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尔身上死气弥漫,脸上的伤痕已经渐渐的恢复,他的表情变得很是清晰。
他很生气,再也没有刚才的享受。
因为他突然觉,自己面对的对手,竟是个让他不耻的混球。
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他的对手。
他丢掉了宣花斧,一把扼住了周秦的咽喉,将周秦举了起来:懦夫!你为何要跑!
军中不可无帅,城未破,我不能死。我死,城必破。
周秦满嘴血污,断断续续的回答道。
真是冠冕堂皇的借口,就凭你,也配称帅?
阿克尔气恼的将周秦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而后,他猛地抬起右脚,一脚从周秦腹部的伤口踏入,搅入了周秦的脏腑。
啊!
那酸爽的感觉,直令周秦双眼鼓胀,嘴巴大张。
他万万没想到,阿克尔会用这样的手段来折磨自己。
不过,至少他还活着。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周秦借助身体自然反应前屈的刹那,一把抱住了阿克尔的小腿,拼命的阻止阿克尔的脚在自己体内搅动。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正如阿克尔所说,他在等待一个奇迹,等待那个男人实现诺言。
可是说实话,他并不是很相信那个男人会履行承诺,重新回到东林城。
尤其是在看到了这大军压境的场面,看到了阿克尔的凶残之后,就更不可能了。
一百人,对上几十倍于他们的大军,那个男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嘭!
正在周秦思量之际,阿克尔又是一拳,打塌了他的鼻子。
一时间,他的鼻口鲜血狂涌,整张脸已经完全变了形状,模糊不清。
松手!
阿克尔厉声呵斥了一声,周秦应声松开了抱住阿克尔小腿的双手。
倒不止是受到了阿克尔的威胁,而是他的身上,真的没有力气了。
废物!
阿克尔不屑的啐了口唾沫,周秦的惨败,令他觉得无比的扫兴。
而此时此刻,其他城门的炎阳帝国士兵意识到了不对劲,已经赶了过来支援,暗月帝国的攻城计划受阻。
他也没时间再在这里和周秦耗下去了。
死吧。
阿克尔默默的想到,提起宣花斧,对着周秦,拦腰劈下!
周秦顿时被劈成了两段。
虽然周秦没有立刻死去,但也已经出气多进气少,时日不多了。
阿克尔打算让周秦多体会一会儿死亡的恐惧,也就不再补刀,奔向了城门。
负责守卫城门的炎阳帝国士兵,在阿克尔的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三两下便成了阿克尔的斧下碎肉。
阿克尔站在城门前,一手抓住一扇城门,浑身的肌肉骤然暴涨,凭一己之力,轻松的将那重达十万斤的城门拉开。
城门开启,暗月帝国的军队,赫然映入了阿克尔的眼帘。
但与此同时,远方的天空,突然染上了炽焰一般的红色。
下一刻,炽焰膨胀开来,如同一头张着血盆大口的火焰巨兽,朝着正在攻城的士兵们扑了过来。
那是什么?
阿克尔喃喃自语,张大了嘴巴。
他还从来没有在东林城的战场上见到过如此夸张的术法。
从这术法的规模上来看,至少也得是主战场上,数百名专攻术法的修炼者一起念咒,才能够做到。
难道,主战场上的炎阳军赶来支援了?
阿克尔这个念头刚刚闪过,火焰巨兽的方向,再度传来了万马奔腾,大地轰隆震颤的军队行进声。
统领,四面都有炎阳军赶到,我们该怎么办?
刚从城门通过的一名暗月军团的千夫长忧心忡忡的向阿克尔问道。
虽然城破了,但是他们丝毫没有感受到破城的兴奋,反而像是瓮中之鳖一样,备受煎熬。
进,或者退?
阿克尔必须做出抉择。
咕噜。
阿克尔出奇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让他领兵冲锋他还行,做出决断这种事,他是真的不在行。
若是强行入驻东林城,他们无疑会被当做瓮中之鳖,围困在城中。
而此时率军突围,他又心有不甘。
两种选择,究竟哪一种比较妥当,他无法做出判断。
而就在此时。
阿克尔只觉得后心突然传来一阵凉飕飕的感觉。
回头一看,竟是一把被血浸透的血刀,仿若有自主意识一般,朝着他杀了过来。
当!
阿克尔下意识的挡,血刀登时被斧面弹开。
但血刀被隔开的刹那,竟散射出无数道血箭,宛如无数道血色闪电一般,没入了阿克尔的体内。
阿克尔的上半身,顿时被打成了筛子,而那密密麻麻的小血洞看似微小,但却具有腐蚀性。
虽然阿克尔神化术具有强大的恢复能力,但是却无法修复血箭造成的伤害。
呜哇。
阿克尔无法抑制的吐出了一口污血,血液里面,还夹杂着被血箭冲烂的器官残片。
哈哈哈,阿克尔,想不到吧,我的印记之力,如此的邪祟!
周秦的嘲笑声,在此刻陡然响起。
他的上半截身体,在独臂的支撑下,慢慢的爬到了城门附近,得以直面阿克尔。
他癫狂的笑着,仿佛少了半截身体的不是他一样:你走不掉了!你真以为,武大统帅死后,炎帝会不派新的统帅过来吗?
你是说
阿克尔闻言,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再度认真的看了那火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