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纪月似乎有些不相信静荷能做到,他抬起头,涕泪横流,不加掩饰的望向荷花,满脸憧憬和希望。
静荷点点头,在冷天几人面前踱了两步,一拍手,仿佛下定决心道:“只有用金针逆穴塑生之法了!”
“什么?”纪月一愣,他完全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不由问道:“很受罪吗?”
“放心,不痛不痒,不难受,甚至连精神都会很好,但是以皇上此时的状况,只能坚持八到15天,按时服用我的药,或许能坚持到15天吧!”静荷正色点头,自信的说道。
“十五天?好,好,谢谢,谢谢先生!”纪月感激涕零,他才不管什么是金针逆穴塑生之法,他只知道,主母不会骗他就是了,他高兴的年迈的身子几乎要跳起来。
“皇上,皇上,您听到了吗,先生说,能让您这十五天之内不受痛苦折磨了!”纪月欢喜,跪在地上的身子,膝行前走几步,趴在床边,高兴的说道。
然而,皇帝的脸色却并没有太欢喜,而是长叹一声,淡淡的眨眨眼,一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神色,他不惧怕死,但此时的情形,他又不能死,帝国还需要他来主持大局,臣民还需要他来指引方向,但他又怕死,虽然疾病折磨的他日夜辗转,难受疼痛,但是他还是不想死,人世间还有很多美好,可惜,年轻的时候败坏了身子,以至于现在只能嗟叹唏嘘,徒叹奈何啊,这世上若有长生不死药,他定然会千方百计的找来,为自己续命。
“皇上,您不相信吗,这位先生,别看她年纪小,又是女子,她曾经得天下第一神医李沐阳的指点,医术高明,非常人可比啊,您就听老奴的,让她试试吧,左右您这身子也……哎……”说到这里,纪月说不下去了,他长叹一声,撸起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看着他殷切的眼神,皇帝的目光亮了亮,而后,微不可查的点点头,露出一丝淡淡的求生希望,随即,像是再也坚持不住似的,眼皮沉重,慢慢睡去。
“开始吧!”纪月见此情形,长叹一声,恭敬朝静荷躬身行礼,说道:“主母,需要奴才准备什么东西吗?”
“先吩咐下人们准备热水沐浴,至于其他的嘛,一壶烈酒,一个长年燃烧的油灯即可,切记油灯!”荷花淡淡吩咐一声,便从怀中掏出自己并不常用的金针。
纯金打造的极细灸针,表面光华流转,针长且比平常的银针粗很多。
“是!”纪月点点头,环顾四周,只见那三个小太监还在熟睡,不由一愣,而后,看向冷天道:“小主人,这三个人都是老奴的心腹,不会将今日之事传出去的,可否解开他们的穴道!”
“如此甚好!”冷天点点头,手掌一挥,三个人几乎同时呓语一声,纷纷醒来。
当他们看到纪月的时候,纷纷跪下,磕头求饶道:“月总管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
三人齐声求饶的同时,还不忘好奇的打量冷天与荷花两人。
“起来吧,知道你们连日来伺候,精神不济,并没有什么可怪罪的,你们现在去偏房,准备一些热水,准备给皇上沐浴!”
“啊?”三人同时愣住了,不由相互对视一眼,不明白月总管的意思。
“对了,这里见过的人,生的事,谁都不要说!明白吗?”
“是,是是,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烧水!”三人点点头,喜出望外的站起身来,小心退了出去。
“你待人还是这么宽厚谦和!”冷天见此,笑了笑说道。
纪月略微尴尬的一笑,拱拱手,谦虚道:“多谢小主人夸奖!”
准备好了烈酒,油灯,一切准备就绪,荷花让纪月直接脱靴上了龙床,将皇帝的被子掀开,露出只穿着明黄飞龙纹绣的里衣,并且将皇上扶起来,盘起坐着。
“扶着皇帝,擦拭金针旁边的污渍!”荷花淡淡吩咐一句,而后,便开始落针。
任督二脉的重要穴道几乎全被荷花刺了个遍,这次落针十分慢,并且,烈酒倒入碗中,所有的金针全部针尖向下,放在燃烧的烈酒之中,浸泡片刻,再由荷花将之取出来,并且,施针之前,还要炙烤片刻,等金针烧的略微红,才快刺入皇帝身上的各个穴道。
昏迷熟睡中的皇帝仿佛什么都感觉不到,当他胸口背后几乎完全被扎上金针的时候,他的额头开始冒汗,纪月忙不迭的擦汗,与此同时,荷花开始朝皇帝的头下针。
不过这次下针,却并没有用火炙烤,而是将烈酒中泡的针拿出来,便开始针灸。
落针完毕,皇帝头顶冒烟,全身却冰凉,额头全是汗水,这时,荷花将灯油中的油取出来,然后,从药囊中掏出瓶瓶罐罐,放在灯油里,搅拌,并且拿出一方白净的手帕,浸湿在灯油里,递给纪月道:“用这个给他擦拭额头,脸,双手,手臂,双脚脚心!用力擦!”
“嗯,是,奴才明白!”跪坐在龙床上的纪月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接过手帕,用力在皇帝脸上,手上,脚上反复的揉搓,像是搓澡一般。
半盏茶的功夫,荷花将金针全部取下来,然而,金针已经全部黑了,仿佛被污染了一般,乌黑乌黑的。
随后,荷花将调好的油灯递给纪月,道:“帮皇帝擦身子,特别是刚刚扎针的地方,多擦拭几遍,皇帝若是醒来,让他别妄动!”说着冷天随手一挥,将龙床上的帘子拉下来。
荷花则与君卿华两人移动到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