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头伺机而动的狼,看着面前的小狐狸,有种狼与狐仙较量心机的静默。
“我……只是想试试雪驹会不会认生,会不会把我摔下来。”顾倾城黑黢黢的眼睛一溜。
旋即又轻轻拍拍雪驹,道:“你看,它之前是不抗拒我的,若不是你这一啸,它肯定乖乖听话。”
她如今扯个小谎,也挺顺溜的了。
雪驹之前不抗拒她,那是因为拓跋抱着她一起骑过它。
狐狸自以为心机过人,可在狼面前,她的心机显得很弱小。
即便是小狐仙,在他这匹极地狼面前,实力也太悬殊了!
他知道无论如何,他的倾城是逃不走的。
“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咱家倾城十日不见,成了远近闻名的小狐仙。连带着扯个小谎,也是天衣无缝啊!”拓跋微笑着颔首。
“你那些侍卫,还真是忠心耿耿,连带着我骗拓跋余的狐仙之说,都事无巨细的向你禀报。”顾倾城不禁打颤咋舌。
“所以呢,小狐仙,别在我这头极地狼面前耍你的小聪明了。”拓跋像个老油条般看着她。
顾倾城狠狠的看了拓跋一眼。
微微嘟嘴,满腹的委屈,再也不出声。
拓跋看着她无可奈何被降服的表情,又开心的笑了。
拓跋被敌人称为极地狼。
他对这样的绰号不嗔不喜,私底下也觉得挺像他自己。
他既然是极地狼,他就不想他的倾城做小狐狸。
他希望她是一只凶狠的母狼,发怒起来,可以将敌人撕碎的母狼,可以伴随他,肩并肩站在他身边的母狼。
这样,他就不担心他的倾城,被敌人害死!
当然,她若真是法力无边的小狐仙,那又另当别论。
拓跋依然笑道:“走吧小狐仙,乖乖跟老狼回家吧。”
“哼,总有一日,我要宰了你这匹极地狼!”
顾倾城轻轻哼一声,只得快速打马往一揽芳华上走。
“那小狐仙可要练好法力喽!”拓跋的声音在后面追着喊。
穿过入口天覆阵,镜花水月门,走在满山海棠花的山径上,雪白的雪驹驼着一身白衣的她。
拓跋稍为落后于她,但见风扬起她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度,缱绻飞扬。
黑发白裳雪马落花,似一幅泼墨的山水画。
他的倾城,看似素淡如空谷幽兰,实则美得霸道逼人,能让世间的繁华都黯然失色。
拓跋微笑,风过面颊,宛如她的桃花香。
他紧夹一下马腹,催马前行,当两匹马并肩时,拓跋猛然跃起,跳到了顾倾城的马上。
雪驹受惊疾奔,顾倾城的身子就后仰,全落在拓跋的怀里。
他将她拢在怀中,细细吻她柔软的发。
雪驹慢慢缓下来,滴滴答答行走在山腰花道间。
细风温柔缠绵中,他们策马而行,沿着花径一直上一揽芳华。
他离开的这些天,听说拓跋余带她上马离开一心堂,他们两人骑一马,有没有更亲密的接触……
他只要稍为想一想他的倾城被人碰了,他心头就痛。
所有的念头都涌了上来,他既怕她的人走,更怕她的心被偷。
他猛然收紧了双臂,将她拢的更紧,恨不得将她与自己融为一体,这样她永远都不会逃走。
“倾城,别生气了。”他在她耳畔低喃,“你知道的,我就是怕你我有危险,幕后之人会对付你。”
顾倾城默默想着,一直以来,他确实是怕自己有危险!
他见顾倾城不言语,以为她还生气。
带着威胁道:“你再生气,我今晚就把你给办了。”
顾倾城全身一僵,浑身发凉:“你敢!”
“嘿嘿……”拓跋在她耳畔带着无赖的低笑,“你看我敢不敢。”
笑得顾倾城毛骨悚然。
拓跋腹诽:“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有些好事是不能等的,好东西放在那里,你不吃就被别人吃了。
吃下肚子的东西,才真正是自己的!
拓跋承认自己想得邪恶,但却是最实际有效的方法。
他不会再让人觊觎他的倾城。
可是,纵使他现在就想一口将她吃了,一口不剩。
可是他答应她,要等大婚之后。
他也知道,如此才吉利。
所以,他方才疯狂的念头,也只是过过心瘾吧了。
他手臂上的力度不由自主又加重了几分。
“疼。”她低声抱怨,声音软软从面前传过来。
他轻轻放松。
“倾城,你永远记住了,你是我的,永远都是,前生是,今生是,来生是,生生世世都是!”拓跋在她耳畔低低警告。
顾倾城微微撇嘴冷哼:“强取豪夺!”
拓跋继续道:
“快把你想从我身边逃跑的念头打消,除了我拓跋,心中更不能有任何男人的存在。”
“拓跋,你是强盗吗?”顾倾城为之气结,“亏你是世嫡皇长孙高阳王一品飞鹰大将军大魏的战神!”
她一口气恭维了他。
他对她的恭维不买账。
“对,我就是占山为王的强盗!”
拓跋风轻云淡的耍着无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当初第一次带你上一揽芳华,我就告诉你我是强盗,要抓你去做压寨夫人。”
“看来,我这一身的肉,是在你的案板上了?”顾倾城喟叹。
顾倾城明白跟一个霸道的无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