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没必要牵扯太多人,所以刘老大随口问出,我去了哪里的时候,我只是说出去转了转,然后扯开了话题。
刘老大的变化真的很大,我的印象里他就一直是一个不太讲究的人,如今的他有些太过于讲究了。
“张辽走了之后,你变了很多。”吃着刘老大给我带的盒饭,他在找可以给我穿的衣服,我说了这句话,他回头看了看我,手上停顿了一下,嘴里发出干涉的笑“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和我说。”
只是试探性的问了这么一句,刘老大又叹息了一声,表情有些为难,说了句没什么,就又开始找衣服,从他的后背看过去,我能感觉是有事情,但他的感觉就和我一样不太想说,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事情,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他既然这样选择,我也就没有必要逼他说出来,安安静静吃完自己的饭。
要想让刘老大帮我打听一些事情,那就要和他说清楚,但怎么说我还是要好好的考虑一下。
“那,这些衣服都是新的,没有穿过。”他递过来好几件衣服,看样子并不是他自己的大小,原本想问,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没什么好问的。
我找刘老大弄了一个手机,先在网上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心里已经有准备,应该也查不出什么来,前后找了好几天的新闻,也搜索了关键词,没有任何可以查的。
有些烦躁,在我想把手机砸掉的时候,眼睛突然瞥见了三个字樊旗胜,樊旗胜死亡的消息我是从张凯那里知道的,难道这件事并没有发生。带着疑惑我点开了新闻,就在这个时候手机没有电,自动关机了。
怎么最重要的时候出这样的事情。为了确定这件事,我打开电脑,搜索了樊旗胜,最先跳出来的是他出了交通意外的新闻,看来在这一点上,张凯并没有完全说谎,至少他有一部分还是真的发生了的。但往下看了很多,并没有死亡的消息。如果连交通意外都要报道,那么如果他真的死了还是应该会有的。这个要去确认一下。
外面还不知是敌是友,我出去风险太大,但这件事不能让刘老大去,我现在住在这里已经麻烦他了,再把他卷进我良心上还是过不去的。
思考再三,我还是用之前樊椋带我出去的方式,伪装出门。
让刘老大帮我买了新的假发和女孩子穿的衣服,至于化妆品找了一个和他关系好的女生借的。
虽然我并不怎么化妆,但装扮之下,还是有很大区别,再三确保没人认出我来,才出了门,刘老大原本要跟着我,我对他说只是去散散心,到晚上就会回来,拿着手机对他说到时会给他打电话的。实际上真不太想让他去,他和我在一起,会曝光我现在的落脚点,如果有心去查,其实是真的很好查,现在基本上每个人都是透明的,说出去的话,做过的事都要格外的小心。
出了门我才突然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应该到哪里去找樊旗胜,他在医院还是在家,在医院,医院是哪一家在家的话,我只知道樊椋的家樊椋的房子,可我并不知道其他的地方。原先有人帮我去查,现在倒好了我自己完全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太高估自己了,失败。
正没有办法的时候,眼前突然有一个快递小哥过去了,立刻便有一个主意。
这个主意其实很简单,假装有个地址不清楚的快递,关键是我这个快递要寄给谁。姜危他这个人有些笨,或许打探不出来。朱燕也不行,一定会被东子发现,东子或许不是坏人,可我一定打不过,这两个人是比较安全的备选。可这一选大半天都过去了,硬是半个都没有选出来。
变想边闲逛,不知觉的走到了以前画室的门口,有些事突然就想通了,我何必不直接给樊旗胜打个电话,即使他真的死了,电话应该还是通的,更何况我确信他没有死。
樊旗胜的电话我是找了原本画室的房东要的,除了电话,他还给了我一副画,我说自己是樊旗胜的妹妹,结果那房东竟然完全没有怀疑,有些事想起来很难,没想到做起来异常的容易。
清了清嗓子,自己试了试声音,确信自己说话和平时会有很大的差别,即使这样我还是掐着嗓子,拨通了电话,原本一点都不紧张,可听着里面的嘟嘟的等待音,心跳就一点点上升,越来越紧张,就好像就开不开的水一样。
“喂。”水开了。
“啊,你好,我是租你们以前房子的。”原本打好的草稿,完全没能用上,磕磕绊绊的说出了自己完全没有准备的东西。
“房子”对方说话很简短,一时我也分辨不出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就是樊旗胜。
“请问,您是樊旗胜,樊先生吗”这句话倒是很顺畅。
“嗯,什么事。”他耐心很好的回答我,并没有想要挂电话的哪种样子。
“您有一副画留在这里,请问是要怎么处理。”
“画”
“之前您不是租了房子做画室,现在我们公司打算转租,您遗留下来的这幅画看起来很值钱,就想问您是不是要给您寄过去。”尽量的专业些。
“不要了,丢了吧。”想都没想他就这么说了一句,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接,还在想着这些东西,他嗯哼了一下然后有些犹豫的问“什么样子的画。”
“啊,啊”听到他这句话,知道还有回转的余地,我立刻打开包着画的报纸,里面露出一片蓝色,下深上浅,渐变的蓝色,这个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