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深秋,高大的银杏树下,铺着一地金黄灿烂的落叶,身姿轻盈的少女穿着浅蓝色上衣,黑色的布裙,她手里挎着篮子,正背对着行人捡落叶,秋风忽然扫过,吹起满地的银杏叶,连同少女装在竹篮里的叶子也在风的无情扫荡下连连吹飞了好几片,少女奔着风追上去,如瀑布般的发丝轻轻飘扬……

这情景仿似入了画,美得不真切。

忽然,少女猛地回头,冲着前方瞪了一眼后,嘴角升起一丝弧度,几缕发丝不经意间贴在白皙的脸庞上,将她纯净得毫无杂质的笑容遮掩了一半……

白元飞知道,她有点恼了,刚才似乎在对自己说:“元飞,你怎么不来帮我找一找,我费了好大心思捡的漂亮叶子呢。”

这么想着,白元飞不知不觉笑起来。

“卡!”

导演突然喊停,谢桓猛地惊醒,刚才只顾盯着尤浅失神,竟忘记自己正在拍摄中。

何正风拧着眉头:“谢桓,你今天怎么回事?反应怎么总慢半拍啊?这条已经ng了三次,再重新来过。”

谢桓的脸蓦地红了,他拍了十几部戏,不说经验老道,可自身也积累了不少的拍戏经验,现在这么简单的一条戏,竟然ng了几次,实在是……

“尤浅,你继续保持状态。”何正风掉头对尤浅说。

尤浅站在树下,拽着竹篮,轻轻点头。才进剧组呆了没多久,她总算是见识了何正风拍戏时的严谨,其实刚刚那一条,谢桓的表演可圈可点,要求没那么严格的导演,估计准让过了。何正风却精益求精,务必在细微处都达到完美。

谢桓揉了揉眼睛,冲尤浅笑:“抱歉连累你跟着再拍一次。”

尤浅对谢桓的工作态度非常欣赏,按理他目前算是圈内的红人,跟自己这个新人搭戏,不仅没摆架子,态度还非常亲切,演技虽然比不上那些惊才绝艳的前辈,但并不差,还有极大的上升空间。尤浅明白这个叫谢桓的小伙子,假以时日,一定会有自己的一番成就。

转回镜头。

陆清云突然回头,冲着前方调皮地瞪眼,她似乎没想到和他真生气,很快就露出笑容来,佳人的回眸一笑,瞬间倾倒了众生,连风也凑热闹吹起落叶起舞……

白元飞扬起嘴角,他呆呆走上前,脚刚踏出去,眼前的场景忽然散去,树还是那棵树,落叶依然铺满地,风也还在吹,可那个欢快的少女却再也不见了踪影。

“清云……”短暂的欢愉后,白云飞痛苦地闭眼,明明知道只是自己的错觉,他还是忍不住一再地回忆。

摄像机前,几个现场导演,摄像师纷纷小声嘀咕起来。

“哎哎!太惊艳了,讲真。她回头的一刹那,我的心脏忽然就跳的厉害,我真怀疑心脏会自己蹦出来。”

“难怪谢桓ng几次,真不怪他,直面这种美人,谁还想得起来是在拍戏啊。”

“还是何老最厉害,找到这个演员来演陆清云,真的给演活了。她回头的那个笑容,实在太过美好,我根本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空灵?不真切?都不是……她回眸一笑的这个镜头,真是ng一百次也不过分啊。”

“对!再ng几次!”

“……”何正风当然听到了自己的几位副手说的话,忍不住翻个白眼,转头时,看着镜头里的尤浅,他非常满意地点点头。

“过了!”何正风大手一挥。

谢桓终于呼出一口气。

还好过了,尤浅也呼气,再不过,自己积累的感情都快用光,再笑估计就是僵硬的笑了,到时谢桓不ng,轮到她ng就糟糕。

何正风说:“你们俩去换一下妆,等会拍最后一条。”

最后一条的布景已经设置好,尤浅跟谢桓两个人去换服装,脸上的妆容也要重新换一下,这期间她没有来得及跟唐正说一句话。

第一次正式拍戏,说不紧张是假的,拍完后,尤浅特别想听到别人的肯定,最好是唐正这个毒舌的肯定。

唐正人呢?

正跟何老几个人聊天,不亦说乎呢,看都没往尤浅的方向看,尤浅有点心塞。

尤浅换好装,接着拍下一条。

《守候》中陆清云出场的两个镜头,都是来自白元飞的回忆。何正风非常懂得塑造气氛,刚刚拍的那一幕,真的可以用美如画来形容,估计播出去,绝对撞击观众的心灵。

海浪拍打着岸边的岩石,风呼呼地吹,湿气上扬渐渐聚起一层层白雾,藏在白雾下的是一艘挂着帆的船,船只外表破烂,内里却藏有乾坤,懂行的都明白,那是偷渡用船只。

船老大在催促,要上船的人纷纷挤着爬上去。

白元飞混在人群中,他刚刚从看守严密的大牢逃出来,鼻青脸肿,衣裳破旧,往日炯炯有神的眼眸黯淡无光,整个人显得异常颓靡。

“快点快点!开船了!”

白元飞等待着,一双眸子忽然骤亮,咧嘴傻笑地喊:“清云,我在这儿!”

只见岸边有一窈窕女孩慢慢靠近,近了,近了,终于露出她绝美的容颜,陆清云穿着一身鲜艳干净的衣裳,与邋遢的渡口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她看着白元飞,目光近似痴迷,但是在白元飞冲她望来时,却瞬间掩藏了心思。

“清云,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白元飞祈求道。

陆清云摇了摇头。

白元飞不死心,继续祈求:“清云……”

陆清云依然摇摇头,望着眼前的男人,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那笑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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