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律痕,你为什么要道歉?”
对于这一点,言亦真的很是不解,应该道歉的不是他吗?司律痕为什么要……
“对不起,言亦,一次又一次的把你拉进来,明明知道你也喜欢流年,却总是把你拉进来,当我的同伙。”
是的,其实静下心来仔细的想想,司律痕觉得自己有时候很过分,很自私。
“司律痕,做这些事情,我是自愿的,你没有逼我,当然,你也知道原因,那就是为了流年,如果论起自私来,我比你更加的自私。”
正是因为司律痕让他帮忙的这些事情,都是关于流年的,他才会义不容辞的去帮助司律痕。
而且每一次率先便想到的就是流年,而非司律痕这个多年以来的朋友。
所以,要论自私的话,他比司律痕更加的自私,因为他总是利用那一次又一次的接近流年的机会,想方设法的想要赢得流年的好感,为自己创造一些机会。
而且,在他的意识里,现在即使流年和司律痕在一起,只要他们没有结婚,那么他便是有希望的。
而且,他曾一度的想,即使流年和司律痕结婚了,那么他同样的也是有机会的,结婚也可以离婚不是吗?
所以,看,他就是这么的自私。
“所以,那么言亦,我刚刚所说的事情……”
说到最后,司律痕的声音却是愈发的小了,就连脸色也渐渐的沉冷了下来。
“司律痕,虽然我承认你说的很对,但是这件事情,我还是想劝你三思而后行,不然,你知道的,你和流年之间还有一些没有解决的事情。”
司律痕和流年之间还存在很多的问题,比如流年的记忆,比如流年恢复记忆之后,知道了这所有的一切的时候,到那个时候,司律痕和流年之间又该何去何从呢?
“司律痕,你知道的,一旦谎言被识破,那么后果将会是什么,你已经对流年说了一次慌了,难道之前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见司律痕一直抿唇不说话的时候,言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即便说道。
“是啊,一旦谎言开始,那么就停不下来了,你说了一个谎,后面就要用无数个谎来圆第一个谎言,这个道理我不是不懂,只是,言亦,你知道的,一旦谎言被拆穿,等待我的将会是死刑,永远的死刑,这样的结果不是我想要的。”
这并不是他的危言耸听,只是他太过了解流年了,以流年的性格,如果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用谎言来维持的话,那么,他的下场就只会有一个。
“司律痕,其实你可以选择,坦白从宽的啊,你不应该对流年那么没有自信,流年如果爱你的话,这些谎言……”
“我不是对流年没有自信,我只是对我自己没有自信。你知道我欺骗流年的第一次吗?我付出的代价是什么?流年差点成为了别人的妻子,我差点永远失去流年。”
当他的第一个谎言被拆穿的时候,流年当时看他的那个眼神,让他至今都难以忘记,每每想起来流年当时的眼神,司律痕的心脏便忍不住一阵揪痛,那痛,一度蚀骨。
“可是,那你也不能一直将谎言进行下去啊,这样对你们未来的路,是极其具有危险的一件事情。”
他是司律痕的同伙,怎么可能会不了解,当你身处谎言时,你所承受的那些痛苦不安,会给你带来怎么样的巨大折磨,而且这些谎言还是和自己爱的人息息相关的。
“言亦,我已经无法停下来了,没有办法停下来了……”
所有的大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当你身处在其中的时候,当你愈发的不想失去的时候,你才发现,就连说出真相的勇气都没有了。
司律痕从来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可是,在对于流年的这件事情上,司律痕却十足的胆小,因为他太过于害怕失去,那种失去流年的恐惧感,每每想起来,都会让他胆寒。
看着这样的司律痕,言亦有一瞬间反应不过来,他真的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司律痕,这样的无措,慌乱不安。
他认识的司律痕一直都是一个非常沉着冷静的人,从未有过这样的一面。
“言亦,流年肚子里的孩子务必拿掉。”
就在言亦还在怔愣中的时候,耳边再次传来了司律痕寒凉至极的声音。
“那如果流年知道了,你就不怕她恨你吗?”
这句话就这样从嘴边溜了出来,言亦想都没想的问道。
“我宁愿她恨我,我宁愿她将所有的怨恨全部归结到我的身上,也不愿意,她一直不停地自我折磨着,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其实,你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流年的,你们可以一起承担的……”
是啊,与其这样以后加深误会,还不如一开始就说清楚了,这样不管是对司律痕还是对流年,都是好的啊。
“你觉得如果流年知道了,她还会快乐起来吗?”
司律痕一直都知道,失去一个孩子对于母亲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世界上最沉痛的打击。
“药,我这里有,而且是没有任何副作用的,可以让流年的孩子悄无声息的流掉,只是我还是劝你考虑清楚,因为这件事情,不能只有你这样一个人做决定,流年是有知情权的,如果你这样擅作主张的话,可能……真的不太好。”
言亦的话说的很委婉,但是他相信,司律痕完全能够听得懂。
“你先准备好药吧!”
话落,司律痕便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