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顾卿怎会通敌叛国,本公主第一个就不相信。
我要问问顾卿,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被人冤枉的!”
拓跋灵早已心乱如麻,紧张焦灼的抓着顾倾城的衣袖,仿佛抓着救命稻草。
柳如霜眼看上谷公主如此关心顾卿,不禁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跪下去哀求道:
“上谷公主,求你请陛下明察啊,我们卿儿真是冤枉的。
而且冤枉顾卿的,就是他的好妹妹,顾倾城!”
拓跋灵这才看到牢房里的柳如霜。
她愤怒的拔剑指着柳如霜,怒斥:
“柳如霜,你这个恶贯满盈的杀人凶手,你一而再的嫁祸倾城。
现在你又说倾城冤枉她大哥,本公主第一个就不相信!
你再有诋毁倾城之言,休怪本公主对你不客气!”
顾倾城睥睨的看着柳如霜,再平静的对拓跋灵道:
“公主休要为倾城抱打不平,倾城就当她是失心疯罢了。”
正在她们说话间,顾仲年也醒来了,看着顾倾城,有气无力道:
“倾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大哥,怎么会通敌叛国啊?”
“顾卿最近,确实和柔然人来往甚密,至于他在干什么,倾城就不得而知了。”
顾倾城冷然的看着顾仲年。
方才柳如霜已招认,就是她和父亲一起害死外公一家和母亲的。
顾倾城看着这个人面qín_shòu的男人,想到他对母亲的恶行,就痛心疾首。
这时,几个狱卒,拖着一个血淋淋几乎是体无完肤的囚犯进来。
就拖进柳如霜他们的对面牢房,并将那人大字型绑在木刑架上。
“这就是顾卿,你们要是他的家人,趁他还能喘口气,就再看几眼!”
狱卒向顾倾城她们道。
刚才几个狱卒拖着披头散发的顾卿,头脸是朝下的。
她们并未留意,那个竟就是顾卿。
眼前的顾卿,全身被鞭子抽打得衣衫裂开,衣裳成了碎布条,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脸颊肿胀青淤,眼眶被打爆,身上有刺伤,烫伤,胸脯有被烙铁烙过的痕迹,烙印周边的肉,早已翻起烫成焦黑。
最可怜之处,便是顾卿的舌头被割掉,满嘴溢血,连话也说不出来。
拓跋灵一见顾卿如此惨状,竟哇的一声就大哭:
“顾卿,你这是怎么了?他们怎么能如此对你?”
顾卿咿咿呀呀的无法回答,半开半阖的眼睛也是血泪迷糊。
顾倾城也震惊得目瞪口呆!
痛彻心扉!
她万万没想到,大哥会被如此虐打!
拓跋灵又惊又怒又心疼,一扭头,怒目圆睁瞪着狱卒,拔剑就要杀了狱卒。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给顾侍卫用如此酷刑?!”
狱卒又惊又怕,惶恐支吾道:
“上谷公主,小人可没这等权利。
听说他犯了通敌叛国大罪,被禁卫军严刑审问,我们只负责将他领回牢房而已!”
拓跋灵气得一脚就把狱卒踹开,顿足哭道:
“顾卿,是谁把你伤成这样子?你告诉灵儿,灵儿把他们统统杀了!”
拓跋灵嘴里骂道,见顾卿已是口不能言,她自己,早已伤心痛哭得泣不成声。
顾卿见拓跋灵对自己有情有义,也不禁在心里深深感激。
曾经对她的任何不满,早荡然无存。
“天啊!卿儿,他们怎么把你折磨成这样?我的儿啊?”
顾仲年呼天抢地的扑向栅栏,向牢里面的顾卿叫唤。
顾卿也努力的挥舞着双手,挣扎着。
可惜手脚皆被粗大的铁链桎梏,无法脱身。
顾倾城猛见顾卿如此惨状,早也扑过去抓住栅栏,竟一下子失声痛哭起来。
她眼前闪过当初拓跋命人剥人皮,并亲自将那血淋淋的无皮之人钉在木桩上。
她知道拓跋动起刑来,是最狠厉的魔鬼。
她只是叫他做做样子就行了,没想到他竟把她的大哥,折磨得惨不忍睹。
虽然他还没剥大哥的皮,也是体无完肤了。
而且,连舌头都割断!
拓跋这是公报私仇,怨恨大哥一直对他的仇视,趁机折磨大哥么?
漫天愤怒如滔滔海浪汹涌而至。
拓跋太可恶了,这个魔鬼,竟敢把她大哥施以酷刑!
所谓爱屋及乌,拓跋不但没好好照顾自己的大哥,爱惜她的亲人,竟然把疼爱她的大哥,伤得如此惨重!
“拓跋!你就是不折不扣的魔鬼!……”
顾倾城急怒攻心下悲愤的怒吼。
“魔鬼……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
顾倾城的怒号响彻整个天牢,震惊着狱卒和拓跋灵。
“倾城,卿的伤也不是儿所伤,你为何要迁怒儿?”
悲恸中的拓跋灵带着惊愕的问顾倾城,那一滴眼泪还挂在睫羽下。
“是他!他就是个魔鬼!只有他,才会如此伤害我的大哥……”
顾倾城泣不成声。
这时,柳如霜悲愤的怒骂:
“顾倾城,你还真是假仁假义,把人害成这样,却要在公主面前装得有情有义。
让所有人都相信你善良!其实,你却比谁都要狠毒!”
顾倾城的悲痛欲绝,自然也震惊着伤痕累累的顾卿。
顾卿泪眼模糊的看着伤心哭泣的顾倾城。
她明知道自己与她并非亲兄妹的情况下。
也明知道一切是拓跋安排,有可能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