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出了吴东宁的事,柔佳根本没精力办什么花宴,于是玉烟染商议了众人后,决定于六月中下旬在自己府上好好办一场宴,请相熟的朋友们来热闹热闹。
她把这想法告诉了展意如,展意如格外高兴,“长公主的新居我羡慕喜爱得很,到时可能将家中表姐妹都带去玩?也让她们见识见识。”
“当然,不过我府上外男不少,只怕她们碍于声誉不肯来呢。”
“这有什么?去哪家做客没有男宾,你府上也只是多了几位质子,女客都在内宅,又不会碰上。”
“开宴那日,我多少要去前头会会男客,女眷这边,你跟八皇姐要多帮我看顾着些,别叫冷场了。”
展意如道:“我省得,长公主放心!”
“我瞧你精神尤其好啊,遇到什么高兴事了?”
展意如压低声音,偷偷笑道:“还能有什么事儿?当然是吴三小姐那事儿了。”
“这么厌她?”
“可不是!哼,这下她总算没脸当什么四钗之首了,我每次一想到跟她同在四钗之中,都觉得浑身不痛快。”
“吴东宁已经没资格来参加本宫的花宴了。只是我总要请文琇,不给承恩侯府送帖子却有些不好,罢了,让她们两姐妹来吧,我府上也不差这两人的地方。”
展意如嘻嘻一笑,“对了,我跟六哥炫耀能去你府上,他还有些吃味呢,说那日他要在宫中办差,不能像我一样到处玩。”
玉烟染心中一动,展决是不是也被皇兄试探了,所以不敢来?
“展大人是朝廷栋梁,我们这些小女子自然没法比,你六哥是故意这么说,哄你高兴呢。”
——
南明伯府。
四夫人道:“老爷,柔缈长公主的花宴,我们府上去不去?”
“二房出了那么丢人的事,还去什么去!”四老爷一甩袖子。
“东宁那丫头一向挺机灵的,老爷觉得她真能在宫里做这么糊涂的事?”
“你什么意思?”
“宫里传出了信儿,说五驸马其实是被人引去的,你猜会是谁?”
四老爷皱眉,“谁?”
“你忘了,宫里谁跟东宁丫头不对盘?”四夫人瞄了瞄桌上的请帖。
“你说柔缈长公主?你听谁传的信儿?”
“是贤妃娘娘身边的人,不过她是偷偷传的信,娘娘暂时不想动长公主呢。”
“岂有此理!”四老爷拍桌而起,“既然知道是长公主做手脚,我们还能装聋作哑?委屈了东宁丫头是小,让人以为咱们南明伯府无人是大!”
“你小声些!这事我还没跟父亲母亲说,等会儿我们一起去请安,跟家里商量一下,柔缈长公主连番害我们府上面上无光,总要给她个终身难忘的教训才是,叫她知道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夫人说的是。”两人一道去了南明伯的院子,说明了情况,一屋子人都沉默。
大夫人道:“若真如四弟妹所言,长公主心思深沉狠辣,咱们伯府不宜触她锋芒。”
“大嫂,那东宁丫头的委屈就白受了?”
“母亲,四弟妹,我不是这意思,东宁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能不心疼她?”
半晌,南明伯老夫人出声道:“这个长公主实在太克我们府上运势,放任她在元京作威作福,确实叫人生气,但眼下她正得势,不能明着得罪她。”
“母亲是想?”
“先探探宫里的口风,另外,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咱们得去摸摸这位长公主的底细。”
“母亲说得是,母亲觉得咱们府该去赴宴?”
“去,为何不去?你们都去吧,另外,依宁那丫头在东都吧,去派人把她接回来吧,她一个嫡女,总不好叫她孤零零待在外头。”
几个媳妇对视一眼,默默应下。
——
永和宫。
“母妃,您在看什么?”玉容灏悠悠步来,坐在贤妃对面。
“你来啦,”贤妃放下手中信纸,吩咐下人们都退下。
“南明伯府不知从哪听说了吴东宁是被柔缈长公主害的,才**于五驸马,想请本宫帮他们报仇呢。”
“跟她有关?怎会?”
贤妃看了儿子一眼,笑道:“难道你以为这件事真是张岐酒后失德?”
“不但柔缈长公主连在场都没有,怎会是她干的?”
“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了,她不在场,没人会怀疑她。”
“那母妃您怎么知道是她?”
“吴东宁跟赵家两姐妹交好,柔缈跟她们的关系都极差,如果我是她,我也会选吴东宁下手,她在宫中身不由己,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玉容灏恍然,“母妃说的是,那我们该怎么做?”
“现在这种情形,不可得罪她,你没见连柔佳长公主也吃了她的闷亏?她如今跟皇后关系紧张,于我们有好处。”
“所以母妃才叫我多与她走动?”
“不错,她聪明得很,不然不可能从一个无依无靠的公主走到如今的地步,你若能与她交好,她往后必会助你。”
“母妃,她那么聪明谨慎,不会轻易站队的。”玉容灏有些犹疑。
“的确,但如果她够聪明,她最该助的就是你,她与皇后积怨颇深,大皇子焉能不记恨她?一旦他继位,她还能保得住现在的尊荣?你是唯一能与玉容涵一争太子之位的人,我们又不曾与她交恶,你对她示好,她应该不会拒绝。”
玉容灏点点头,“不过她跟四皇弟的私交最好,五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