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安瑾穿着一身正常的睡衣从楼上下来,像个正常人一样推拒着挡在她面前的人,丝毫不像中了邪的样子,道士们不明所以,放下手里的符和法器面面相觑,可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她突然变脸,表情狰狞的扑向那个离她最近的道士,掐着那人脖子,抵在一旁楼梯扶手上。

周围的道士对此变故大惊失色,有两个胆小的直接转身就跑,剩下两个有点胆色的赶忙上去救人。

安瑾嘴里发出那种野兽般的低吼,俯下身,一口咬在那个被她扼住脖子的小道士肩膀上,小道士吓得凄惨嚎叫,两个救人的道士一个拿出一张符咒,口中念念有词,另一个则从身上抽出两根红色的筷子,道士的符咒趁乱贴在安瑾身上,让她稍稍暂停了咬人的动作,那个拿筷子的道士就扑上去夹住她的中指。

被夹住手指的安瑾突然惨叫一声,身子猛地一晃,双脚一软,跌坐在楼梯上举着手指哀嚎:

“疼,疼,疼!放开放开!”

但有了第一次的失误,道士怎么可能再轻易放开她,夹着手指的力道只增不减,安瑾疼的眼泪都出来了,看到楼梯下面的李松林,果断求救:

“老李,老李,你让他们住手,我手指要断了!真的要断了!”

李松林这几天被吓坏了,也是六神无主,不知道现在是帮她还是不帮她。

安瑾的母亲去医院包扎伤口回来,一进门就看见自己女儿被几个道士按在那里夹手指,顿时心疼不已,安瑾看见母亲像是看见了救星,大喊出声:

“妈!妈!救我!快救我啊!”

“哎哟,好了好了。快,快把她放开。”虽然被咬了一口,可怎么说也是自己女儿,看不得她难受痛苦。

安瑾被她母亲抱在怀里,手指上的筷子自然也夹不成了,安母用没缠绷带的另一只手扶着女儿下楼,坐到了沙发上,那两个道士仍严阵以待的看着安瑾,安瑾像个受了惊的孩子,躲在安母身后。

“两位大师,这就收了吗?”李松林上前对两个道长问。

“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还在她身上。要是不趁这个时机打出来,等到了阴时阴刻,就更难收了。”其中一个道长不耐的收起桃木剑,邪祟有人护着,他也没办法。

李松林看向沙发上的岳母和妻子,妻子和他年纪相差近一半,岳母跟她倒是年纪差不多,见李松林和那些道长在说什么‘打’,急了:

“你们到底有没有本事,我女儿就是神经衰弱,你们非要说是鬼附身,抓了半天也没见你们抓出个什么来。现在还要喊打喊杀的,这么下去,好好的人都要给你们弄疯了。李松林,还是赶紧把小瑾送医院去吧。让医生再给她查查。肯定是哪里神经错乱了。”

安母虽然给女儿咬了,但她还是不肯相信女儿是被鬼附身了。

“医院送过了,怎么查都没问题。你现在看她挺正常,可你没看见她深更半夜穿戏服唱曲儿的样子,你看了就知道怕了。还有刚才,她还掐人家脖子呢。”

李松林也是头疼,这个妻子是他离婚后再娶的,是个舞蹈老师,温柔体贴,本来一切都挺好的,可偏偏又遇上这种事情。

安母听见‘穿戏服唱曲’的字时,表情略微一窒,转过头看躲在她身后的女儿,原本埋头躲在她背后的女儿忽然抬头,眉心一点煞红带着森冷鬼气,安瑾对母亲冷冷的勾起一抹僵硬的笑,嘴里发出‘咕咕咔咔’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关了一只鸡,这种诡异神情饶是在自己女儿脸上,安母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一只冰凉的手从安母背后探出,眼看就要掐上她的脖子,谁知旁边突然窜出来个人影,把她直接从安瑾面前撞开了。

唐晓身后被人重重推了一把,一个脚步没站稳整个人就冲了出去,撞走了安母,趴在了鬼附身的安瑾前面,唐晓都没来的及回过神,就感觉背后有一股寒气来袭,说时迟那时快,唐晓一个翻身,从茶几上滚了一圈掉在地上,狼狈极了。

两个道长开始布阵,虽然两人阵营不同,但在这关键时刻都有志一同的选择了联手作战。

唐晓从地上爬起来,终于想起来推自己的罪魁祸首,愤愤看向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倪思阳,见唐晓瞪过来的目光,倪思阳摊手耸肩,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还恶劣兮兮的对唐晓勾唇一笑,顺便卖了个萌。

卖你妹的萌!

要不是现在情况紧急,唐晓简直想扑上去撕了他那张牲畜无害的脸。

两个道长联手,终于用一张泰山符压在了鬼附身的安瑾头顶,把她暂时镇压下去,可没镇压两分钟,泰山符就被一团殷红的烈火烧成灰烬,没了泰山符镇压,安瑾脱身的同时也鬼气大涨,简直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似的,五官挤压的完全看不出以前的样貌,喉咙里依旧是咔咔咔的声音,只见她从沙发上站起,用绝对不是人类的行走方式——四肢点地,关节扭曲的往前爬行。

此情此景,把在场所有人都给吓住了,尤其是唐晓,安瑾开始变身她就腿软了,颤颤抖抖的从背包里摸出拷鬼杖,那个贴泰山符的道士看见唐晓手中的拷鬼杖才明白,她也是同道中人,好心劝道:

“小姑娘家就不要掺和这种危险的事情了。”

唐晓欲哭无泪,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来的。

“孙大师,你从左边包抄,我走右路,这种尸身厉鬼,左右视线都不太灵活,我们从她背后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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