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是大城市,和今天的杭州可不一样,这个时代的杭州足足有好几个城市那么大,城中还有水路,所以水产在这里也能经常吃到。
但是临安就不一样了,水产相比较来说还是很少的,除了河里的那点,基本上也没人运水产过来。
苏某人带着名叫天宝的村民到了这临安的时候,天宝惊呆了,这是他第一次到县城,虽然现在快二十岁了,但是一直也没有出来过,要不是有这个机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
“这临安县城好大啊,这么多东西。”天宝看花了眼,都忘了自己是来看商铺的。
农贸市场的商铺建设的整齐划一,相比较很多人家的住房来说也要好上不少,这可是足足花了苏某人几百两银子。
天宝当然没问题,很快就答应了下来,足足要了两间边上的铺子经营水产,就连他的父母都要来。
其他人家一听也有钱赚,高兴地不得了,原来人的开心竟是如此简单。
村民们开始了合伙捕捞鱼,通过天宝家的驴车,一车车的往临安城运送,一到这里,生意别提多火了,无论是鱼还是虾,有多少卖多少,没几天就把房租给交了。
其他的村民也都获得了不少的报酬,还是托人从临安县城买各种各样的东西带回去。
赚钱是一种能传染人的东西,看到别人赚钱,自己也想赚。
很快剩下的店铺又租出去了不少,甚至有原来的粮油店在这里开了分店,生意火的一塌糊涂。
以往去某个店铺,老板说多少价钱就是多少,甚至有黑心的会坑人。
但是到了这里,做一样买卖的足足好几家,人们很容易去选择,货比三家,挑合适的,而且不怕被坑,价钱也便宜,薄利多销,农贸市场迎来了春天。
而这,才过去了几个月而已。
苏某人看着兴旺的临安,现在不少人都在临安的县衙批地盖房,有的稍微富裕的人都开始用砖瓦来盖房,比木质的房屋结实了不知道多少,就这段时间来说,从周边村子里来的人相当多。
临安以外的人来的也越来越多,不少人来到这里做生意,街道上车水马龙,一派兴旺的景象。
饶是如此,苏致远做很多的事情的时候依旧遭到了不少人的非议和抵制。
第一点就是服装的多样性。
虽然在杭州走秀的服装更加奇葩,但是人们是当娱乐的心里来看的,虽然也有人买,但是都是少数。
在临安,就算有的人穿这样的衣服上街,也会被人当成是异类,久而久之,苏某人的服装生意和口碑显得都很差。
为此,无裳管理这个虽然已经尽了很大的努力,依旧不得不把传统的服饰作为最重要的开始进行销售,苏某人的现代服饰遭遇了滑铁卢。
“你们说,奇不奇怪?人一生下来,就是光得,为什么人要穿衣服,那是有思想,人的衣服为什么就不能有变化?难道我设计的衣服很差吗?”
苏某人感觉很奇怪,询问着衙门里的众人。
唐思雨嘴角扬起了弧度:“远哥,你做的衣服不错,没问题,只是你总得给大众时间吧,时间长了,人们就慢慢接受了。”
衙役:“老爷,您设计的那个工服就很好啊,人们都夸呢,这就没人说不好。”
苏致远想了一下,也是,有的传统服饰过于累赘,袖子很长,看起来风度翩翩,上个厕所能掉地上,实在是不方便,若是做合适大众干活的服饰,那就很受欢迎,为什么补充零部件开始呢?
于是袖套,围裙,麻绳手套很快就在苏某人的服装店里出售了,果然火爆的要死,很快有不少做布匹的商行过来要谈生意,愿意长时间合作。
至于很多服装限于材质也没法做,只能等布匹丝织业在发展发展才行。
第二点就是三教九流行当之间影响着时代的发展。
属于下三流,有的人想去做这个,反而被看不起,所有人都想去做上三流,结果不少人被饿死。
这是一个腐朽的制度和落后的思想。
街边卖糖的,戏子,还有娼妓,给人剃头的,婚丧之上吹吹打打的,街边卖艺的都属于下九流,苏致远甚至在街道上都看到有小孩子拿着石头扔卖糖人的小贩,还口出污秽之语,令他十分气愤。
这些人都靠着自己的本事吃饭,到处遭受着这样的待遇,然而社会却也离不开他们的存在,苏某人决定在临安掀起一场思想的风暴,虽然可能会惹来不少大儒的攻击,但是不管如何,他苏某人都接下了。
为此,他准备了发言稿,足足筹备了数天!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苏致远站在了临安县衙的房梁之上,召集了相当多的临安百姓准备发言。
好在有大喇叭。
“喂,喂!”
底下的人们骚动起来,以为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是苏致远,我是临安县令,我相信,很多人都认识我,说我喜欢抛头露面,不错,但是我认为做一个父母官,既然想要尽责,就一定要和百姓交流,所以我只好抛头露面。今天我出来把大家召集起来,是想说一个事情,一个关于三教九流的事情。”
“人们总喜欢把我们分成上九流,中九流和下九流,所以我们就成了高贵的和卑贱的,但是我告诉你们,在我临安县,没有这个说法,所有人能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是爹妈生养的,都是平等的,我们都是人,人人平等,不会在人格上比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