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碰其他女人,我就”
顾倾城考虑着该怎么办。
“如何?”
拓跋挑起她的下巴。
顾倾城想想,遂嘻嘻笑道:“我就永远离开你,找我的亲人去!”
“休想!”
拓跋放在她下巴的手,改挑为捏,一脸蛮横。
“你是我的命根,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我非跟她拼命不可!”
“……拓跋,你还敢杀了我的亲人不成?”
顾倾城微微嘟嘴,眨巴着眼睛,惊愕的瞪着他。
“嘻嘻嘻……我当然不会做令你伤心的事。”拓跋带着醉意。
醉意中又带着一副孩子气的霸道,拍着胸口:
“只要你永远是我的,没人把你抢走,我便不会动杀人的念头!”
“拓跋,你这是要挟我!”顾倾城笑倒在他怀里。
“知道就好,所以,你还是乖乖的,永远待在本将军身边吧!”
拓跋又啄了她一口。
“拓跋,你喝醉了。”
“本大将军,才……才没醉呢……”
顾倾城从来没见拓跋喝醉过,但她感觉他的酒,已经上头了。
马车回到行宫前停下来,雨还不停的下着。
走进行宫寝殿还有一段路径才又通达庭院回廊。
路上有水渍,战英赶紧给他们打了油纸伞。
“来,我背你,别把你的绣花鞋弄脏了。”
拓跋下马车后立即俯身。
“不行,你喝醉了。”
“我真没醉,快上来!”
“……罢了,你就不怕别人笑话?”
之前他就当着那么多将士面前背她,别人早就在背后偷偷议论了。
她觉得还是自己走进去就好。
更何况他已醉意盎然。
“快上,别扭扭捏捏!”拓跋语气不容置喙。
马步稳稳的蹲着,又冷冽的道:
“谁敢笑话,本大将军宰了他!”
顾倾城只得轻轻的爬上他拓跋的背,手打着油伞。
身后的将军侍卫侍女,看着拓跋对顾倾城如此情深意重,都不禁微笑。
拓跋方才的脚步确实有些飘浮,但当她背起他的倾城,又稳稳妥妥的了。
轻松的背着她,步伐坚毅,如一座大山,稳稳前行。
风夹着雨丝斜斜飘打过来,油纸伞也挡不住,落在顾倾城的脸。
晚秋的雨夜,凉飕飕的。
顾倾城的心里却暖烘烘,暖得滑出了泪,和着雨丝滴落。
“倾城,你还没给我说说,你不是打算原谅他们么,怎么又想到要他们捐资了?”
“他们中有人对你起歹心,若真的抓他们一个个审讯,却会累及无辜。
我饶他们一命,但他们竟敢行刺我的夫君,我又岂能白白原谅他们。
让他们破财挡灾,总比大将军剥他们的皮强!”
“我拓跋护短,没想到我的娘子,却更护短!”
拓跋的声音像喝了蜜糖。
顾倾城轻轻抚摸他的后脑勺,软软道:
“我的夫君,我可以打,可以骂,别人却不能有一丝的轻辱。”
拓跋的心里更加甜丝丝,开心道:
“这样一来,确实解决了大魏的军费,我的娘子真是聪明!”
“我要来那些善款,除了军费,还是要为广陵的老百姓开义诊设粥棚的。”
“你这不仅是要帮我解决军费,还要帮为夫施恩立威,让老百姓切切实实看到大魏的好。”拓跋道。
稍顿,不无骄傲道:“家有贤妻,真好!”
“等一会,你就吩咐下去,明日将这些人的捐赠,大肆宣扬张贴,让全城的老百姓都知道。
再命将士们明日一早,就在城里城外,帮忙搭义诊棚和粥棚。”
“谨遵娘子令!”拓跋道。
又微微扬声:“战英,你们听到王妃吩咐了么,赶紧传令下去!”
“是……”
战英等人开心的应道。
对安平郡主更加敬畏。
今日能募捐千万巨资,安平郡主居功至伟,真是了不起之人啊!
“你要大肆宣扬这些人的善举,宣扬他们对大魏的捐献,你不仅是要让全城老百姓知道。”
拓跋道,已走到回廊,再继续边走边道:
“而是要让刘宋皇帝知道,这些人已真心诚意归顺大魏,即便刘宋那边想悄悄劝他们回归,也对他们存了戒心,而放弃他们了吧?”
“夫君就是我心里的蛔虫。”
顾倾城靠在他肩膀温柔的笑。
又认真道:
“士农工商,你别看那些商贾身份卑微,却一个个脑袋瓜精明,能给朝廷创造财富。国富,则国强,民强。”
“沈相如那老小子,虽然有些眼光,终究欠了些火候!”
“他怎么了?”
“他说我的娘子,能担得起倾国倾城,秀外慧中八个字!却还欠了四个字。”
“哪四个字?”
“母仪天下!”
“这四个字,也只有你高阳王,敢信口开河!”
她轻轻拍打他。
说话间,她们回到行宫,顾倾城的寝殿。
其实,倾城刚刚来广陵,昏睡那几晚,确实是与拓跋同住一个寝殿。
毕竟他们只是私底下成亲,外人并未知道他们已经交拜天地。
他们在别人眼中,还是男未婚女未嫁。
所以,拓跋原本住的寝殿,就让给了顾倾城,而他则住在隔壁房间。
只是紧挨着她的寝殿罢了。
虽然有些掩耳盗铃,但拓跋却不能让任何人诋毁她的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