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城将她放到床上,随即跟着跨上床。
尤浅往后移了些,然后将睡得香甜的宋滚滚抱起来,放在两个人的中间。
宋知城:“……”
尤浅看他一眼,说:“滚滚睡觉不老实,我睡里面,夜里你记得多看着他一些。”
宋知城:“……”
他算是再次知道,儿子不仅是自己的大杀器,还是一盏巨大的电灯泡。
尤浅见宋知城的脸色黑了黑,于是心情跟着转好,她继续交代说:“还有,你睡觉时要老实点,别乱动,不要压到滚滚。”
宋知城黑眸微闪,闷声点头:“知道了。”
尤浅给儿子盖好被子,自己躺到一旁,闻着洗干净的被褥清香味,突然觉得这样挺好的,宋知城竟然听自己的话了?
事实证明,她还是太天真了些。
过得片刻,尤浅问:“宋知城你睡了吗?”
宋知城倏地抬头,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在尤浅还没有反应之时,整个人就覆盖在了她的身体上方,撑着一张俊美冷毅的面容,黑漆漆的眸子,盯住了尤浅。
尤浅恼羞:“你……”
宋知城抿嘴笑:“我认为我睡在这里,才不会乱动时压在儿子。”
睡在这里?
他现在,不就是睡在她的身上吗?
尤浅突然脸红得仿佛能滴下血,这个混蛋,每次都能说出,做出让人无语,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
尤浅忍了忍,就伸手推他,恼火道:“你到底要不要睡觉?”
宋知城依旧压着她,伸手两只有力的手臂抱紧她,嘴里轻笑:“要。”
尤浅无语凝噎,只得瞪着他:“赶紧放开我。”
宋知城听而不闻,将脑袋搁在她的肩窝处,鼻子嗅着她身体的软香,舍不得放开,当然不会听了她的要求放手。
身底下的这个女孩,总是能让他瞬间失去理智,怎么抱也抱不够,怎么要也要不够,也唯有看着她,拥有她,他的心灵才不会感觉空虚孤寂。
宋知城压抑着呼吸,贪婪的汲取她的温度。
室内温度渐渐升高。
空间内,越发的安静。
彼此相拥着,尤浅不知不觉间放软了身体,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身。
宋知城轻声问:“刚才想对我说什么?”
尤浅喘息了一口气,说:“你先放开我不行吗?”
每次想跟他正正经经说话,他总是这样,这种境况,让她怎么开口呀?
宋知城稍微放开了些,沉声道:“你说吧,我听着。”
尤浅略无语,抿抿嘴,就说:“上次你跟我说复婚,我说让你给我一段时间给空间考虑,你答应我答应的好好的,为什么……”
宋知城唇瓣擦过她的耳垂,闻言稍微停了停,接着继续,轻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尤浅感觉脖子一阵发麻。忍了忍,觉得忍无可忍,又羞又恼道:“你为什么做不到?”
宋知城稍微抬头,问:“我没做到吗?”
尤浅皱眉:“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她说的是给她时间,给她空间,让她静静的思考一下,可是宋知城呢?不只是霸占了她的那所房子的每一个空间,还总是这样不顾她的意愿做哪些事……
宋知城如此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理解她说的话?
所以,他是故意的吧?
宋知城闷哼一声,说:“我说了,只是抱着你,什么也不做。”
尤浅嗫嚅了下,说:“可是,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一直以来,宋知城给她的感觉是什么?是她这个人的作用,只是满足他的需求而已。平时冷言冷语的一个人,只有上了床,才会稍微温声细语些。
这算什么呀?
尤浅一想到这些,就觉得气得不行。
她的话音刚落,宋知城的身体微微一僵,半会儿,他没有松开尤浅,抬起头,一双漂亮的眸子盯着她,薄唇张开,道:“浅浅,你听着。”
尤浅睁着双眼,就想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宋知城眸光温和,定定地看着她,说:“我给你时间慢慢思考,但是这段时间内,我们不能真正的分离,所以我不会给你空间。”换言之,就是他不会放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尤浅听了,气闷不已。
宋知城突然放开她,给她盖好被子,说:“睡觉吧。”
尤浅恼火说:“宋知城,你混蛋。”
宋知城连着被褥一起将她揽入怀里,轻声问:“生气了吗?”
尤浅:“当然,换你你能不生气?”
宋知城嗓音闷闷的,说:“你可以对我生气,可以发脾气,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唯有一样不可以,就是我刚才说的,我不接受我们分开,任何形式的分开,分开住,分床睡……都算是分开的一种。”
尤浅听了,略无语,无言的同时,心口突然猛跳,一股悸动的感觉,占满了胸腔内。
宋知城伸手,摸摸她的脸,说:“睡觉吧,明天我们要去看花花。”
但是第二天,他们预定的行程,不得不停止。
因为滚滚生病了。
可能是昨天夜里踢被子,导致突然发起高烧,而滚滚的两位爸妈粗心了,没有看护好。
尤浅自责的不得了。
昨晚,尤浅把儿子放在中间,后来宋知城耍赖,跟她躺在一块,而小家伙自己睡在一边,床很宽,尤浅睡着后一夜没醒。估计宋知城也是一样。
滚滚半夜没有哭叫没有饿醒要喝奶,一直睡得很熟,尤浅在儿子睡前,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