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眼透着警告的味道,看着言亦的同时,脸色也冷了冷。
随即连城翊遥一个侧身,便成功的挡在了凌清的面前,堵住了言亦的视线。
察觉到了连城翊遥的目光,言亦不进失笑,他就只是那样偶尔的瞥了几眼凌清,连城翊遥就跟防狼似的看着他,还真的是……
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本想着还要打趣连城翊遥一番的,但是看连城翊遥此时此刻的表现的时候,想要打趣的话,也被言亦吞了回去。
连城翊遥再次恨恨的瞪了一眼言亦之后,便收回了目光,随即便朝着凌清看去,眉宇间分明写着对凌清的喜欢。
言亦见此,摇了摇头,随即没有再说什么。
没多一会儿,流年的房门便被打开,随即流年便和司律痕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原本还对着司律痕有说有笑的流年,在看到凌清他们之后,愣了愣,流年没有想到,一出来就会在门口碰到他们。
虽然愣了愣,但是很快,流年便回过了神,笑着朝他们一一的打招呼,“凌清,连城翊遥,还有言亦,你们早上好啊。”
在听到流年的打招呼,他们也一一的笑着回应流年,而流年身旁的司律痕,则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话。
随即,几人便一起下楼,朝着饭厅走去。
一路上,流年一直黏在凌清的身边,叽叽喳喳的,好似有着说不完的话,这也让一直跟在流年身旁的司律痕黑了脸。
看着此刻黑脸的司律痕,一旁的言亦忍不住笑了笑,流年还真的是司律痕的软肋,而且看样子,现在的司律痕已经拿流年毫无办法了。
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那就是,司律痕现在绝对是典型的妻奴,妻奴中的妻奴,对于流年,司律痕除了纵容宠溺之外,那么便就是纵容宠溺了。
哪怕是有一天流年捅破了天,司律痕也会只是摸摸流年的头,问她,玩的是否开心,不开心了,要不要继续之类的话。
现在的司律痕恐怕一句重话都不会说流年,不要说是重话了,就是会让流年难过的一个字,司律痕也不会去说。
现在的司律痕,可以这么说,爱流年已经爱到了骨子里去了,流年于司律痕而言,比司律痕他自己还要来的重要。
对于这一点,其实言亦早就知道,只是他从来没有点破而已,而且言亦他只是在假装自己不知道而已。
他之前一直都在想,自己爱流年也不会比司律痕的爱少,只要流年给他机会,他也一样可以豁出自己的命去爱她。
是的,他言亦可以豁出命去爱流年,可是问题是,流年却不会爱他。
以前的流年,在经受过那样大的伤害之后,选择了远走他乡,可是在失去记忆之后,流年还是再次爱上了司律痕。
这一点,他作为旁观者,一直都看的清清楚楚,只是他一直都不肯承认罢了。
他一直天真的认为,如果自己再努力一点,流年也可以爱上他的,殊不知,其实,他早就输了,很早很早之前就输了。
爱情这种事情,真的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两情相悦的爱情会更加的美好。
最后,言亦才渐渐地明白,没有什么会比让自己看着流年幸福,而更加幸福的事情了。
每次看到流年脸上的笑容的时候,言亦就觉得自己的心脏总会变得暖暖的,那种从未有过的心跳,让他欢喜。
也让他忍不住想,一直都这样的,看着流年笑下去。
想着这些,言亦的目光不由得朝着走在前面的流年看去,那目光带着柔软还有毫不掩饰的喜欢。
只是他看了还没有一会儿,眼前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一抬眸,便对上了一双冷冷的双眼。
愣了愣,随即言亦便笑了,连城翊遥和司律痕还真的不亏是兄弟俩呢,都这么得霸道,而且醋劲还如此的大。
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即言亦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看到言亦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司律痕脸上的温度还是没有增加,依旧冷冰冰的看着言亦。
“放心,我对流年没有其他的想法。”
笑了笑,随即言亦便对着司律痕做了一个口型。
见此,司律痕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便没有再说什么,移开自己的视线,再次朝着流年看去。
其实……这样挺好的,真的挺好的,如果流年一直能够这样的幸福下去的话,真的很好呢,这是言亦一直以来都希望的事情。
言亦不禁这样想,其实只要流年能够幸福,言亦便觉得很满足,真的很满足。
而且自上次那件事情之后,言亦便觉得一直都觉得很对不起流年,他居然能够那样对待流年,那时候的流年一定很害怕,而他最终还是伤害了流年。
其实准确的可以这么说,他其实一直都在做着伤害流年的事情,从很久很久之前,知道司律痕那样要欺骗流年开始的时候,他就一直都在伤害着流年。
那时候的言亦,真的就只是把自己完全当成了一个看客,他只是想知道,这场游戏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却没有想到,即使,当初的他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这场戏,可是到最后,却还是不由得将自己也陷了进去。
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出来过,可是即使知道自己永远也无法出来了,即使有时候真的很痛苦,可是言亦却甘之如饴。
对于流年,言亦想,他这一辈子都无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