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真生气了,还真搞不太懂。
这两天我不管是出门还是回来,他房门都没有开过,好像我又成了一个人住的样子,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有一天我回家稍微早了一点,姜危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进来,立刻跟见了鬼一样,关了电视进房把门关了,他在无视我,就那么一瞬间一股无来由的怒气直冲天灵盖,我两三步就走到他房前,啪啪两掌拍了上去,我天生断掌,手劲是大了些,门震了好一会。
我看今天我不发脾气他还不知道谁才是房东,在我房子里给我脸色,你出钱多又怎样。
“姓姜的,给我出来,有什么事出来说,你别跟我耍什么心里活动。”我自认为声音已经很有破坏力了,可他一点回音都没有,安安静静,我抬手又拍了两下,依旧是不回我,冷处理哈,我看你能在这壳里躲多久。
我四处看了看,找了一把椅子,放在他门口,一屁股坐下去,我看看是你有耐心还是我有耐心。
输赢就是一口气,憋着不上厕所我也要憋这口气。
两个小时以后。
水有时候真不能喝多,特别是这种关键时候,我坐在那都快留汗了,不行不能被尿憋死,自己宽慰了一下,立马起身朝厕所去了,等我舒服完了之后,他这家伙还没有开门。我发现我与他生气,存粹是自己找不痛快。
眯着眼,用自己有限的智商想了想,一拍大腿,我有他房间钥匙,真是猪脑子,想了想我把钥匙放那里去了,在房间转了一圈终于在一个杂货的盒子里找到了一大串钥匙,这些钥匙不常用,所以那个是开门的还要试。
我应该算是运气好,试了四次就试出来了,大概是听到我的开门声,他自己肉身抵着门后,我用力推了推,只推开一点点,然后被他推了回来,要不是心疼我家的门,我早就一脚上去了。
“姓姜的,把门打开,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脾气是有限的,给我滚出来。”我用力一推把手伸了进去,原本是想拉他的衣服,结果用力过猛,一伸手就戳到他眼睛了,大概是吃痛,门上的力立马就变小了,我抓住机会立刻用力,门轻而易举的就打开了。
我进去的时候他捂着眼睛蹲在一旁,嘴里发出嘶嘶的吸气声音,看来是实打实的戳痛了。
眼睛并不是一个小事,我也怕自己一时失手给自己找什么麻烦,立刻蹲到他面前“我看看到底怎么了。”
拉起他的头,把他手扒开,眼睛红了一大片,眼睛里涌出不少眼泪,凭手感我应该没有戳到他的眼睛里面,应该是擦着眼皮过的,但看着他的样子,当时力道的确没控制好,立刻软了下来,调整语气问他“你没事吧。”
他拿手背揉了揉眼眶,语气不好的回了句“没事。”
“你生那门子气,你要不关门,能有这事发生。”见他这种态度就来气,气归气,这件事毕竟主要责任“你起来,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你是真不知道那里错了吗。”他突然跟我横起来了,打掉原本我来拉他的手,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是错了,所以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医药费我出,还想怎样。”
他眼睛瞪的更大,突然朝我吼到“你不仅在外留宿,还把我电话拉黑,你看你像个女孩吗。”
原本我是想直接吼回去,可是看见姜危边吼边哭,我没来由的想笑,但如果当着他的面笑出来好像也不是很好,就抑制下来,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你看我浑身上下那一点像女孩子。”
我一问,他也半天没说话,我俩就这样呆了好一会,他吸着鼻子有些哭腔哭调的跟我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屏蔽我。”
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把他移出了黑名单,到头来他生气就是为了这么大点事,真是玻璃心。
不知道该说姜危是个单纯的人,还是说他有一点傻。
说实话我长这么大的确是没见过和他一样的人,我认识的人大多都是那种势利而且拍被人孤立的人。
我的前半生和一般人都一样,上小学、初中、高中再到大学,就好像流水线上的产品,一步步按部就班,说实话我不喜欢上学,因为即使是小学生,都是极其虚伪的生物,与成绩好坏无关,这只是一种适应的本领,越大就越虚伪,只要是人就是虚伪的。
学校在我看来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生物圈。
后来我便远离了那些人,反而更加舒服。
直到遇到张辽。
他比所有那些人都要真,所以他才会迷茫,我和他在一起说实话挺舒服的,其实当初我真有想过我两就这样,用对方来填补自己的空洞和秘密,后来他自己过不了自己这道坎,和平分手。
我没有喜欢过张辽,他也不喜欢我,但在某方面我与他是最合适的,至少到现在我还是这么觉得。
姜危的眼睛好得差不多了,他又开始鼓捣着给我介绍对象,虽然在接触中我大概觉得他应该不会以这种手段来欺诈我,但对于他这么热衷居委会大妈的这种社交活动,我也是没话说了。这些也就算了,他给我物色的对象总共就两个,一个是他朋友,一个是他朋友的叔叔。我已经不想吐槽他的这些事了,反正我也只当是个玩笑,之所以这么配合他完全是因为之前的事的愧疚,与我对他说的对象有没有兴趣没有任何关系。
“你觉得呢。”他给我介绍了一个小时,他要给我牵线搭桥的人,我一个字都没记住,只是他反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