是幕后黑手!”
“要是爷爷知道真相,肯定要气得再次昏迷吧?”
“你等着,我一定会让爷爷知道真相。”
尤浅不理会宋佑荣的叫嚣,只是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就将眼神收了回来,转头对守卫的领头说:“她太吵了,马上把人送走,方圆两里内,都加强警戒,不要再让她靠近一步。”
守卫领头恭敬道:“是。”
宋佑荣瞪大眼,万万没想到尤浅竟然一句话不跟她说,就让人把她驱逐!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宋佑荣当即尖叫道:“尤浅!你竟然敢这样对我。你以为你是谁呀?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
“不过就是个戏子而已。”
“供人玩乐的戏子而已。”
宋佑荣的声音,实在刺耳。尤浅略微蹙眉,既然已经交代完,她懒得再听宋佑荣胡说八道,当即准备转身回去。
尤浅心想:幸好,爷爷已经睡着,且前院离着后院还有一段距离,宋佑荣这般大吵大闹,影响不到爷爷。
眼见尤浅转身,宋佑荣急了,大骂道:“你跟宋知城都不是人!你们这对gou男女迟早要遭报应的!”
“贱人!”
“贱人!”
“贱人!”
“宋知城是贱人!”
“你也是个贱人!”
“宋知城是贱人生的贱种!”
“你也是天生的贱种!”
“你们作恶多端!”
“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我等着看你们的遭报应!”
“不止你!你儿子也会不得好死。”
宋佑荣不断叫嚣,守卫牵制住她,见她说的实在不像话,当即要封住她的嘴。
宋佑荣眼疾手快,张口一把咬住守卫的手,她下了死力气,那年轻守卫的手掌顿时鲜血淋漓。
尤浅倏地停下脚,她转身,冷冷地看向宋佑荣。那冰凉的,犹如实质性刀锋的一眼,让叫嚣不已的宋佑荣不由瑟缩了下。
尤浅抬起手:“等下。”
守卫原本要强制性地架着宋佑荣上车,听见尤浅一句话吩咐,立马停下来。
尤浅一步步靠近。
宋佑荣刚才口不择言,狠狠的骂了一顿尤浅与宋知城,这会儿,见尤浅一步步朝自己靠拢,特别是一对上尤浅那双冷冰冰的眼睛,宋佑荣突然有点儿害怕了。
这害怕,从心里蔓延,完全无法阻止。
宋佑荣从小就个娇生惯养,脾气很大,全世界都得以她为中心的千金大小姐,小时候,没少偷偷捉弄尤浅,在宋佑荣眼里,尤浅只是个爷爷收养回来的小猫小狗而已,心情好了逗一逗,心情不好打一顿的那种阿猫阿狗而已,宋佑荣从来没把尤浅放在眼里。
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宋知城,宋佑荣估计屁都不敢放一个。
但,看见是尤浅,宋佑荣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她在尤浅的面前怯场,于是,宋佑荣恨不得用最恶毒的话,来诅咒宋知城与尤浅他们。
哒~
哒~
哒~
高跟鞋富有节奏感的哒哒声,仿佛一道催命符,将宋佑荣心里升起的一丝惧意,慢慢扩大。
宋佑荣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尤浅倏地停下脚步,她没说话,只抬手。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响亮的甩在宋佑荣的脸色。
宋佑荣瞪大了眼:“你……你竟然敢打我?”她这辈子,还没有人被人甩过耳光。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