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阴云遮蔽的夕阳,柔和,却带有一丝哀伤。
在晶莹闪耀的流沙映衬下,女人如同天女下凡,笑靥如花。
“那个兽人可是我看中的好苗子呢随意打断一位美貌女士的兴致,可不是绅”
施施然行礼的女人,整个半身突然爆裂,四散的土块飞溅的到处都是。
“哎呀,第一次见面就这么粗暴”
被打散的晶沙如同时光倒流般飞速回流,很快便再次勾勒出女人摄人心魄的**。
女人咬了下嘴唇,脸丝毫看不出对迟小厉辣手摧花的幽怨,眼如秋水,微微闪动,声音魅惑而致命:
“可像你这样的男人,妾身并不讨厌哟。”
“我把你的小男友打飞,你好像也没有多生气嘛。”
迟小厉皮笑肉不笑的调侃着。
一次出手失利,迟小厉已经大致摸清了女人的深浅,想了想,没有继续动手,趁这个难得的机会稍微套一下对方的情报。
“你说瓦伦丁?”
女人的笑容更加灿烂,却带有一丝嘲弄,鲜红的嘴唇仿佛能挤出水来:“他哪配得妾身呢,只不过是个预备役小角色罢了。”
“预备役?看来你们的动作不小嘛。”
迟小厉眯起眼睛,玩味的笑了笑。
女人拢拢头发,朝迟小厉眨眨眼:
“不知道这位大人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呢?”
“连人家的底细都不知道,就轻易邀请一位陌生男人小心引火身呢。”
“一回生,二回熟。妾身和先生多交流几次,自然就知根知底了嘛。”
女人笑容愈发灿烂。
担心再说下去对奥丽莎的早期教育产生奇怪影响,迟小厉苦笑一声,率先败下阵来,摆摆手:“作为礼貌,邀请别人前最少要先介绍一下自己吧?”
“是妾身失礼了呢。”
女人捏起裙摆,优雅欠身行礼:“妾身是不灭信仰所属,十二神使其中一员,大人可以称我为安琪拉。”
“哦,你就是安琪拉……”
迟小厉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安琪拉美目流转,脸增添了几分喜色:“哦?看来大人听说过妾”
“没听过呢。”
安琪拉无懈可击的笑容,第一次出现些许裂痕。
迟小厉叹了口气,自嘲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其实你们这些狗屁神使的名字,我一个都记不住,也不打算记住,刚才浪费了你一点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安琪拉眼底,一抹怒意转瞬即逝。
不过很快,她就再次恢复完美无瑕的笑颜:“看来大人对我们神使有些误解呢……不知大人是不是以前在什么地方听过某些不实言论呢?”
迟小厉像是想起什么,眼角略微抽搐了一下,没好气回道:“以前在库曼,遇到一个自恋狂加神经病的剑圣,他和我聊起过你们的事。”
有一句话,迟小厉并没有说
其实他在更早之前,就已经知道了神使的存在。
安琪拉目光闪动,笑问道:“不知那位剑圣,可是妾身的兄弟姐妹之一?”
“嗯……说出来你可能不认识。”
迟小厉人作出努力思考的样子:“那个白痴的名字我给忘了,人长得……挺磕碜的,也没啥特点,就是有一头跟在燃料桶里泡过似的火红色头发嗯,一头假发。”
说到这里,迟小像是积蓄已久,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你、你怎么都想不到吧?他、他那头晃眼的鸡毛是假的!跟他打了几架无意间发现的,当时在场的还有几个贵族小姑娘,那个白痴当时就脸绿了,说我毁坏他形象,结果追着我砍了一个月哈哈哈”
相对于笑弯了腰的迟小厉,安琪拉脸的表情渐渐覆满寒意。
“哦对、对了!差点忘了说正事。临走之前的最后一次喝酒,那个白痴无意提起过,几个月前,就在他刚刚从魔族边境凯旋归来没几天,一个叫古什么什么玩意儿的男人莫名其妙找门,还自称是神使你猜哪个白痴怎么做的?”
迟小厉嘟起嘴,像是在模仿某个人的语气:“当时看他那副得瑟的样子我就不爽,所以干脆扁了他一顿,谁知道这家伙不经砍,一不小心给宰掉了。我当时看他那副得意样子也挺不爽的,所以又扁了他一顿。”
“咔”
话音未落,宴会厅的墙壁突然传来一声悲鸣,原本充斥整个空间的晶沙也不知何时停止流动,如同满弦的弓弩,散发出一股危险气息。
迟小厉咧咧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还故意冲脸色阴寒的女人挑了下眉毛:“哟?怎么,听到我扁了那家伙一顿你心疼?难道你俩是相好?”
“”
安琪拉瞬间就要冲过去,想立刻撕碎这张欠揍的脸,但理智让她强行平息下心中的波澜,深吸几口气,逐渐从从震怒中冷静下来,重新恢复淡然从容。
只不过,之前那抹灿烂笑容,再也不复存在。
“古里古波依办事不利,有辱神使之名,就算活着回来,也会被我们处决。只不过你搬出波鲁什家的剑圣,是想为自己撑腰?”
安琪拉冷笑两声:“还是觉得,妾身脾气好,看中你的身手想要招徕你,多半不会对你动手,所以就敢肆无忌惮的挑衅?”
“不不不,你错了。”
迟小厉伸出食指使劲摇了摇,郑重其事道:“我这不是挑衅,只是在戏耍。”
安琪拉一愣,脸色瞬间升温,呼吸陡然粗重许多。
不过她很快低下头,轻笑起来:“呵呵呵……好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