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兮捷坐在龙椅上阴沉着一张脸,方才已经训过这两人,他正喝茶润喉咙。
玉烟染虔诚道:“皇兄,臣妹知错了”
“哼,朕看你根本就不知错为何物,你有错?”
萧玄泽只好道:“都是玄泽的不是,请皇上责罚。”
“北晋的湛王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啊,你若不当街与柔缈动手,哪来后头这些事?”
玉烟染点头,“就是,源头在他,皇兄圣明!”
“闭嘴!”
玉烟染再低头。
玉兮捷无奈地吩咐萧玄泽:“行了,朕便不多说你了,你远道而来,毕竟是客,退下吧。”
萧玄泽行礼告退,以他目前质子的身份,他跟长公主冲突,靖国皇上根本不会还他公道,更何况,他也不想要什么所谓公道。
他走后,殿中更加肃静,玉烟染不敢吱声。
“哑巴了?往日不是很能说?”
“皇兄让闭嘴”
“朕的错了?”
“没”玉烟染苦着一张脸抬起头,委屈道:“臣妹是被他气糊涂了,真不是有意留下他的,皇兄还是派人将他接走吧。”
玉兮捷见她脸上皱成一团的样子,微惊。
她真的鲜少露出这样无辜天真的神情,他险些都忘了,她还未及笄呢。
印象中她对什么事都操控有度,从来没有手足无措,求他帮忙的时候,这个湛王竟令她这么不知所措吗?
玉兮捷默了片刻,道:“既然木已成舟,你就留下他吧。”
玉烟染:?
“皇兄”她觉得自己还有必要再求一求。
“你可知,这个湛王来靖国的时候,遇到过刺杀?”
玉烟染摇摇头。
“据说还遇到了不止一次,猜猜会是谁下的手?”
玉烟染思忖一番,试探着问:“北晋太子?”
玉兮捷意味深长道:“你很聪明。”
玉烟染心道,之前都不知道他要来当质子,靖国这边谁会刺杀他一个北晋皇子?只能是北晋窝里斗了,北晋她统共就知道这么两个人,不猜太子还能猜谁。
“所以”玉烟染一下子明白过来,惊讶道:“皇兄觉得,北晋太子敢在元京行凶?”
“趁这次的事,倒可以试一试。”
玉烟染神情肃然起来,如果萧珣不惜一切代价要萧玥死,那么他的确可能留下部分手下,皇兄是想排除这个猜疑或者端掉这个隐患。
再往深处想,如果他不是派自己的人而是借刀杀人借谁的刀?谁借到给他?皇兄真正的目的是不是这个?
她沉声道:“臣妹明白了。臣妹要回去安排一下。”
“你去吧,必要时,朕会帮你。”
“多谢皇兄。”玉烟染起身告退,走出太极宫时,她瞧见萧玄泽站在宫道上等她。
他身姿挺拔,高大沉稳,满天红霞金光中,他的神态很模糊,玉烟染隐隐觉得,他很眼熟。
她叹了口气,心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平白给自己捡了个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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