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仙侠修真>大势至>第十五章 一场旧梦一池莲花
美貌女子心中却是当真欢喜,朝着少年招了招手,转身将放在桌上的零碎吃食捧了一捧,从窗口递出来,顺手还在李月白鼻子上勾了一下,青葱玉臂,胸前一对浑圆颤颤巍巍,让路过的男人们心中顿时一阵鬼哭狼嚎,尤其这烟花楼中花魁真心露出的笑容,可远比平日里的强颜欢笑要动人的多。

却无人敢去打扰这一幕,没看那是西湖剑宫的小公子?要是和这位公子哥抢女人,不怕被西湖剑宫的顶尖剑客夜半抹了脖子?只能半是艳羡半是嫉妒的说上一句,小小年纪,真是fēng_liú啊。

再一幕,却陡然变了模样,梦里的美貌姐姐一身伤痕,更骇人的是左右脸颊上各有一道骇人伤口,三尺白绫,这座奢华囚笼里独留下女子的绝望笑声。

这世间终归不是事事都能讨的一个公道,那位州牧家的公子哥辣手摧花无数,不过是一个青楼里的卑贱女子,竟然可笑对他说什么奴家卖艺不卖身,只是那一声奴家从出来自然是勾人心魂,让他以为这女子只是在欲拒还迎,还打赏了老鸨说没想到这临安城里竟然有这种调调,霸王硬上弓好啊。

结果直到被女子一巴掌拍在脸上,这位公子哥立刻恼羞成怒,没了兴致,却要找回丢了的脸面,眼睁睁看着这女子被鞭打还不过瘾,最后亲自提了匕首,在这女子脸颊上剜去两块肉,说着,老天爷给你的酒窝讨喜,今天我就替这老天收回了。

给站在一旁的龟公老鸨看的肝胆俱裂,心中作痛也不是假的,这可是她们烟花楼里顶尖的花魁,那是能赚千两万两银的摇钱树啊!就被这公子哥如此轻巧毁去了!

但想到这位公子哥的身份,却是如何不敢出头,谁说他们这些市井中人真不懂朝堂上的错综复杂?再不懂,也晓得天高皇帝远,在扬州经营二十年人脉关系无数的那位州牧大人不需亲自动手,只需随口吩咐一句话,足以让他们粉身碎骨。

只能无奈看着这位公子哥扬长而去。

好歹对这楼中精心培养的闺女有几分心疼,叫人自家闺女最喜欢听那小公子说话了,要是那真是个重情义的,大概能收留这闺女给条活路。

陪着一帮狐朋狗友登楼吟诗作赋的李月白第二日才得到消息,再赶来时候,只看着一具曾经也曾笑颜如花的单薄身躯仿佛纸片一般从房梁上坠落。

那时刚刚才十三岁的李月白没有哭鼻子,也没有气急败坏,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这具冰冷尸体,闭了眼,想起这位美貌姐姐的酒窝,最后转身说了一声葬了吧,找个山清水秀能看到白云飞鸟的地方。

旁人都以为这位小公子迫于扬州牧的威势不得不低头。

当日,李月白却一人独骑出城。

那位公子哥听说已经在三十里外。

世间不给你的公道,那我去替你讨一个。

没人知道那一晚发生了什么,只是后来有消息传来,那位州牧家的公子哥一个人狼狈回了扬州,身边的护卫死士死伤殆尽。

有心人才会注意到西湖剑宫高手倾巢而动。

那一晚,李月白同样一身鲜血,被人背负入城。

背着李月白回来的剑宫老人一路驭气而行,和人大战一天一夜都能仍有余力的老人在剑宫门前时却几乎气竭,这才将李月白带了回来,用剑宫百十年珍藏的丹药一股脑灌下去,这才保住了这位小祖宗的一条命。

一路上,老人心中却是难以形容的心绪复杂,这位小公子是真要将那扬州牧家公子哥的性命留下?那位未曾习武的公子哥不足为惧,怎么可能是从小浸淫武学天资聪慧的小公子的对手?只是那公子身边那几个护卫,实打实的都不是低手,最强的一个甚至有二品上的修为,这些人如果是面对强者辈出的西湖剑宫不过是不起眼的小鱼小虾,但小公子才十三岁啊,怎么可能是对手?

所以当老人看到那一地死人皆出自小公子手笔时实在是震撼莫名,老人到时李月白已经在强弩之末,为了救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出手伤小公子最重的家伙逃掉。

那时伏在老人的背上,十三岁向来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李月白眼角流下泪来,不是因为身上伤势疼痛,不是因为回去要被李疏狂骂,而是遗憾没能兑现心中对那位姐姐的诺言,而背着这位小祖宗的剑宫老人听到李月白心神迷离之中呢喃的那一声对不起,只轻轻拍了拍李月白的肩膀。

躺在床上,李月白眉头皱紧,眼角滴下一滴泪水。

裹着青色道袍的陈从道目光映着烛火,双目神光熠熠,眉心通红,仿佛一颗竖枣。

“宇宙有至理,难以耳目契。凡可参悟者,即属于元气。气无理不运,理无气莫著。交并为一致,分之莫可离。”

“流行无间滞,万物依为命。穿金与透石,水火可与并。并行不相害。理与气即是。生处伏杀机,杀中有生意。”

老道轻吐出一句,即屈指轻叩李月白周身窍穴。

似梦似醒中的李月白却依稀想起那日他被老人背负回剑宫,偶然因疼痛醒来的他偷听到别人和李疏狂的对话,才晓得原来自己已经算是半个废人,还未成形的周身气脉窍穴本应是细水长流,却被如同浪潮径直拍打,早已毁了七七八八,以后内功修为怕是寸进都难。

那一句剑宫中长老“终生不得入二品”的断定更是如同如同盖棺定论。

后来养好了伤,李月白在床上又躺了半月有余,在外人看来,这位突逢大难的剑宫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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