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媚跪在南安王面前,抱着他的双腿,眼神迷离,腻声道:“殿下,就让媚儿服侍您一回吧。”
拓跋余定定的看了她一瞬,当阮媚以为南安王终于心软正暗自欢喜的时候。
拓跋余叫了一声:“马云!”
“殿下。”马云自殿外走进来,拱手道。
“送阮妃回娘家,永远不准再回南安王府!”拓跋余冷漠道。
阮媚虽然媚药发作,春心荡漾,却是清醒的。
一听之下,骇然的大哭,接着抱紧拓跋余的腿:“殿下,您饶了媚儿吧,媚儿再也不敢了!”
拓跋余见她哭得梨花带雨,也着实可怜。
叹口气,语气疏离道:“阮媚,娶你回来,是母妃的意思,本王并不爱你。你还是回娘家,另外寻个好人家再嫁了吧!”
“不,媚儿不走,媚儿是闾左昭仪娘娘娶进王府的人,殿下怎能休了媚儿呢!
媚儿生是南安王殿下的人,死是南安王殿下的鬼。
媚儿是绝对不能回娘家的,媚儿回娘家,就没有活路了啊!”
阮媚撕心裂肺的哭。
拓跋余本来就心情欠佳,方才已经大发善心。
一听阮媚搬出他的母妃,心里更恼!
“阮媚,送你离开王府再嫁,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你年纪轻轻,留在王府孤独终老,生不如死,这对你没有好处!”拓跋余道。
“殿下能对那些孤儿仁慈,为什么就不能对媚儿仁慈些啊?”阮媚悲切的哭闹。
拓跋余眸光聚敛:她居然知道自己办孤儿院?
“媚儿,你竟敢跟踪本王?”拓跋余的声音更冷,“你最好识相点,别惹恼本王,否则连命都丢了,岂不可惜?”
阮媚倏然就愣住,哭声也戛然而止。
她泪眼迷蒙中,看着拓跋余冷漠寡情的脸,偏那张脸,却装出一幅仁慈,别人不知道,还真的以为他是好心收留孤儿的慈善家。
此刻阮媚娇喘吁吁,浑身欲火难奈,双手忍不住抓扯自己的衣裳和头发。
她妖冶的容颜,被乱发遮住半张脸。
她悲极失笑。
一开始是低低的惨笑,逐渐是狰狞的狂笑。
“殿下,您即便对那个顾倾城再痴情,可是人家根本不爱您,才不顾一切的和您退亲,您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阮媚狂笑狂叫。
“住口!”拓跋余的声音像利刃。
三皇兄早上说他自欺欺人,连区区侧妃也敢对他如此咆哮!
阮媚依然控制不住的狂笑,心神一半清醒一半紊乱,住不了口:
“即便您装得如何仁慈,收养了那么多孤儿,顾倾城还是对您不屑一顾。
也许人家一早就看穿您的假仁假义,知道您到底是个怎样的冷血动物!”
拓跋余的拳头,猛然攥了起来。
阮媚的这些话,一句都不能泄露出去!
一个侧妃敢对他如此的猖狂,也是死定了!
“处理掉。”拓跋余冷冷道,阔步往寝殿外走。
他这话自然是对伺候一旁的马云命令。
马云一愣。
片刻之前,南安王殿下还叫他进来送阮侧妃离开王府回娘家。
这一眨眼的功夫,又要处理掉。
“殿下,她毕竟是闾左昭仪娶进王府的。”马云在身后提醒拓跋余一句。
拓跋余顿住脚步,语气冷厉道:“你说得对,那是母妃要娶的人,不是本王要娶的人!”
拓跋余说完,马云的手,捏在阮媚的脖子上,生生把阮媚掐死了。
孟盈开始一直躲在南安王的寝殿外听墙根,看看阮媚是否得逞。
若是得逞,她也可以仿效。
后来隐隐听见里面的哭闹觉得不对劲,看起来阮媚不但没得手,还惹殿下不高兴,传唤马云进去。
她怕被马云发现她偷听墙根,赶紧远远躲在花园里。
后来见拓跋余脸色冷得能掐出水的走出了寝殿,她又躲起来。
过了大半天,却不见阮媚的人影。
孟盈给了些金子拓跋余的侍卫,打听阮侧妃是不是被马云送走了。
“确实是送走了。”那侍卫低声道。
她当时心想,送便送了,阮媚回娘家虽然会遭娘家白眼,总算是少一个人与自己争宠。
她一人独大,日后,她总有机会,慢慢打动南安王的心。
她一开心,再给那侍卫一锭金铢。
南安王身边的人,无论如何得好好收买。
“娘娘,”那侍卫掂掂手里的金锭,再讨好的低声道:“……阮侧妃是装在棺材里送走的。”
孟盈开心的笑靥,霎时间吓得面无人色,愣怔了好一瞬,才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回到房间。
自此,便传出孟侧妃疯了。
顾倾城看完二姨娘的信,再也坐不住,想去乙浑府一趟,就以看望从顾府出去的姨娘为名。
但她心里明镜一样,乙浑怎么会让那俩丫头好好当什么姨娘!
“郡主,需要吃过午膳再去吗?”飞鸿细心的问。
“不,立刻出门。柳如霜没那么好心,送云锦和芷若给乙浑做妾,我一刻也等不及了!”顾倾城道,“即便不让我进轻骑将军府,我也要硬闯。今日看不见她们俩,我绝不罢休!”
顾倾城一边说一边把该带的飞针藏好。
如今拓跋给她定做的飞针,比起以前她那细如发丝的飞针,杀伤力可不小。
带着两位侍女出门。
李管家殷勤的过来询问是否需要派家仆跟随,老爷早有交代,安平郡主不能有任何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