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疑问太多,流年不由得抬脚也朝着凌清走去,看到此刻凌清无比煞白的脸色,流年的脸色也更加的苍白了许多。
身子刚刚靠近凌清,流年便忍不住开口了,一开口,声音却是颤抖着的。
“凌清,你……”
谁知,流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再次被连城翊遥厉声打断。
“流年,你马上给我闭嘴!”
话落,连城翊遥的双眸便倏地看向了流年,那眸子里闪着的怒火和恨意,让流年的身子不由得颤了颤,连城翊遥刚刚的眼神就像是恨不得杀了她……
“我……”
流年真的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么会就因为她的那句话,而让凌清变成这样了呢?
此刻的流年除了懊恼,还有深深的自责和愧疚。
可是流年的一个我字刚刚出口,就被连城翊遥再次厉声的呵斥了回去,而连城翊遥看流年的那一眼,更加的带着不善,仿佛要将她生吞了般。
一时之间,流年有些呆愣在那儿了,甚至有些无措的看着凌清,她知道是自己一时之间的口误,自己不该就那样贸然的提起凌清的孩子,要不然凌清也不会……
正当流年自责,气恼自己,同时又无措的时候,她的肩膀上突然多了两只大手,紧接着,流年的后背便被人拥进了怀里。
“流年,没事,不是你的错。”
随即,流年的耳边便传来了一个温柔至极的呢喃声。
听到这样熟悉的声音,流年的身子不由得僵了僵,随即便回头看向了抱着她的那个人。
“司律痕……”
随即,流年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抱住了司律痕的一只胳膊,大大的水眸里多了一层隐忍的雾气。
“乖,不要担心,有我在。”
进门的时候,司律痕就已经了解到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所以,司律痕便想都不想的急忙奔了过来。
在听到连城翊遥那样吼流年的时候,司律痕的双眸顿时一冷,就连原本没有任何的表情的脸颊,也顿时沉了下来。
“连城翊遥,你把你刚刚对流年说的话再说一遍。”
此刻的司律痕,脸上带着笑意,就连说这句话时,声音里也夹杂着笑意,可是莫名的让周遭的空气突然变得稀薄了。
听到了司律痕的话,连城翊遥身子一僵,可是他此刻的重点还在还没有恢复过来的凌清身上,所以对于司律痕的话,连城翊遥并没有放在心上。
“凌清,你好点了吗?凌清……”
对于连城翊遥无视自己的话,司律痕似乎一点也不恼,只是伸出另一只手,安抚似的,轻轻的拍着流年的背。
“来人,送客。”
就只是简单的一句话,让连城翊遥愣住了,也同时让流年愣住了。
赶在连城翊遥开口之前,流年急忙说道,“司律痕,你干嘛要这样说,凌清现在身体不舒服,不能离开的,她现在这样,我很担心。”
流年拉了拉司律痕的手臂,很是不满的说道,流年自然知道司律痕为什么要如此的说,无非就是不想看到自己受委屈,可是这件事情她绝对不能让司律痕这样做。
“流年……”
闻言,司律痕很是无奈的看着流年,其实他早就料到了他说完这句话后,流年会这样说,可是他还是说了,他真的是见不得任何人让流年受委屈。
“司律痕,好嘛,好嘛,就让凌清先留下来嘛,而且她现在的状态真的很不好呢!”
而且她还想着麻烦言亦一下,为凌清做一个彻底的检查呢,当然这句话流年并没有说出口,她没有忘记,司律痕还因为上次不久前她和言亦同时被下药后,言亦所对她做的事情,而不满呢。
“好,都听你的就是了。”
此刻的司律痕很是无奈,他知道自己做的选择只有一个,那便是同意流年所说的话,不然,以流年的脾气,她肯定是会生气的,他不想让流年生气。
而且这个叫做凌清的女人,在流年心目中的地位,他一直都知道,即使流年失忆了,凌清的位置也从来没有在流年的心中消失过。
听到司律痕的话,流年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个甜甜的笑意,而此时的连城翊遥哪里还顾得了其他,一心依旧只扑在了凌清的身上。
而流年也迅速的朝着,还没有恢复过来的凌清看了过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凌清的脸上渐渐地恢复了一点点血色,但是面色看上去依旧苍白不已。
“流年,对不起,让你见笑了,我只是,只是突然,突然有点身体不舒服而已。”
话落,凌清便垂下了眼眸,轻抿唇瓣,连城翊遥知道此刻凌清的心情,伸出双手,将凌清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没关系的,凌清,我让人给你收拾一间房间,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流年知道,现在不能再去问什么,不然凌清可能会更加的严重起来了。
“不用了,一会儿我就回去了,不用麻烦了。”
听到流年的话,凌清抬头,面上挂上了一抹淡淡的笑,但是任谁看,那笑,都是挤出来的。
“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巴不得你能留下来呢,我们真的有好长时间没有见过了呢,我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呢,所以凌清你不能走,我不让你走。”
流年说的是实话,这是一部分的原因,还有一部分的原因,便是为了凌清现在身体着想的话,凌清更不能离开了。
“可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