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赫威名的镇北大将军殷孝祖,血肉尽失,却只剩一具薄薄的皮囊。
吓得附近的兵将一个个都昏死过去。
吸了殷孝祖真元气血的血魔精神抖擞,遂往长江上游的船只赶去。
拓跋以及冯熙带来的人马退回他们的船只上。
这时,在另外一条小道,刘楚玉带着飞鸿飞雁过来,将她们送回给顾倾城。
刘楚玉落落大方的看着拓跋,拓跋也潇洒自然的向她点点头。
顾倾城无言感激,只噙泪向刘楚玉点点头,又担心的对刘子业:
“太子如此襄助倾城,等一下你父皇,可得要重责你了。”
“城儿放心,父皇怕是没机会责罚本太子了。”
刘子业道,眼里有些顾倾城看不懂的情愫。
顾倾城略为蹙眉,看了一瞬刘子业,这太子再荒唐,也不敢杀了他的父皇吧?
她摘下脖子上的耀神珠,心道血魔已成了血酱,殷孝祖被拓跋一剑穿胸,怕也命不久矣。
便将耀神珠挂回刘子业的脖子上。
“太子殿下,这耀神珠,的确帮倾城渡过很多劫难。
但这神珠,毕竟是你的……传家之宝。于你,更有大用,还是让它物归原主吧。”
顾倾城本来想说那耀神珠毕竟是姐姐的眼睛。
刘子业见顾倾城一定要归还耀神珠,手抚一下耀神珠,神珠还有城儿身上的余温。
最后,也只能默默点头微笑。
拓跋见顾倾城到底是把那耀神珠,送还给刘子业,笑容深达眼底,嘴角翘起来。
耀神珠虽助他们杀了血魔,但那只色眯眯的眼睛时刻在倾城的胸口,他早就想把它扔了。
刘子业与拓跋毕竟是敌对关系,若不是为了顾倾城,断不会将拓跋放还之理。
“拓跋,别以为城儿如今对你死心塌地,有朝一日,城儿说不定是本太子的!”
刘子业又有些不甘心的对拓跋道。
“哦,是么?”
拓跋淡然的笑笑,似乎觉得刘子业在说梦话。
刘子业再一拂袖,微微昂首,身姿潇洒道:
“不仅城儿是本太子的,就连广陵,本太子也会夺回来!”
“好,本王等着,太子殿下有本事,就放马过来!”
拓跋再度风轻云淡。
顾倾城见他们斗嘴,微微摇头,拉刘子业借开几步说话。
“太子殿下,我会尽量劝服拓跋不要再开战,你能确保大宋,不会向大魏挑起战争么?”
“城儿放心,只要有我一日在,我就确保大宋不会向大魏动武。”
“好。”
顾倾城欣慰的浅笑。
雪一直飘,落在顾倾城的脸上,刘子业心疼的给她拂去雪花,又给她掖掖斗篷:
“城儿一路小心,保重。”
拓跋见他们密语,此刻就算很不爽,也不能去揍刘子业,毕竟人家刚刚才救了他们。
“太子,公主,你们也保重。”
顾倾城也不便和他们再多说,于风雪中与他们道别。
拓跋将顾倾城的斗篷掖一掖,一把抱起顾倾城飞跃,跳上船。
便与将士们驾船离去。
而刘子业依依不舍的目送顾倾城离去,才带着他的人马,回转宋营,缴了殷孝祖的兵符。
刘宋兵将眼睁睁看着拓跋等人渡江而去,只恨得直跺脚。
在魏军这些船只中,只有拓跋的船是艘坚固的战船。
其他都是普通民船,有些还是临时征调的渔船。
所有人飞快的划船离去,冯熙花木兰李弈和战英一众侍卫自然是随拓跋一条船上。
拓跋紧紧抱着顾倾城,失而复得的喜悦蔓延着。
两人泪眼相看,明明仅两日没见,却是恍如隔世。
拓跋不管船上有其他护卫,紧紧抱着顾倾城就吻起来。
所有人都识趣的转过头去,或者走向其他位置。
花木兰也面红耳赤的转过身去。
他们热烈的吻着,两人都泪流满面。
“倾城,你知道我多担心,怕再也见不到你了么?”
拓跋声音几乎嘶哑。
“我也是,拓跋,我就怕你真被他们五马分尸了。当初那个画面,原来竟是真的。”
顾倾城泪如雨下,又轻轻捶打他:
“拓跋,你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走!”
“我是担心你看见五马分尸的我,会嫌难看,慢慢会淡忘我了。”
拓跋带着调笑。
顾倾城却知道,他是不忍自己难过。
她的眼泪怎么擦,都无法停歇,根本控制不住。
紧紧抱着拓跋,哭得身子抽搐,嘴里又哽咽道:
“拓跋,对不起……”
“傻瓜,怎么是你对不起,明明是我伤害了你。”
拓跋亲着她的额头,泪眼滂沱。
“不是的,拓跋,你没有伤害我。醉仙酒只会令人昏昏欲睡,不会酒后乱性。
是李双儿在酒里下药,还是我亲自把下了药的酒,递给你,是我没有防备那所谓的妹妹。”
顾倾城躺在他的怀里,呜呜呜的哭,哭得惊天动地。
“我明明知道你根本不喜欢李双儿,明明知道这可能是李双儿的蓄谋。
我却还是忍受不了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这负气出走,让别人有机可乘,几乎令你丢命。
你知道吗,我听到那五马嘶鸣,我想到你会被五马分尸,我整个人都被扯碎了。
拓跋……你怎能让我独自离开而自己赴死,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