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姐不出声了,我爸妈更是安静,连我也是屏住了呼吸,想看看这李老头儿究竟有啥本事。
只见李老头儿上下打量了我二姐一阵,又翻开了她的眼皮看了看,说到:“三魂七魄,丢了一魂四魄,怕是要找回来,只怕这恶鬼再来,被挤出阳身的魂魄更多,到时候,我怕也是要大麻烦一阵儿了。”
我爸忍不住说到:“李师傅,这东西现在在不在我二妹身上?这要是魂魄都丢完了,人咋办啊?”
“现在不在,它也不是时时都能上你家二妹的身,也得看时辰,看期会。如果丢完了魂魄,阳身生机未绝的话,那就会成为活死人,再也醒不来。如果阳身生机已绝,你说会咋样?到时候怕是神仙也没办法。”
说完,李老头儿就沉吟了一阵儿,然后望着我爸非常严肃的说到:“说起来,大多怨鬼,恶鬼也是可怜之人而化,三小子天师命,更应多造善行,以图消弭劫数,或者逢凶化吉!另外,我道家虽然不济天下,只为修己身己性,随众生自然,但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违天道所含之善,也就是说,不到万不得已,不忍让鬼魂魂飞魄散。不过二妹这个样子,怕是你们心中也有一口恶气难出,是收是劝是打,你们决定吧!”
这番话对于我爸妈这半个文盲来说,确实高深的过了头,不过大概还是能明白李老头儿的意思,更明白这其中还牵扯到我的善缘,不由得仔细考虑了起来。
说实话,我二姐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他们是深恨这个女鬼的,恨不得立即让它消失了才好,可是……这其中一是牵扯到我,二是那句大多是可怜之人所化敲打着他们的心。
一时间,他们也做不了决定,沉默了许久,我爸才说到:“李师傅,你看着办吧!”
至于我,如同晴天霹雳的站在那里,手脚都冰凉,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我二姐是我害的?那鬼是我引来的?
李老头儿望了我一眼,他此时也来不及安抚我什么,而是一把从包里拿出了一卷红线,这时,我才注意到他背了一个黄色的布包,一直就挂在他背后,所以不明显罢了。
拿出红线后,那李老头把红线一抖,那红线就散开了,然后他仔细琢磨了一阵儿,开始按照一种特殊的规律,在我二姐身上捆绑起来。
那结红线的方式极为复杂,就算打一个结也好像极有讲究似的,我根本就搞不懂这李老头儿到底在做啥!
他接下来又要做什么?而且这看起来挺普通的红绳有用吗?
李老头儿的绳结打了整整半个多小时,整个过程及其复杂,最后所有绳子的结头都散在胸口,李老头儿又在胸口打了最后一个绳结,这个结是最大的一个结,也最为复杂,李老头儿打好它又用了1o几分钟。
“好了。”打好绳结,李老头儿伸手擦了一把汗,仿佛打那绳结是一件极其费力的事,因为我注意到在打绳结的时候,每一个结成,李老头儿都会念念有词,同时在嘴里念着的时候,他神情也十分的专注,那样子根本就容不得半点分神。
在李老头儿忙完以后,此时在看看我的二姐,四肢以及脑门顶都被红绳缠绕,每隔几寸就有个结,最后在胸口处有一个最大的结扣儿在那里,整个人像是被绑起来了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在这李老头儿给二姐做了这样一番功夫以后,我二姐的神情仿佛安稳了一些。
“李师傅,茶。”我妈把茶水递给了李老头儿,李老头接过喝了一口之后放下,然后才慢慢的说到:“这是锁魂结,所用的红绳也经过了特殊的处理,我这样做是为了锁住二妹的生魂。因为这段时间的种种事情,二妹体内的魂魄已经极不安稳,一点儿惊吓都会逃出体外,加上那恶鬼夜夜纠缠,强入阳体,也是很容易被挤出去的。”
我爸妈听得一阵难过,原来自己的女儿每天都在遭受这种折磨,为人父母却无能为力。
说到这里,李老头儿也有些爱怜的摸了摸二姐的头,叹到:“这孩子也算意志力坚强,一直都在和恶鬼抢夺着自己的身体,换一个意志力薄弱点儿的人,三魂七魄早已被挤了出去。如果恶鬼不用他身子还好,大不了就是我跟你们说那种情况,也算解脱。若是要强占他的身子,只怕对家人朋友来说才是一件伤害极大的事情。”
“二妹…………”听到这里,我妈再也忍不住,把躺在床上的二姐搂在了怀里,真是苦了二姐,这些日子都是她一个人在和恶鬼苦苦搏斗。
“李师傅,那恶鬼是为了占我家二妹的身子?”我爸有些愤怒的问到。
“也不一定,对鬼物来说,占人身子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至少平常的鬼是不太容易办到的。比如王丧星和王大狗,如果不是王丧星完全的愿意王大狗去上她的身,王大狗是做不到的,只要王丧星有半点反抗的念头,他就会被挤出去,因为说到底王大狗就是一只凡鬼。如若恶鬼,带怨气而成,就强大了很多,但是它占人的身子也只能是在阴气浓重之时,借天时地利加上本身的强大才能成功!而且在人体内还有生魂存在的时候,它也不能长时间的占据。如若体内的生魂被完全的挤走,还要看阳神和它合不合,不合的话,它顶多就只能借这阳身办完它要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