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仙侠修真>大势至>第三十九章 甲无名
戏台下已经大乱。

李月白看都没看这花旦一眼,径直用剑尖挑开戏台后的帷幕,有正画着妆的戏子惊叫一声,让开来路,李月白一路前行,直到走到后院里,看到无数新洗的戏服挂满了院子,姹紫嫣红,随风飘荡。

在视线的尽头,一个满身狼狈的老人坐在地上,这位往日显赫哪里会将三五个江湖人看在眼中的州牧大人,看到李月白的身影,竟然惊恐的瞪大双眼,转身就逃,甚至徒劳无功的将挂在头顶的戏服都扯下来,试图阻拦李月白脚步一时半刻,李月白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追在这位曹大人身后。

满地破碎的戏服堆成一条路。

在这条路的尽头,气喘吁吁的曹久终于不跑了,站在原地,任凭李月白手中剑指着后背,曹久转过身来,哈哈大笑。

原本还是万分狼狈的曹大人一身衣服无风自动,这位大人用手沾了唾沫抹去脸上泥土灰尘,而周身气势却一直在攀升,从普通的武夫到三品,从三品再到二品,直到最后接近一品才停下。

若是旁人,以二品面对一品早就胆寒,李月白却一拍剑匣,从中取出另外一柄剑,可以回答曹久先前的疑问,这剑匣中共有两柄剑,或者说只有一柄半,这一柄尚未完成,甚至说只算是毛坯,重剑无锋,只能走大开大合的路子,与渔阳剑诀中的轻灵奇诡背道而驰。

对面曹久看着这一柄剑同样神情古怪,不知为何李月白为何要换剑,而且用重剑的人,大多是臂力强悍之辈,而李月白这身板,如何与臂力强悍不搭边。

只是李月白才记得,在那剑宫通天塔上,看到李疏狂一剑斩开月华,满天清辉洒落,该是何等的震撼。

李月白提起剑柄,面无表情道,“这才是家学。”

这一剑再是如何玄妙。

在外人看来也就是一剑而已。

一剑之后李月白倒退了三步有余,咬牙咽下口中翻涌而来的血腥气,李月白冷冷看向对面,心中遗憾这一招月下相逢再是李疏狂从不外传的绝学,只可惜自己实力实在不济,自己那老爹在小圆满的境界就敢与天地之威对抗,而自己二品境界都打不败接近一品,可能天赋这种东西,实在是没办法和老天爷找理去。

李月白尚不满意,哪里晓得对面的人更是震撼,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方才那一招绝对不是投机取巧,不过二品实力之下,却有气机如潮水如月华连绵不绝,无穷无尽,要不是李月白二品的实力实在勉强,气力又被连番的追逃损耗大半,他此时就是陨落在那一招之下都有可能!

如今周身气机都在翻涌,其实也并不比李月白好受多少。

李月白笑道,“这就是你的实力?”

对面人用不同于往日的腔调说道,“总比你这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的二品强多了,早就听说西湖剑宫珍藏了无数武功秘籍,你这位少宗主,怎么恢复了实力才是这等货色?”

李月白脸庞抽搐道,“有意思?”

“曹久”仰天一笑,身上衣服一抖,气机散去,原本的身躯塌陷下去,接着再在脸上一抹,原本那个落魄狼狈的曹久曹大人就已经成了白面书生。

李月白一剑劈在地上,石板的地面上被划出一道鸿沟,片片碎裂的石板炸裂开来,朝着书生轰去。

白面书生一脚踩在地面上,比石板碎裂的速度要快上一线,向后疾退,直到站在十丈之外,这才拎着铁笔,阴恻恻一笑。

李月白一屁股坐在地上,骂道,“去你大爷的!”

白面书生眼珠一转,难得露出几分友善的笑意。

李月白在心头苦笑,果然曹久与这魔教的渊源十分复杂,这帮魔教中人利用他李月白一回只是为了杀了曹久,为民除害?那是街头流传的侠义小说里的写法。

李月白似是自言自语道,“我早该想到的,你这易容的手段,怎么都和戏班子里变脸的绝活有些关系,再说一般的戏楼里,可不会有袖子里藏着匕首的花旦。若是再想多一点儿,曹久和你们也该有些关联,我之前在那州牧府中的吴英俊,也是你吧?要不你们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把柄被曹久拿住了,不惜在这个关头还要救他?”

白面书生终于不再无动于衷,语气放软道,“曹久和我们的交易,已经两清,今日之后,你要是看上了他的项上人头,随时去取,我们要是碰见了,指不定还能帮一帮你的忙。”

李月白将剑收入剑匣,孙道长来到这里的时候曹久十有八九就在此处,此时被书生这么一耽搁,怕是早就跑出了十里地外,就是想追也追不上了。

李月白背过身去,临走之前挑衅问道,“你就不怕西湖剑宫来平了你们这些魔教余孽?我啊,可就是人们口中出身实在不能再名门正派的侠义人士了。”

白面书生则反唇相讥,阴恻恻道,“好心提醒你,姓孙的那个老道手段比别人看到的要多的多,你那位死士,可不一定能讨得便宜,你要是再慢上一会儿,见到的可就是一具尸体了。”

李月白变了脸色,他始终不是心如铁石之辈,与这书生的胜负可以来日再论,如何都不会对手下的生死无动于衷。

在戏楼之外,孙道长被眼前死士甲拦住,心中先默念了一声曹大人对不起了,接着欲转身逃走,一杆长枪却突然落在脚下,险些刺中脚面,孙老道朝着后面一跳,一捏拂尘,脸庞带笑道,“好汉有话好说。”

死士甲冷笑,手中长枪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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