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将连城染陌赶离出去的,她知道此时的自己很累,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准确的来说,此刻的流年没有任何的睡意。
看着从连城染陌手里抢夺回来的手机,流年的眼神暗了暗。
微微叹了一口气,流年便再次拨打了司律痕的号码,可是电话那头总是同样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很是无力的将手机放了下来,流年将自己重重的扔到了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司律痕,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电话打不通呢?”
流年一个侧翻身,双眸定定的看着自己手里的手机,看了良久,流年便再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流年这才缓缓地闭上了双眸,呼吸也渐渐地变得均匀。
“司律痕,不要,你们不能这样,司律痕……你……你……醒醒……”
“啊……司律痕……”
流年倏地坐了起来,不停地喘着气,脸上满是痛色。
流年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怎么会流了这么的汗水,再次闭上双眸,流年握紧了双拳。
“刚刚那是噩梦吗?”
好一会儿,流年这才不由得喃喃自语道,那个梦真的好真实。
真实到,现在只要她闭起眼睛,回想起来,自己的浑身都会忍不住颤抖。
好一会儿,流年的呼吸才渐渐地恢复正常,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忙不停地在四周寻找着什么。
当目光触及到自己的手机的时候,流年倏地拿起了手机,毫不犹豫的快速的拨打着司律痕的手机。
可是结果还是一样,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一遍又一遍的响了起来。
“司律痕,你个混蛋,为什么要手机关机,为什么要害我担心?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流年不停地呢喃着,眼泪更是不听使唤的落了下来。
原本流年就已经很担心司律痕了,再加上睡着后不久,流年又做了那样一个噩梦,让她真的有种要奔溃的感觉。
当意识到自己哭了的时候,流年倏地抬起胳膊,胡乱的擦去了脸上的眼泪。
“不许哭,流年不许哭,那只是一个噩梦而已,什么都代表不了的,司律痕绝对不会出事的,他那么厉害,怎么会出事呢?”
拼命的将即将掉落的眼泪,吞了回去,流年不停地安慰着自己。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继续呆下去了,必须要做点什么的,必须要做点什么的……”
流年喃喃着,倏地便跳下了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连拖鞋都来不及穿,流年便直接奔向了房间门口。
出了门的流年,一路来到了一个客房的门前,想都不想的便抬手开始敲起了房门。
“怎么了?”
流年敲了还不到三声,她眼前的房门便被打开了。
“陌少,我……”
“怎么又没有穿鞋?”
流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突然听到连城染陌的声音,他的声音里夹带着一丝冷意,当目光触及到此刻流年光洁的双脚的时候,连城染陌眼底的冷意更加的强烈了。
随即,便不等流年反应过了,弯腰将流年打横抱了起来,紧接着便将人抱进了房间。
原本想要挣扎反抗的流年,在想到自己来找连城染陌的目的的时候,流年便索性放弃了挣扎。
连城染陌以为流年会挣扎反抗,可是却没有想到,她会这么乖的呆在他的怀里,这倒让他感到有些意外了。
很快,连城染陌便抱着流年来到了床边,随即将她轻轻的放到了床上。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许不穿鞋就乱跑。”
紧接着,连城染陌便兀自来到了门边的一个柜子旁,打开柜子就从里面取了一双拖鞋,来到流年的旁边,半蹲下身,就将手里的脱鞋,套到了流年的脚上。
谁知,流年听到连城染陌的这句话,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连城染陌的这句话真的好熟悉,曾经曾经,司律痕也不计其数,不厌其烦的在她的耳边说过这些话。
可是现在司律痕这么晚了都没有回来,没有回来也就算了,电话还处于关机状态,而好巧不巧的,她又做了那样一个梦。
她是真的很担心连城染陌,这种担心在连城染陌这样无比熟悉的话语下,流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更是不听使唤的掉了下来。
当连城染陌为流年穿好脱鞋,准备站起身,抬眸的瞬间,就看到了泪流满面的流年。
一瞬间的滞愣,随即便是不知所措,“流年,流年……你,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连城染陌急忙站起来,手足无措的看着还在不停流泪的流年。
“流年,你不要哭,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哪里疼?流年,流年……”
一向淡定自若的连城染陌,在此刻完全慌了手脚,他只觉得,看到流年不停地落眼泪,他的心脏也好似被一个尖刀不停地刺入,越刺越深入。
“流年,你到底怎么了?你……”
连城染陌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流年便觉得自己愈发的难受了,眼泪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不要哭,流年不要哭,我,我……我去找言亦……”
此刻的连城染陌满脸的焦急,说着就要朝着门外奔去,不能这样下去,他害怕流年是不是因为手术的关系,从而哪里不舒服。
可是连城染陌的一只脚还没有迈出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