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肠草只沾手的话,也不会有什么残留啊?
而且那个人若是已经洗过手的话,就更加没有余毒了,又怎么会令那人中毒呢?
她这些话,唬唬不懂医术之人或者可以,想骗他,却是难!
但既然顾倾城在查下毒之人,用什么手段,那是她自己的事。
他刚刚才被高阳王打落几颗牙,若再有半句妄言,岂不连命都没有?
“端水来!”顾倾城又向医女们叫道,并指着被围起来那些没有中毒却起劲嚷嚷之人,“从他们开始!”
这时候,一盆盆的水,已端到那几个蓬头垢面的人面前。
刚才嚷嚷那些人,已一个个的颤抖哆嗦起来,有两个的手已经在暗暗在衣袖内擦拭。
顾倾城一把捉住那两个在衣袖内擦拭的手,看着那两双洁白的手,冷笑道:
“你们俩还真是做贼心虚,毒已沁入你的肌肤,即便你擦拭衣裳,也擦不去那毒素。
除非你的手泡浸在水里半个时辰,否则那断肠草之毒,是洗不去的!”
顾倾城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宋远道嘴角冷笑。
那俩人惊骇的看着自己洁白的手,毫无中毒迹象啊?
他们低着头,大声嚷道:“你冤枉我!”
“我冤枉你?”顾倾城一把扯下他们蓬头垢面的假头发,又撕开他们又脏又破的外衣,竟露出小厮的打扮。
“福来,双喜?”战英瞪着那两个人,气得颤抖道:“怎么会是你们?!”
那两人见顾倾城识破自己的身份,吓得浑身像筛糠。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拓跋怒火中烧的看着那两个小厮大声喝道,一脚将他们踢翻。
“殿下饶命啊……”福来和双喜磕头如捣葱。
“饶命?看本王怎么收拾你们!”拓跋的眼神再搜索其他灾民,看看还有没有他意料中那熟悉的身影。
顾倾城这时,又倏然抓住其中一人。
那人蓬头垢面,肮脏的头发几乎全部遮住了脸。
“放手!”那人低叱。
他被顾倾城捉住双手,却用力一振,便把顾倾城抖开,几乎把顾倾城摔倒。
好大的力气!
侥是如此,还是那人隐藏自己的力气,怕被人发现身份,否则,顾倾城非被甩出去不可。
顾倾城被他甩开,顺手一把扯下那又脏又旧的外衣,露出里面的锦衣华服。
再飞快扯下他蓬乱的头发,露出梳理整齐的发髻和一张粉雕玉琢的脸。
“……老九,果然是你!”拓跋裹挟着滔天巨怒。
原来这些衣衫褴褛的灾民,都是拓跋丕和他的那几个小厮所扮。
拓跋见灾民中有拓跋丕身边的小厮福来和双喜,便预感到与拓跋丕脱不了干系。
果然是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伪装成灾民的拓跋丕。
当然,那幕后之人却是故意显得震惊。
“……坏坯子?”顾倾城看着面前的男孩愤怒道,“竟然是你?”
拓跋已经怒不可遏的夺过一名侍卫的马鞭,走到拓跋丕身前,狠狠一鞭抽在他身上。
裹挟着雷霆之怒的一鞭下去,直透骨肉,殷红的血透过破裂衣裳涌出来。
“啊……”
只痛得拓跋丕眼冒金星,皮开肉绽,忍不住大声狂叫起来。
拓跋带着泰山压顶的震怒:“老九,你这混蛋!竟敢下毒害人,你不交代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看我不将你们剥皮拆骨!”
拓跋丕一阵剧痛后,看看拓跋暴怒的脸,显然是很害怕他的大王兄。
身子瑟瑟,眼神闪烁,有些愧疚道:“我,我不知道那,那是毒死人的药,我以为是,是泻药。”
“泄药?!”拓跋怒火中烧,再一鞭打下:“你这蠢货!千百条人命,几乎就丧命在你手上,你究竟被什么人利用?!”
拓跋的鞭子再度扬起来,狠狠的抽在拓跋丕的屁股上:“我今日就替父王打死你个不知好歹的蠢货!”
三鞭打得拓跋丕早已经栽倒在地上,皮开肉绽,眼冒金星,耳朵嗡嗡。
带着狂怒的拓跋,下手之狠,那可是非同小可!
“好了,殿下暂息雷霆大怒,先问清楚再说吧。”顾倾城低声喝阻,“打死九王爷,只会令幕后之人更加得意!”
赶紧拉着拓跋的手,拿开他的鞭子丢回给他的侍卫。
再这样打下去,真的会将拓跋丕打死。
“丑八怪,爷不用你求情,爷不会轻饶你的!”
拓跋丕见顾倾城拉着拓跋为他求情,他不敢对拓跋发脾气,却把气出在顾倾城身上,反倒恼羞成怒的对顾倾城大叫。
“你还敢嚣张跋扈?!”拓跋又回身拿过另一侍卫手里的马鞭,想来打拓跋丕。
见顾倾城眼神阻止,才收住雷霆大怒。
“丑八怪,别假惺惺的做好人!”拓跋丕又跋扈的叫嚣。
顾倾城微微弯腰,在拓跋丕耳畔低声道:
“好,那就让高阳王将你打死,看看一个失去丈夫又失去唯一儿子的母亲,会不会生不如死!”
拓跋丕紧握着拳头,却顿时住口了。
只是仰着头愤怒的瞪着她。
拓跋又将那几个小厮都拉出来,将他们一个个踢翻地。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拓跋拔出剑。
几个小厮吓得瑟瑟发抖。
拓跋环顾了附近一眼,见有张小桌子,喝道:“将桌子踢过来!”
他的侍卫便将桌子移了过来。
“将他俩的爪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