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恒山受了内伤?”顾仲年也吃了一惊,“她怎么去了太恒山?”
“倾城是陪刘宋太子和公主,还有于阗公主一起去太恒山。
结果遇刺掉下金龙峡谷,幸亏没受重伤,难道你们不知道吗?”拓跋余错愕道。
“……什么?倾城竟然陪刘宋的太子和公主去太恒山?”顾仲年又惊又喜道。
他不关心倾城是否受伤,却关心她与刘宋太子和公主的关系。
没想到他的女儿居然还和刘宋太子和公主是朋友啊!
他的几位姨娘也震惊不矣。
拓跋余眉宇轻轻一颤,若有所思,眼神陡然变得阴翳:
“倾城是昨日回来就身子不适,还是回来后又出了什么意外?”
顾仲年震惊后,又回过神来。
“殿下请放宽心,昨晚下官亲自去请倾城吃饭的时候,丫头们说她身子不适,不想吃饭。”顾仲年赶紧解释。
“身子不适,可能还是内伤严重?”拓跋余喃喃自语,还是一脸的忧色。
“……其实并无大碍,只是没胃口吃饭罢了。”
顾仲年又赶紧再宽慰南安王。
见拓跋余没有拒绝在府里用早膳,他向李管家递了个眼色,李管家便立马转身去准备早膳。
又让人去请郡主起来陪南安王用早膳。
拓跋余离开御书房,拓跋翰的一番话令他如芒刺背,心下踌躇,赶紧让马云准备了礼物,直接就过来找倾城。
此刻知她身子不适,拓跋翰那些不阴不阳的话,他又暂时抛之脑后。
他慢慢酌着茶,心内琢磨:倾城身子不适竟连饭都吃不下?
老祖宗寿宴后,户部突然多了几百万新子民,工部既要加紧修筑迁移皇陵,如今又要在北疆修筑城墙工事。
他自己忙得不可开交,而倾城这些时日也一直忙着安置那些新子民。
那日知道拓跋带人去太恒山保护倾城和太子他们,他立马丢开手头的事务,不放心的带人去了,结果还真的就遇到刺客。
倾城几乎丧生在刺客手中,还掉下万丈峡谷,令他心里非常的担心愧疚。
幸好她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如今她回家了,昨晚又遇刺。
那日见她还神采飞扬,怎么一回来就病得吃不下饭了?
难道又被柳如霜那毒妇所害?
顾仲年有所隐瞒?
他脸色陡然一凛,本来就冷峻的脸色显得寒气逼人,更加的阴翳。
冷冷的放下茶盏,道:“本王与倾城日前才见面,她可是容光焕发。怎地一回来就生病?而且倾城医术精湛,怎至于病得连饭都吃不下?”
“嘻嘻嘻……”顾仲年打着哈哈。
南安王如此关心倾城,他自是万分欢喜。
但南安王不至于以为,他今时今日还会虐待自己的郡主女儿吧。
他此刻把她捧在手心还怕烫着她呢。
“这可能就是,能医不自医吧。”顾仲年干笑道。
陪在顾仲年身侧的几位女眷里,五姨娘袅糯的声音响起:
“南安王殿下,老爷,你们不用担心安平郡主。女孩家一餐半餐不吃饭很正常,别说身子有些许不适,就是身子健康,也想少吃一两餐,保持曼妙身姿呢。”
五姨娘如此一解释,拓跋余脸上的阴霾才逐渐散去。
五姨娘声音好听,一袭浅绿软罗外衣,裹着里面紧身衣裙,尽显曼妙身姿,说话间别有风情。
“就是如此……”顾仲年见五姨娘说话得体,自是欢喜,笑着附和。
拓跋余这才微微颔首。
正在寒暄间,顾倾城在飞鸿飞雁的簇拥下来到厅堂。
她穿了件月白底色纱裙,衣领襟摆处绣缀樱花瓣,臂弯缠着雪白软烟罗披帛,俨然是一朵云中樱花。
拓跋余又看得心神荡漾。
“倾城见过南安王殿下。”顾倾城声若天籁,微微福身行礼。
“免礼,免礼。”拓跋余赶紧伸手扶顾倾城,见她美貌如昔,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病容。
拓跋余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喜道:
“方才听岳父说你昨晚生病,本王还好一番担心来着。没想到你好得这么快,不愧是女神医。”
“……岳父?”顾倾城错愕,脸上不禁尴尬。
稍顿,又微微向拓跋余倾身,低声道:“殿下,咱们的婚约,不是已经退了吗?”
“那个娃娃亲之约虽退了,可本王心里,倾城一直是本王的未来王妃。”拓跋余一往情深道,“况且你不是已经应允,让本王重新追求你的吗?”
“……”众目睽睽之下,南安王如此表白,顾倾城简直无语了!
也哭笑不得!
艰难的咽了口苦水,尴尬的看着一往情深的拓跋余。
心道:我即便应允你重新追求,却没应允嫁给你啊!
这时候,顾卿换好御林军铠甲自西厢出来,要回皇宫当值。
说白了,就是陪伴上谷公主。
经过厅堂外间,刚好听到拓跋余这一番说话。
“……岳父?”顾卿不由得嗤笑,心里暗自嘟囔:“倾城不是与他退亲了吗?还真不要脸!”
撇撇嘴,没好气的想转身离去。
顾仲年却叫住了他。
“卿儿,南安王殿下来了,你快过来见过南安王殿下。”
顾卿没法,只得折回身子,来到厅堂。
看看拓跋余,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