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鱼看到了邵白,邵白自然也看到了陈鱼,然而如同影帝附身一般,二人各自打量起了对方,一副你是谁我第一次见你的面孔。
邺县县令与郡守以及磁县县令见了礼,各自介绍起来,当磁县县令介绍到陈鱼的时候,皮靴大汉邵白的嘴不自觉的抽了一下……
竖子……这胖子名叫陈鱼?还跟我说叫叶问……
陈鱼也是捏了把汗,但看到邵白依然站着以及恢复正常的表情松了口气。
同时陈鱼知道了皮靴大汉邵白的职业,邮差。
能让邺县县令带到郡守之处,邵白这邮差想必也有一定的名声,陈鱼就这么试探的问了问,邺县县令脑袋一晃,给陈鱼讲了起来,大有以邵白为荣之态,陈鱼静静的听着,赞叹加惊讶,怕是影帝也没他这么浮夸。
邵白如陈鱼所料一般,力气大的可怕,能不能举鼎邵白没试过,但是邵白打过山匪,很多的山匪。
唯一一个跑了的山匪开始诉说邵白的勇猛之力,一脚把山中大汉蹬飞了起来,摔在树上,那树直接折了过去,众人不信,便到了山匪之处,时县令亭长等人已是赶到,众人也是好个热闹,便在这山匪之处找起了蛛丝马迹,什么一拳打断的胳膊。一胳膊肘砸塌的脸,都说明了邵白这个大汉的勇猛。
陈鱼对着邵白行礼,面色凝重的又和邵白重新认识了一遍,邵白倒没有揭穿陈鱼,抬手拍在陈鱼肩上,陈鱼面上带着笑,咬牙挺住了邵白这一招五毒拍臂掌……
于是这四人开始等了起来,等其他地区的壮士,然而直到黄昏也未等到其他县令,邯郸郡守命仆人准备了饭食,有酒有肉有婢女还有官,吃吧。
在陈鱼与邵白看不到的地方,一名都尉正扯着一名指着陈鱼与邵白二人,女子身上穿一身布衣,头上肿着一个包。
“这二人中可有那夜持刀者!”
这女子心里一顿骂啊,骂这都尉,骂那郡守,骂那个已然死了的尉。
她知道那个壮士是要救她,同时还打了她一拳……
一拳直接给她糊懵了。
这女子慢慢的摇了摇头。
尉皱了皱眉,悄声带走女子,等着其他县之壮士到来时再看一遍。
你说那人救了你,还连你都打,谁信啊……
陈鱼就这么吃完了饭,同时也尝到了不那么浑浊的酒,仔细品了品,还是没有茅台有味……
吃完喝完找住的地方吧,郡守府虽然大,但不能留邵白与陈鱼,谁知道你们两个看郡守不顺眼,来个前下上重拳……
于是邯郸郡守托人拿来了二两金子,给于邵白与陈鱼二人,却被邺县县令与磁县县令拦住了,直说哪里用得着郡守拿钱。
于是商议之后有了结果,邵白找一处驿站住宿,说到陈鱼时候,怕是磁县县令看陈鱼想起了商痞的事情,袍袖一挥,你去傅籍之地再住个一晚吧。
磁县县令就是想让陈鱼吃点苦,磨磨这个初生牛犊的锐气,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陈鱼是一把刀,生锈的钝刀,越磨越锋利。
陈鱼面含笑意与邵白出了郡守府,邵白当前一步往驿站走去,陈鱼也就跟着,到了一处小巷中时,邵白看着左右无人,回首一拳朝着陈鱼砸了过来。
陈鱼早已防着这招,使了一个借力打力,缠住了这拳,腾出一只手向邵白要害之处抓去……
邵白往后退了一步,哭笑不得的看着陈鱼,想不到陈鱼竟然用这种招数……
陈鱼看到邵白的表情,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打不相识,再打更结实。
什么猴子偷桃,只要能破招,就是好猴子。
“仁兄做的倒是狠了些,那五人……”
邵白还未说完,陈鱼眉头一皱,使了个眼色,邵白这才收住了声音,往周围看着。
二人接着往驿站方向走去。
“你杀的?”陈鱼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邵白点了点头。
聪明人与聪明人说话总是很直接,一个字一个眼神,陈鱼点了点头,这邵白至少也能拿个奥斯卡的牌子……
“适才在府中怎么没出手?”陈鱼看着周围,已是到了宽阔区域,扯下身上的包袱,打了开来。
他指的自然是郡守。
“我没有剑,而且那屏风后还有高手。”邵白往陈鱼方向看了看,看到了包袱里那件袍子。
陈鱼并非要拿袍子,而是拿出几块金子,塞在了邵白衣带之中。
“仁兄这是……”
陈鱼很想对着这张脸来上几脚,人家刚十七,仁兄你妹,但还是忍住了体内洪荒之力,四十五度角仰望空中。
“上回的布料,还有这件袍子,我咏春……咳咳,邯郸陈鱼岂是那种爱财之人,金箔与我只是身外之物……”
陈鱼说了半天,不见邵白动静,转过身看了看,看到了邵白手中正拿着一块布,正是自己从刘芒处拿到的那张写满秦律的布帛。
“仁兄要这何用?”邵白递回了布,原来这布正是陈鱼之前塞在邵白那件袍子内衬中,适才正落在地上……
陈鱼把布收了起来,正准备给邵白讲述如何用法制武器保护自己的时候,一阵悠扬之声响了起来,在这黄昏之中飘了过来。
陈鱼随着乐声找了过去,待至一处庭院前,方看到这乐声之源……
庭院中极为整洁,石子的路面,整齐的木门,挨着院旁正有一老者席地而坐,花白的头发,扎着一个简单的发髻,在这老者手中正托着一件陶制乐器,悠悠的吹奏着,陈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