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绍知道了自己这位大哥是裴行俨之后,也是感叹不已。
为了生存,为了虚无缥缈的权力和名声,很多人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就像是裴仁基和裴行俨父子。
当初的裴仁基是在大隋建立之初,就开始崭露头角,后来跟错了人,直到遇到了杨广之后,才被重用。
此人才能倒是上的了台面,还有一个武力高强的儿子。
父子俩的组合能力,也是不一般,在张须陀失败战死之后,直接投降了瓦岗寨,还被李密重用,封了国柱,位列郡公。
只不过等到李密失败了之后,两父子有投降了王世充,因为王世充的心胸狭隘,多猜疑。
就准备刺杀王世充,最后失败了。
从这历史记载的事迹看来,裴仁基和裴行俨并不是真的忠心于隋朝,只不过是为了自身的利益。
和三国时期的吕布差不多,打不赢了就投降,得不到重用就刺杀,没有一点儿忠字可言。
但是现在的裴仁基和裴行俨还没有走上他们的另一个舞台,自然表现的对大隋朝非常的忠义。
“这裴行俨突然前来,真的就只是唠唠嗑,联络一下感情?”
结合历史上的记载,柴绍对于裴仁基和裴行俨的人品有了一些怀疑,毫无立场的人,会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吗?
而且裴行俨刚刚说的那些话,似乎也都是无伤大雅,并没有实质性的内容啊。
说实话,没有柴父的严肃提醒,柴绍不会如此的小心翼翼,可能还会觉得他应该能够和原主一样,最后成为大唐的驸马爷。
可是现在,柴绍突然发现,这长安真的是危险无比,他能不能看到大唐的建立,还是一回事。
“要不了多久,张须陀的失败战死的消息就会传到长安,传到东都,同时裴仁基和裴行俨投降的消息,也会传到东都。
而我好想和裴行俨的关系不一般,嘶,细思极恐啊。
这裴行俨,哪里是我的大哥啊,这是典型的要拉垫背的好吧,真是一个瘟神,看来不帮你是对了,本来就没有那个能力,现在,更加不能帮,父亲大人说的低调,当真是至理名言。”
柴绍思考的差不多了,也想通了一些,内心有些担心,但是神情却非常的正常。
见到了李三娘之后,说道:“昔日的同僚,现在的大将裴行俨刚刚来了,说了一些话就走了,他要和张须陀大将军还有他的父亲裴大人一起去攻打瓦岗寨。”
“那瓦岗寨,妾身也听说过,乃是绿林好汉翟让建立,现如今乃是李密掌管,李密此人以前乃是隋朝官员,位高权重。
可惜最后被宇文化及陷害,逃到了瓦岗寨,并且夺了瓦岗寨的大头领的位子。
现如今手下也有不少高人相助,张须陀大将军虽然勇猛无双,胜战无数,但是骄兵必败,这一仗胜负难分。”
这一刻,李三娘的气质和历史上的那个平阳公主相融合了。
柴绍隐隐看到李三娘那种颐指气使的样子,如果她真的是男儿身,或许成就和李二公子一样。
“那,娘子你支持谁?
我们来打一个赌,好不好?
谁赢了就答应对方一件事情,怎么样,赌不赌?”
李三娘盯着柴绍,看了一眼,然后笑着回答道:“好呀,我觉得瓦岗寨会赢。”
柴绍耸耸肩,这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非常无奈地说道:“那我只能赌张须陀大将军赢了。”
李三娘想了一下,问道:“你也不看好张将军?那你为何不阻止你的那个裴大哥?这一次去,可是有八成的几率会输啊。”
柴绍摇摇头,说道:“我觉得从今天起,开始称病,谢绝别人登门拜访,如何?”
“嗯,这是一个不错的方法,只不过,你不能一直装病吧?”
柴绍叹了一口气,回答道:“唉,是啊,不可能一直装病,对于有一些人来说,是必须要见的,躲是躲不过去。
不过,我能够应付,你也不要太过担心。”
“嗯。”
裴行俨穿着铠甲,骑着高大的马,跟在张须陀大将军的后面,大军经过整顿之后,就准备前往瓦岗寨,攻打瓦岗寨的叛军李密。
对于这一次的战斗,张须陀非常有信心,不仅仅是他,全军上下都有信心。
他们跟着张须陀,南征北战打了不少的仗,只有几次是比较凶险的,但是最后都取胜了。
现在他们要攻打瓦岗寨了,对于那些什么绿林好汉建立的势力,在他们眼中也就是山贼土匪一样,都是土鸡瓦狗。
“俨儿,走吧,那柴绍应该不会来了。”裴仁基对着裴行俨说道。
裴行俨最后再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群,还是没有发现柴绍,最后脸色有些不好看。
“我所知的嗣昌,是一个艺高人大胆之人,为何现在连出门都不敢了?以前,他可是非常崇拜我这个大哥啊。
这一次,为了表明我们两家交好,在他来到长安的第二天,就亲自登门看望,震慑长安的一些宵小之辈。
可是,我现在从军出战,他却不敢来看望,那里是我认识的那个柴嗣昌?”
裴仁基轻声地说道:“人都是会变得,现如今,柴绍迎娶了唐国公李渊的女儿,柴李两家交好。
我们裴家那里比得上李家?况且你们两年多不见,兄弟情义自然也就淡了。
既然他柴嗣昌看不上我们裴家,那我们也就不用再亲近了,等这一仗过后,我们就有了功劳,到时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