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局,乃是棋艺,在场正好三十二个人,按照书法的排名,两人一组,第一名与第二名对战,第三名与第四名对战,以此类推,这次,何花与冷天两人互为对手。
棋盘搬上来之后,三十二个人分成两组,排成一排,就这么棋盘并排着,跪坐在软垫上,等待比赛开始,何花与冷天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顿时战意盎然,他俩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对战过了,这些天事事繁忙,两人连相拥看风景的时间都没有,哪里还有时间下棋啊,这次下棋,正好也杀个痛快。
贾院士依旧点燃檀香,这次依旧是半柱香,毕竟时间有限,只能用限制时间来确定输赢,在场院士可以随意观看他们对战之时的棋局,不管是否分出输赢,有功底的人,从落子布局,便能看出来,甚至是算出来结局,因此,这棋赛,气势看的是棋局,辩的是输赢。
风声越来越小,此时已经很是清微,只有柳树枝头,最高处的嫩叶在微微摆动,太阳微微偏西,却依旧那么炙热,但那树影间的空隙,却更加斑驳无状,风吹来的沁凉消失不见,只觉得闷闷的热。
“开始……”贾院士一声开始,掷地有声,按照规矩,黑子先行。
随着贾院士的声音落下,众人便开始动了起来,何花与冷天两人,何花占了先机,她持黑子,先行,按照何花下棋的惯例,她很是心大的一子落在正中间,天元,一子落,何花挑了挑眉毛,挑衅地看了看冷天。
冷天微微一笑,嘴角上扬一抹浅浅的弧度,像是将开未开的紫薇花,绝艳动人,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弧度。
完全不理会静荷的天元,冷天在一个角星上落子,两人落子奇快,几乎只是呼吸间,两人两子已经落下,而纵观其他人,却还在凝眉思索,苦苦布局和思考在哪里落子,毕竟落子,第一子可谓是很重要的。
台上台下的院士学子,见高台之上,只有何花和冷天两人玩笑似的下棋落子,度奇快,啪啪啪啪,几个呼吸间,两人棋盘东南角已经快被占满。
众人的目光,不理会那些还在思考的比赛者,尽数聚集在何花与冷天两人的棋盘上,台下后面簇拥着的众人看不到,于是便有护院,将之前挂字的屏风搬下来,拿出早已画好棋盘格子的正开宣纸,固定在宣纸上,然后开始按照何花与冷天两人下棋步骤,布置棋盘。
这屏风本就是用来记录学子们考核棋局的,此时何花与冷天两人当先开始,于是,护院们,便当先记录他俩的,至于其他的棋局,护卫们也早就准备好,随时等待记录,屏风被放在台阶下,靠着台子,一字排开,高度略高一些,这样方便后面的学子也能看到。
只是何花与冷天两人的落子度非常快,那负责记录的一个护卫有些赶不上,忙叫来旁边闲着的同伴,两人一人画白棋,一人标注黑棋,并且让一个人在高台上,看着落子位置,告诉两人。
负责记录的两位护卫,忙的满头大汗,额头沁出丝丝汗珠,转眼之间,何花与冷天两人,杂乱无章的落子,占星的占星,排兵布阵的排兵布阵,各位看客们却看的眉头紧皱,心中狐疑。
“他们莫不是不会下棋吧!为何我完全看不出门道来!”一个学子,托着下巴,皱眉无意识的喃喃自语,疑问的声音,也想让懂得的人,讲解一下其中奥秘。
然而当他转头,看到众人皆是一般迷茫狐疑之色,他不由无奈摇摇头,继续看落子,只是左看看,右看看,却无论如何都没有现什么端倪,无意间抬头,却见高台之上的院士们,皆纷纷围绕在何花与冷天两人中间,脸色凝重,眸中含着沉思之色,眼底隐隐有惊喜,诧异,困惑,还有欣赏,院士们皆是如此神色,那么这两人就绝对不是不会下棋,而是他智商不够,看不懂罢了。
在场学子皆是满脸困惑,一肚子疑问不知该询问谁,只能郁闷的看着冷天与何花两人的棋局,落子将近半盘,这两人却谁都没有吃掉对方一子,他们甚甚至都没有考虑对方在哪儿落子只顾着自己的落子,自己的布局。
落子半盘,然而时间,才不过是过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五六分钟而已,要说五六分钟能落这么多子,当然是能的,但在落子的同时,还在布局,思考,就没有那么快了。
然而显然,这两人,绝对不像是随意摆来玩的,有些聪明的人已经看出来,这两人落子,看似杂乱无章,其中却透着秩序,很有规律,还有就是双方这半盘的子,竟然谁都吃不掉谁,可见两人棋力高深,落子电光火石之间便已经想到了落子的位置和全局的布置,若非如此,谁又能保证自己在瞬间落子之后,不会被吃掉呢,不会影响全局呢,这两人若非是棋力相差不多的高手,便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小白是绝对不会丝毫不错的,排除这个原因之后,那么这两人,就绝对是高手。
转眼又是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其他学子也开始逐渐落子,除了高台之上的梅季同院士,其他院士也纷纷往别的学子棋盘上看去,而棋艺大师梅季同,却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何花与冷天了两人的棋盘。
要说事情的进度,就属冷天两人的棋盘最为壮怀激烈,一盏茶的功夫,他俩的棋盘,竟然已经快落满棋子了,然而就在这时,两人的棋盘,终于出现吃子的情况,那是何花双眸狡黠中,迅落下一子,冷天点头,轻轻一笑,也落下一子,将何花刚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