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有限的认知里,我最讨厌的是昆虫,现在我最最最讨厌的是眼前的这位人模人样的樊椋。
讨厌一个人没有什么道理,我因为讨厌他,所以讨厌他,是从身体最里面出发,这种讨厌之气散发出来。
“我不找你,我找姜危。”
“姜危不在。”说着他站直了,走到姜危房间里,直接坐到床上去了“他说他去面试了。”
“他面试不是下午吗。”
“谁知道,哎我过来吃饭的,现在还要管你饭。”说着脱掉他伪善的面具,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板着个脸,跟个大烟抽多了一样的大爷,朝我勾了勾手,你叫我过去我就过去,当我是卖的。
白了他一眼转身走到厨房,姜危既然出去了那应该给我留了早饭的,我跑到厨房找了一圈,除了一个没有洗的碗放在厨房,什么都干干净净的。
“我吃的。”我还在找吃的东西的时候,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我,一副欠打的嘴脸,要不是我大人不记小人过,看样子是打不过,不然我一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我来的时候姜危交待过,我看你一时半会起不来,又怕这面不吃会冷掉,所以帮你吃了。”
“谢谢你哈,下次你钱长霉了我帮你花。”
“不用,花钱这么累的事不用你帮忙。”
我懒得跟他贫,推开他,走到客厅,发现老胖津津有味的在吃猫粮,这个好像是姜危给它新换的,说是三文鱼的味道,嘿也不知道好不好吃,我不自觉的就蹲了下来,从老胖的碗里拿了两颗出来,还没放到嘴里,被樊椋一手就打掉了。
“猫粮你都抢,有没有人性。”
“你有完没完,我又没请你到我家里来,来了之后把我的吃的吃完了,怎么猫粮你也不让我吃。”被他一说我突然就爆炸了,对着他狂喷了一通,等我发泄完,突然有点尴尬,我没有刷牙,而没有刷牙的口水喷了他打扮一番的脸上,说起来我自己都觉得膈应。
“你这样说到像是我故意虐待你一样。”
我擦了擦自己的口水,担心他发现什么。
然后把脸转回老胖那边,这猫依旧吃着自己的,就好像看不到我俩一样。它现在四大皆空,我原本想拉老胖,揉一下它,结果樊椋以外我还要吃猫粮,立刻拉我起来,然后对我语气不好的说“我请你吃饭去,别抢人家猫食了。”
嘿,请我吃饭,我听错了。
“我请你吃饭,你去把这睡衣换了我们就去。”什么睡衣,我这就是外出服好吗。
我当然没有抵回去,老老实实的去换了件衣服,我出来时他明显皱了下眉,之后叹了口气也没有说什么话,我知道他这一系列表情的意思,我真没有他觉得不算睡衣的衣服了,大概
临出门,我故意说了句“你请客,我就不带钱了。”
收到他的白眼一枚。
哎白眼就白眼呗,反正白眼又不疼又不痒又不用花钱。
原本我不晕车,至少我很久没有晕车了,可我坐樊椋的车就晕车,上次好像没有晕车,但好像又有点,脑袋晕呼呼的
我转头偷偷的瞄了他一眼,从这个角度来看,他不说话,不怼人,不生气还挺耐看的,像这种天生就有优越感的人,看待众生是不是那种居高临下的样子“凡人,快来膜拜。”不过之前罗丽说他以前在大学与现在完全不同,当年他的热情阳光善良都到哪里去了,人长大了真的能改变这么多,多到换了一个模式的感觉吗,应该没那么夸张吧,要不试一下,一说这个浑身来劲,连偶发性晕车都好得差不多了。
“哎,听说你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他嗯了一声“和我们罗老师很熟。”他又嗯了一声,看来他是在敷衍我“我听罗老师说你们那届有个学姐,姓王叫王静长得挺漂亮的。”
这话说完他有反应了,转头对我笑笑“你是对王静感兴趣还是对罗丽感兴趣。”
我看着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表情。
“我连王静都不认识。”
“既然你不认识还要问她证名你对她相当感兴趣。”
说不赢。
“之前罗老师请我吃饭,她呢”说这么直白好像便宜樊椋了,我正思考怎么措辞的时候,只听见樊椋说。
“放心,你这会说你喜欢她,我都不会感到吃惊,毕竟这个世界是五彩斑斓的。”
什么意思,我怎么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如果我直接问,感觉我与他的关系并没有熟悉到什么都可以问的程度,不问又好像有个疙瘩在那里。我犹豫来犹豫去,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来。
等我想好了的时候,已经到了吃饭的地方,我瞄了一眼,这地我也听过,挺有名,贵得有名。
“你知道我没有带钱出来吧。”我再次提醒他,这里一顿饭估计下半年都得喝粥吃馒头了。
他白了我一眼,哎全天下只有你会白眼吗,我也会的好不,顺便回了他一个。
果然跟传言一样,我把菜单从头翻到尾,除了贵就只有特别贵,一盘沙拉,就全素的那种,标价188,这是卖草还是卖金子。这么贵物价局就不来找找麻烦,罚下款什么的吗。
“要不然还是去吃串串,我请你。”我拿菜单挡着嘴悄悄的对他说,深怕旁边那服务生听到,这样就尴尬了。
接着他又白了我一眼“难得有这样的机会,错过这一次,下次再想宰我一顿就没这机会了。”
“这也不是你花不花钱的问题,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