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巴微扬,同时,眼眸露出怨毒的寒芒。
“本郡主要拓跋焘死,要拓跋跪倒在本郡主石榴裙下。
本郡主还要母仪天下,做大魏乃至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你能办得到么?”
“哈哈哈……”鬼王诡异狂笑,“缇娜,你还真是抱负不凡!”
安陵缇娜依然斜睨着鬼王,只嗤笑一声,带着挑衅。
鬼王又反问:“缇娜,杀人容易,但要得到男人心,要拓跋做你群下之臣,你自问,有这个魅力么?”
“只要杀了顾倾城,没有她存在,拓跋和拓跋余都任我所欲。”
安陵缇娜说这话后,开始充满自信。
“顾倾城?就是为老祖宗筹办寿诞,又妙手回春,救了老祖宗,并释奴救民的安平郡主?”
鬼王的语气,忽而变得柔和。
安陵缇娜握着拳头,咬牙切齿道:
“就是她,缇娜初回平城,拓跋余尚对我余情未了,本郡主,原本还有机会成为南安王妃。
后来不知打哪冒出个顾倾城,竟然还是拓跋余的娃娃亲,一切,就都变了!
不但拓跋为她着迷,对本郡主更加的不屑一顾。
就连曾经与我有竹马之情的拓跋余,都将本郡主拒之门外。
所以,只要顾倾城一死,所有的障碍,便都铲除了!”
鬼王长臂一扬,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就将安陵缇娜勾到面前。
安陵缇娜感觉到鬼王散发出来的凛冽寒气。
不禁倒吸口冷气。
“她不是你的结拜妹妹么?”鬼王掐着安陵缇娜的脖子,声音不带一丝人情味,“你怎么舍得对她下手?!”
安陵缇娜干咳着:“怎么?连你这地狱之鬼,也……对那贱人怜香惜玉?”
安陵缇娜大力在鬼王手下挣扎出来。
当然,鬼王若真正用力,她又岂能在他手底下生存。
安陵缇娜喘着粗气:“怎么?难道连你,都觊觎顾倾城的美色,对她动心了?”
鬼王冷哼一声:“本王是敬她宅心仁厚,还颇有点医术,惺惺相惜罢了!”
“你们一个擅于用毒,一个起死回生,本该是天生的死敌。你怎会对她有恻隐之心?!”
安陵缇娜疑惑的瞪着鬼王。
“顾倾城确实是难得的奇女子,难怪那么多人对她怜香惜玉,痴心不改,甘愿为她赴汤蹈火!”
鬼王还是对顾倾城赞口不绝。
“顾倾城不除,拓跋拓跋余都对我不屑一顾,你如何帮我?!”
安陵缇娜喝道,本来妩媚的眼神变得凌厉。
“除了拓跋余拓跋,你眼中就没有其他人了?你难道看不见身边,还有人对你关心么?”
安陵缇娜以为鬼王说的身边对她关心之人,指的是鬼王他自己。
她不屑的冷笑,他们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何谈关心之说!
鬼王浑身散着寒气。
稍顿,又问:“母仪天下,对你真的那么重要?”
“是!当初就是皇帝的一道旨意,将我赐婚远嫁,才毁了我的一生。
人为鱼肉,权力乃刀俎!
只要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我才可以做人上人,才能不被别人摆布!”
安陵缇娜的眼眸全是怨恨和贪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