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题一谈到这,两人都不言了,耿昭然是心虚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而苏筱则是说中了这个话,再看他的神色哪怕掩藏的再好,心里虚那就是虚的,所以她也懒得再划拉下去,只道。
“那你给他回信了么?”
耿昭然拿着的狼毫笔放置一旁,顿了顿才道。
“母后不必担心,儿子自会向他告知母后的情况。”
他怎么会不清楚她不继续纠缠,也没有向他索要信封的事,就是因为担心他这里给他使了绊子,想让他不要顾及那么多。
母后这般好的人,看上了那个人那也是那个人的福气,但有些事只能事前考验却没有事后考验的道理,这是他这做儿子的应该提早为母后考虑周全。
因为他也是一个男人,只有男人才最了解一个男人的秉性,因此这事儿管他一二三四,都得过一遍再说。
睹物思人这事儿苏筱她可不会干,那信不信的事也没有再说别的,看耿昭然这副模样那曾钦肯定安然无恙,所以只要他在那边安全了就好,两人在这里说了一会儿其他的闲话,然后慢慢地又扯回了正事上头。
她问,“尹府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这尹府还真不是个简单的,朝堂上一直属于中立,哪边也不站,在外民间的声誉也很高,但重要的并不是这些,而是那皇贵妃尹叶的生母竟然是苗疆里头的圣女,这倒也解了尹叶为什么这么熟练下蛊的原因。
因为在那之前,他们一致的以为是尹府请来了一位苗疆蛊人然后安插在了尹叶的身边,专门为尹叶办事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事儿就不好解决了。
只因这天下广垠,流传过很多关于得罪了苗疆人,最后整国覆灭的故事,为此有那么一段时间,苗疆人一直都是被各国捕杀的头号人选,而且还专门有人派人跑到人家老巢杀人。
所以从那之后,已经元气大伤的苗疆人便逐渐远离了人们的视线,躲到了深山老林里头不掺和任何外界的事情。
而那尹府若真是请得动一个蛊人出来,事情自然会变得有些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意味儿。
现在调查出了根本,那这件事自然也就好处理的多了,这一代接着一代的继承皇位,宫变,谋反,是常有的事,像尹府这蓄意谋反,等拿到了确凿的证据,然后再解决了尹府身后的一个个底牌,直接就能打入天牢拉出去问斩!
“端掉了他几个敛财的老窝,现在估计正在屋子里头生气。”耿昭然道。
这世上不论做什么事,如果手头上缺了钱的话,说寸步难行都不为过。
现在反击才刚刚开始,这只不过是一个开场的热身而已。
……
宫里头两人说到了这儿,那宫外头的尹府内屋子里头的主角此时此刻也确实正在情绪高昂地剧烈起伏着自个儿的胸膛,大口往嘴里灌着茶水都平复不了此时的火气。
“爹,你说这事是不是皇上派人做得?皇上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我们私底下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