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就让她在假山附近看见了,于是招呼蝴蝶儿过去跟他玩耍。
她要去赴陛下的晚宴了。
贺兰敏都和独孤西风两人出了皇宫,两人在拓跋灵面前吃了瘪,顿感同病相怜。
没想到公主喜欢一个小小护卫!
他们寻了间花楼一边让姑娘陪吃花酒,一边相互埋怨着。
“独孤西风,你看看,咱俩斗了那么多年,本世子的条件比你高那么多,你自该识趣礼让,却偏偏来和本世子争,如今倒好,人家喜欢一个小小御林军护卫,都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贺兰敏都一边喝酒,一边指责独孤西风。
“那小子才刚刚冒头几天,还多半是靠着顾倾城的关系才能露脸,如今竟打起公主的主意,还想成为驸马爷了!”独孤西风也恼恨道,一拳捶在桌子上,“他休息!”
“我们这样斗下去不行,只会便宜了那小子。”贺兰敏都又斟了一杯酒道。
“对啊,看公主对那小子,怕是连刘宋太子都不放在眼里呢。”独孤西风也分析道。
“看来,咱们得想什么办法,阻止那个顾卿留在公主身边了。”贺兰敏都冷哼道。
独孤西风挥挥手,姑娘们退出去。
“世子,阻止公主与顾卿或者刘宋太子来往,这些都不是好办法。”独孤西风抿了口酒,摇头道。
“西风兄是风月场里过来的,你有什么对付女人的好妙招?”贺兰敏都奸笑道。
“不管高低贵贱的女人,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她就会是自己的女人!”独孤西风定定的看着贺兰敏都。
“……生米煮成熟饭?”贺兰敏都略显惊诧,“那毕竟是公主,陛下若怪责下来,可是会丢命的啊!”
“世子,说你笨,你还真就变白痴了!”独孤西风嗤笑道,“谁要你直接闯进碧霞宫去作奸犯科,做事,得用脑啊!”
独孤西风轻轻点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贺兰敏都并不计较独孤西风损他笨,却在苦思冥想,有什么方法可以把拓跋灵弄到手。
“有一种计谋,叫借刀杀人!”独孤西风阴沉的看着贺兰敏都,“有一种锅,叫背黑锅!”
“你的意思,是让人背黑锅?”贺兰敏都错愕的问。
“不但可以将公主弄到手,还可以让那眼中钉背黑锅,可谓一箭双雕!”独孤西风嘎嘎笑道。
贺兰敏都靠近他,舔着脸道:“什么妙招竟那么的神奇,先说来听听。”
这样,两头豺狼,狼狈为奸,便开始嘀咕起来……
晚上,皇帝在关雎宫设宴与顾倾城一起用膳。
顾倾城离宫几日,回来也亲自为陛下调药敷脚。
拓跋焘连日来被儿十年前那件事煎熬着,心烦意乱,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大发脾气,无论大臣或者宫人内侍都成了他的出气筒。
上至重臣后宫妃嫔下至伺候他的宫人,时刻都有泰山压顶之压抑。
陛下心情不好的当口下,每个人都小心谨慎,不敢触了霉头。
才短短几日不见,他对顾倾城如饥似渴的挂念着。
他觉得顾倾城与余儿退亲是因为儿,拒绝自己,也是因为儿。
她欺骗了他!
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明确的告诉自己不肯入宫,她与自己的什么天意赌约,不过就是想拖延时间!
他咬牙切齿的想着,见到那丫头会对她如何的兴师问罪来着。
晚膳时终于见到顾倾城。
顾倾城人面桃花,容颜洁净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圣女。
穿着拓跋早上为她换上的云烟素纱裙,外披云丝披风,浅浅一笑,便有倾国倾城之姿。
拓跋焘在见到顾倾城的那一刻,所有的怒气,所有的憋屈顿时消弭殆尽!
心情霍然舒畅,好像相思的年轻人终于见到了思念的情人。
顾倾城浅浅一笑,福身见过陛下。
拉着他的手,像个撒娇的小闺女:“几日不见大叔,丫头可想大叔了!”
顾倾城语气娇憨,脸上带俏,纵然拓跋焘有怨气怒气也发不出来。
“大叔还以为你这丫头一走,就把大叔抛之脑后,忘得一干二净呢!”拓跋焘佯怒的捏捏顾倾城的鼻子。
“怎么会呢!”顾倾城揉揉鼻子,呵呵呵的笑,“丫头离宫这几日,可是时刻想着大叔和老祖宗呢!”
“真的?”至此,拓跋焘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伺候一旁的宫人内侍,甚至连宗爱也都松了口气。
席间拓跋焘拚退宫人,盯着顾倾城,不动声色的问:“丫头,你可是有什么事隐瞒大叔?”
顾倾城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是因为拓跋告诉陛下自己是他十年前就爱上的小女孩。
“丫头从小到大,经历那么多的事,都是大叔不知道的,丫头也不知哪一桩需要禀报大叔。”顾倾城嘻嘻笑道,“不知大叔想听什么事呢?”
“丫头怎不告诉大叔,你就是十几年前,救儿的那个小丫头?”拓跋焘带着醋意道。
顾倾城看着拓跋焘,浅笑道:
“丫头这些年,救的人那么多,根本没将小时候救过什么人的事放在心上。
丫头以为,这些微不足道的事,也没必要禀报陛下。
就像丫头当初在路上也救了南安王,这都是医者最平常之事。”
她说得无懈可击。
拓跋焘又审视她一番。
遂开门见山的问:“丫头,你觉得儿怎么样?”
顾倾城泰然自若,浅笑道:“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