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意?是吗?我对你有敌意吗?”
“凌清,我只是你的好朋友,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对于你的过去,我不知道,这一点我真的很失败,我也没有那个意思要强迫你说出些什么事情。”
深呼吸一口气,流年这才觉得自己的心情总算是平复了一点点,随即便再次缓缓的说道。
“无意中听到了你的过去,我也不知道究竟”
“究竟怎么样?”
倏地,凌清的声音变得冷硬,双眸直直的朝着流年『射』去,那尖锐的光芒,让流年愣了好久。
“凌清,你在防备我,你居然在防备我?”
好半响,流年这才开口,只是一开口,声音却带着一丝丝的沙哑。
听到流年的话,凌清愣了愣,眸子里闪过一丝什么东西,快到,让人捕捉不到。
“没有,你想多了,我没有防备你。”
移开自己的视线,凌清的声音再次变得冷然,没有一丝的情绪。
闻言,流年笑了,她抬脚,再次走到了凌清的面前。
“凌清,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道歉声,不知让凌清愣住了,就连站在不远处的连城翊遥也愣住了。
“流年,你为什么突然要对我说对不起呢?你为什么”
愣了好一会儿,凌清才开口问道,眼中更是带着不解。
“我不知道,你之前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我不想说是因为我失忆的关系,因为那在我听来都像是借口,我”
说到这儿的时候,流年再次忍不住哽咽了,只是停下来,缓缓地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
“凌清,我不是要质问你的过去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那么痛苦,我我知道有些伤害是永远也无法抹去的,我也并非那么高尚,教你去怎么忘却那些伤痛,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忘记。”
听到流年的这些话,凌清的眸光突然闪了闪。
只是这一次,她却没有再度打断流年的话,只是似乎多了些耐心,听她继续说着。
“我们无法回到过去,也无法预知未来,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活下去,生命中不仅仅只有那些伤痛,也许伤痛其实不是用来忘记的,是用来治愈的。”
“所以说,你被治愈了?被司律痕治愈了?”
听到流年的这些话,凌清突然开口问道,问这句话的时候,凌清的嘴角带着一丝的笑意,但是那笑意,嘲讽却是居多。
“我”
“流年,原来你在这里啊,害我还找了老半天。”
正当流年准备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司律痕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
紧接着,司律痕便来到了流年的身旁,伸出一只胳膊,将流年揽进了怀里。
“啊,我就是来看看,凌清到底有没有醒,然后想和凌清一起吃早餐来着。”
察觉到司律痕进来了,流年立刻收起了自己的情绪,转而,脸上挂上了一抹笑意。
她不能让司律痕发现自己正在难过伤心,不然司律痕误会了是凌清让她伤心的就不好了。
显然,凌清看到流年这样快的变脸速度,她只觉得流年很是虚伪,在这个男人面前这样的伪装自己。
随即凌清的眼底迅速的闪过一丝的不屑,只是这抹不屑,消失的太快,快到没有人捕捉到,除了司律痕。
司律痕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收回视线,目光再次看向了怀里的流年。
只是没一会儿的时间,一个佣人敲了敲门。
“少爷,君大少爷和他们家族的人还在打斗,说是”
“你在『乱』说什么?”
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连城翊遥急忙打断,脸上更是带着一抹慌『乱』。
流年起先是一愣,随即脸上也出现了一抹慌『乱』,流年的第一反应是看向了流年。
这个佣人怎么在这个时候,突然进来说这样的话,这
这件事情,他们本来都不想让凌清知道的,可是现在该怎么办?
明显因为连城翊遥的话,佣人愣住了,眼底闪着『迷』茫,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说错话了,他只是照着少爷的指示来这里汇报的啊,怎么就
“好了,你下去吧。”
不给佣人说完的机会,司律痕便直接挥了挥手。
佣人这才退了出去。
而显然凌清还是听到了佣人的话,她有些愣愣的看了看连城翊遥,又看了看流年。
所以刚刚连城翊遥不让她出去,是因为君辰寒来了,而流年也是因为这样
一时之间凌清的心里竟涌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君辰寒,他什么时候来的?”
良久,凌清才出声问道,可是这一次的声音里却是很平静,似乎并没有因为连城翊遥和流年的刻意隐瞒而生气。
“他,他来了也没有多久。”
“对,连城翊遥说的对,君辰寒来了没有多久,没多久”
在连城翊遥的话音刚落下的瞬间,流年便急忙出声附和道,生怕,凌清会不相信似的,急忙说了好几声的没多久。
“好,我知道了。”
说这句的时候,凌清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却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这一次凌清的笑是带着善意的。
凌清便抬脚,就要走出去。
“凌清,你干嘛去?”
“凌清,你干什么去?”
连城翊遥和流年几乎异口同声